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宗謹腦海裡浮現出一個行走江湖的女俠,也隻有她知道自己的一些事情,並且會很樂意把自己拖下水。
“周殿青,一定是她,真是的,這位女俠不知道搞什麼鬼。”楊宗謹有些哭笑不得的收起信。
說起來自從南唐寶藏案件之後,周殿青就發誓要行走江湖,行俠仗義,一直沒有和自己有聯係。
今日突然出現,楊宗謹的心裡忽然升起一種莫名的不安,但這純粹是一種直覺,不管怎樣,要弄清楚整件事情,必須先聯係到周殿青。
楊宗謹匆匆換了身衣服,就離開馬球場,直奔自家的後院。
“周殿青?”董秋荻正同朱茜下圍棋,聽到楊宗謹問起周殿青的行蹤,扭頭看向氣喘籲籲的夫君。
“沒錯。你知道她的行蹤嗎?”楊宗謹迫不及待的追問道。
朱茜拿一枚白子在手裡,問道:“夫君為什麼突然要找她?”
楊宗謹便把這份血書,遞給了朱茜。
朱茜看過便知道問題的嚴重性,趕緊遞給董秋荻。
董秋荻看過後,便道:“周殿青雖然在江湖流浪至今,但是她的行蹤我還是知道一點點,你去汴梁城外的伏羲觀。她出於習武的想法,去見過我的師父。”
楊宗謹熟悉伏羲觀的所在位置,二話不說決定親自走一趟,去找周殿青。
伏羲觀所在的地方,楊宗謹已經去過無數回,幾乎沒有費什麼力氣就到了那裡。
在觀前,楊宗謹向迎接他的道童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兩個道童是新來的,沒有見過楊宗謹。一聽到他要找周殿青,臉上立刻顯現出一種奇特的神色,用一種警惕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了楊宗謹一番,然後才小心的問道:“你是她什麼人?”
楊宗謹雖然對道童會問出這樣的問題感到奇怪,不過他還是耐心的說道:“我是她的好友,找她有點重要的事情!”
“她已經不在伏羲觀。”胖道童這次很乾脆的答道。
“哦?你們是新來的吧,沒有聽說過我楊宗謹的大名。如果你們這樣在我麵前一味的推諉,那就彆怪我直接找你們的師父,或者是回提刑司帶衙役過來。”楊宗謹看出這兩個道童十分敷衍,隻好用了這個辦法。
“你等一下,我去請示一下師父。”道童顯然被楊宗謹的話嚇到了,轉身跑進了伏羲觀裡麵。
楊宗謹非常有把握,他們會立刻回來邀請自己進去,所以悠閒的在伏羲觀外轉悠。
果然,過了兩三分鐘,倆道童就從裡麵跑了出來。
“我們師父正在閉關修煉,不變出來見客。本觀執事願意見你,請你隨我們進去見他老人家。”胖道童道。
“明智的選擇。”楊宗謹的嘴角微微揚起。
楊宗謹跟著倆道童穿過熱鬨的道觀,以及幾間殿宇。他的到來,引起了眾多道童的側目。不過楊宗謹毫不在意,甚至還向他們點頭致意,仿佛是常客一般。
執事所在的鳳弈殿,和外麵的情況恰恰相反,十分的安靜。香爐青煙嫋嫋,顯得十分靜謐。
而執事封伯隱的年紀並不大,約三十來歲,頭戴蓮花冠,穿著一身淡藍色道袍,手拿拂塵,盤膝而坐,精神飽滿,麵帶笑容。
“請坐。”封伯隱禮貌的招呼楊宗謹坐下。
倆道童也十分識趣的關上了殿門,然後退了出去。
“楊提刑,好久不見。”封伯隱並沒有起身,更沒有睜開眼睛。
“封執事好久不見,我來是向知道周殿青的下落。”楊宗謹可不怎麼把封伯隱放在眼裡,毫不客氣的開門見山說道。
封伯隱早已知道周瞳此行的目的,所以並不驚訝,淡淡的回答道:“實不相瞞,周殿青已經離開了本觀,前往外地。”
“外地?”楊宗謹冷笑一聲,“封執事什麼時候學會睜眼說瞎話,如果本官知道周殿青沒事,還會親自前來找你詢問她的去處。”
“對不起,周殿青臨走前有交代,她的去處,恕我們暫時不能向你透露。”封伯隱的語氣很堅決。
“既然是這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我立刻回提刑司,帶著衙役來向你問同樣的問題!”楊宗謹說完,就轉身準備離開。
“等一下。”就在楊宗謹走到門口的時候,封伯隱睜開了眼睛,叫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