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陽院士的存在,所以沒人敢攔楊宗謹和孫員外,或許是因為裡麵出了事,所以這裡的外麵圍上了一圈護院,為防止之後還發生彆的事情。
這是很正常的,對於一所靠名聲和學業招生的書院,學生在書院出了事,本身就是很見不得光的事情。
就像是之前那件學生自殺的事情,雖然是潁州府尹親自查驗現場,也才過去不到三年的時間,仿佛一切都沒發生似的。
這就是書院方麵不希望這事情宣揚出去的結果。
行走在這舊屋子裡,確實是比較老舊了,而且因為好久沒人打理的原因,到處都是灰塵,簡直像是廢墟。
舊房子麵積很大,有好幾間教室。每間教室都是完好無損,還有一些破舊的課桌。
“孫玉成昏迷在哪間教室?”楊宗謹用袖子捂著口鼻,問道。
“在……就在前麵那一間房子。這……這個教室也是之前那個上吊自殺的孩子死的教室!”陽院士說著,卻是滿頭大汗。
他大概是從孫玉成暈倒在裡麵,聯想到了之前那個自殺的孩子吧。
畢竟都在同一個教室裡,這件事情,確實顯得不同尋常。
孫員外吃了一驚,道:“要不要請幾個道士來做法,祛除邪氣。錢財我包了,可不可以?”
“鬼神之說,難以儘信。”楊宗謹很直接的反對,然後看向陽院士,問道:“孫玉成在學校很喜歡玩嗎?”
陽院士道:“孫玉成很可愛,也很守規矩。從來不喜歡外出,認真學習。所以我才想不通他會出現在房間!”
孫員外想起自己的寶貝兒子,情不自禁的落了淚。
他們來到了這個教室。
楊宗謹一眼就看出了孫玉成之前趴在地板,因為這裡麵許久沒有人來了,所以到處都是蒙塵,隻有這地板上麵是乾淨的。
甚至還可以隱約看出,孫玉成當時趴的姿勢。
順著地板往上看,楊宗謹一眼就看到了又粗又高的橫梁,再看了眼周圍的課桌,一個想法從心裡生出。
“那孩子死的時候,是這個橫梁上上吊的對嗎?”楊宗謹指著橫梁,問陽院士。
“你是怎麼知道的?”陽院士略微吃驚。
“孫玉成昏迷的這麼詭異,肯定有所關聯。既然是孫玉成躺在孩子死的房間,那就不會在彆的地方,不然就不詭異了。”楊宗謹是法醫出身,對於自殺的人的心思有一些了解。
他接著分析道:“既然是自殺,肯定是精心挑選。還有什麼位置,比正中間的位置最好呢。一進門就能發現,四麵八方無死角。”
陽院士苦笑了一下:“您……您還是彆開玩笑了,他確實是死在這裡。”
那也就是說,孫玉成昏迷過去的這個地麵,頂上就是那個孩子死去的地方咯?
這是何等的巧合!
不過,圍著那塊乾淨的地麵轉了一圈,又看了眼橫梁,心裡的疑惑更加深刻。
橫梁這麼高,那個可憐的孩子個子估計也不高,卻費力的疊羅漢似的踩著桌椅板凳上去自殺,真的有必要嗎?
那孩子的死會不會和書院有關係?
楊宗謹小心翼翼的踏進乾淨的地板上麵,然後擺出趴在上麵的姿勢來,抬頭問陽院士:“是什麼姿勢?是這個嗎?”
“嗯……他是趴在地上,右手往前伸直,左手攥緊成拳頭,放在腹部下麵。”陽院士邊回憶當時的情形,邊指點楊宗謹趴地上的姿勢。
但是楊宗謹完成之後,覺得有點不對勁。
不對,這個姿勢,不是正常人隨即能做出來的。
因為這個姿勢,人的麵部直接和桌子表麵緊緊貼著,尤其是鼻子,長時間下來會很難受,很難想象有人會主動用這個姿勢趴在地板上。
還不止這個,如果是自然昏迷,手掌會自動舒展開來,而如果還有意識,那就不符合孫玉成當時的情形。
正在這時,楊宗謹扭頭看了一眼旁邊的地板,渾身一震。
“發現孫玉成的時候,隻有他一個人嗎?”楊宗謹懷疑地問道。
“這當然是了,如果還有人,我們哪裡敢隱瞞您呢?”陽院士緊張的答道。
楊宗謹起了身,拍了拍手掌的灰塵,很肯定的道:“不,還有個人,這個地板上的旁邊,還趴著一個人。”
兩人不解。
楊宗謹伸出手指了指這地板上麵的灰塵痕跡,蒙塵上麵很清晰的顯示,還有個人趴在這上麵!
隻是因為屋頂的灰塵過重,隨著發現他的人過多,導致灰塵震落下來,掩蓋了原本的痕跡。
屋裡光線不好,如果不是湊近看,是看不出來的。
為什麼會有第二個趴的痕跡?
這種事情還有實驗?看哪裡合不合適再決定暈倒的位置嗎?
這恐怕是不可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