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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章 讀書人的事,能叫圍毆麼?(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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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字字如金石落地,擲地有聲。

整個經義大堂,刹那間陷入了一片死寂,連呼吸聲都仿佛被抽空。

所有學子,無論正課附課,皆是神情錯愕地望著那個立於前排的六歲孩童。

那些質問,不帶半點火氣,卻像一記記響亮的耳光,狠狠抽在每一位自詡天之驕子的讀書人臉上。

“你可曾餓過肚子?”

這簡單的六個字,比任何引經據典的詰問都來得尖銳。

它如同一柄無情的鐵錘,一擊便砸碎了他們用聖賢文章堆砌起來的、懸於半空的象馬車。

講台之上,劉教習那張素來古板的麵龐,肌肉不受控製地抽動了一下。

他凝視著林昭,眼神裡第一次流露出毫不掩飾的激賞與動容。

裴雲程的臉色,已由慘白轉為一種信念堤壩徹底崩塌後的灰敗。

他做夢也想不到,一個六歲的孩子,一個他打心底裡瞧不上的關係戶,竟能用最樸素最殘酷的現實,將他引以為傲的滿腹經綸駁斥得體無無完膚。

他想反唇相譏,想怒斥豎子巧言令色,可喉嚨裡像被塞了一團滾燙的沙礫,連一個音節都發不出來。

林昭說的每個字,都帶著泥土的腥氣和窮人的血淚,那是他從未觸碰,甚至不屑一顧的世界。

林昭的鑒微之力悄然運轉,清晰地看到,裴雲程心中那股支撐著他的衝天傲氣,正像被利刃戳破的皮囊,正迅速地乾癟、萎縮,最終隻剩下無儘的茫然與羞憤。

就在這氣氛凝固到極點時,一道帶著三分促狹、七分懶散的嗓音,不合時宜地響徹大堂。

齊洲唰地展開折扇,慢條斯理地站起身,對著麵如死灰的裴雲程遙遙一拱手,笑意吟吟。

“裴案首,莫怪,莫怪。我這兄弟年歲小,在鄉野間待久了,不懂何為文雅,說話直白了些,您大人有大量,多擔待。”

這番話聽似勸解,實則是在裴雲程的傷口上又澆了一勺滾燙的鹽油。

台下眾人麵麵相覷,不知這又是哪一出。

裴雲程身側的幾名同伴正欲拍案嗬斥,齊洲卻已將折扇一合,聲調陡然一轉,目光變得銳利,直直釘在裴雲程身上。

“不過,我兄弟問的是民生之苦,小子不才,也想請教裴案首一個關於人心的小問題。”

他稍作停頓,嘴角翹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小子姑且問一句,您可知江南蘇家的絲綢,一匹雲錦從織娘機杼上下來,成本不過二兩紋銀。可當它沿著運河抵達京城,入了貴人府邸的衣櫃,其價便能翻至二十兩,甚至更高。裴案首,您這般通曉大義,可知這中間翻了十倍的利,是如何生出來的?這人心,又是如何被這白花花的銀子驅動的?”

這個問題,比林昭的質問更刁鑽,更俗氣,卻也更誅心!

若說林昭的質問是道義層麵的碾壓,那齊洲此問,便是從利益與人性的根子上,對裴雲程這些不食人間煙火的世家子弟,發起了另一場更為致命的突襲。

裴雲程的大腦一片空白。

絲綢?銀子?人心?

這些東西,他的恩師從未教過,聖賢書裡也僅用貨殖,利祿等寥寥數字一筆帶過。

他隻知君子喻於義,小人喻於利,卻從不知這利字背後,藏著多少人情世故,多少陰謀算計,多少能讓鬼推磨的通天門道。

他張著嘴,像一條被拋上岸的魚,徒勞地翕動,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齊洲見狀,笑意更濃,用扇骨不輕不重地敲擊著掌心,慢條斯理地自問自答。

“這中間,有漕幫的水腳,有沿途官府的孝敬,有牙行的抽頭,更有商賈們對人心貪欲的精準算計。裴案首,你們高談徒法不能以自行,需賢人以行之。可若連這驅動人心的利字都看不透,又如何去牧民?如何去做那個賢人?怕不是有朝一日,被人賣了,還樂嗬嗬地在幫人數錢呢!”

“噗嗤——”

後排不知是誰,終是沒能忍住,一聲嗤笑清晰可聞。

這一聲笑,仿佛點燃了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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