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唯站在京城城外的空地上，看著眼前幾十號隊員，擺擺手打斷了想要整隊的士兵：“彆搞那些隊列訓練了，咱們直接去試驗田，邊乾邊學——熱氣球怎麼開、土豆怎麼種，看一遍比聽十句管用，省得大家站著曬太陽。”隊員裡有從邊境來的工匠，也有京城周邊的農戶，聽到這話都鬆了口氣，跟著程唯往試驗田走。
教熱氣球操作時，程唯沒拿厚厚的手冊，而是指著熱氣球的拉繩說：“記住了，‘拉繩看風向，點火彆燒手’，風往哪邊吹，你就往反方向拉繩，實在記不住，就扔個土豆看方向，土豆飄去哪，你就往哪開——這叫‘土豆導航法’，擺爛的人都懂用笨辦法。”有個年輕農戶叫二柱，學了半天還是分不清風向，程唯乾脆塞給他一包烤土豆：“下次開之前先扔一個，多試兩次就會了，省得我天天跟你念叨。”後來二柱還真靠“扔土豆看風向”的法子，成了分隊裡熱氣球開得最穩的人。
教土豆種植時，程唯讓隊員跟著老農戶張大爺學：“張大爺種了一輩子地，他怎麼挖坑，你們就怎麼挖；他怎麼埋種，你們就怎麼埋，先挖三個坑，再埋三粒種，彆死記那些‘行距多少、株距多少’的虛頭，省得記混了。”隊員們跟著張大爺在田裡忙活，沒一會兒就汗流浹背，程唯見狀，讓小兵抬來一筐烤土豆：“誰種的土豆明天先發芽，誰就多拿兩包，省得我空口表揚，來點實在的才管用。”這話一出，隊員們乾活更有勁了，連原本偷懶的幾個都卯足了勁挖坑。
就在分隊培訓得熱火朝天時，有幾個農戶找了過來，為首的正是張大爺，他手裡拿著個磨盤，愁眉苦臉地說：“程大人，土豆收得多了是好事，可磨成粉太費勁了，俺們幾個人輪流推磨，一天也磨不了十斤，想多做點土豆餅去集市賣都難。”程唯看著磨盤，又抬頭看了看天上的風，突然有了主意：“不如用風車改磨坊，借風力推磨，省得你們費勁——京城周邊風大，這不就是現成的力氣嗎？”
張大爺愣了愣：“風車？那玩意兒能推磨？”程唯拍著胸脯：“肯定能！就用木頭、麻繩做，葉片按‘土扇子’的樣子編，你們自己就能做，壞了也能自己修，省得找工匠花冤枉錢。”他讓分隊裡會木工的王工匠畫個草圖，特意叮囑：“彆畫太複雜，尺寸用‘步量’‘手測’標，比如葉片長‘兩臂展’，支架高‘一人高’，省得他們看不懂尺子。”王工匠很快畫好草圖，張大爺拿著看了半天，點頭說：“這看著不難，俺們回去就能試試。”
沒幾天，張大爺就帶著幾個農戶搭好了簡易風車，程唯特意跑去看，風車葉片轉得呼呼響，磨盤也跟著轉，沒一會兒就磨出了不少土豆粉。張大爺笑得合不攏嘴：“程大人，這風車太管用了！一天能磨三十斤粉，比以前省力多了！”可沒高興多久，張大爺又皺起了眉：“就是有時候轉太快，俺們怕磨盤碎了。”程唯想了想，讓王工匠在風車軸上綁了根麻繩：“轉快了就拉麻繩，跟你家趕驢似的，想慢就慢，這叫‘麻繩刹車法’，簡單又管用。”後來張大爺每次用風車，都攥著那根麻繩，再也沒擔心過磨盤會碎。
可好景不長，程唯接到消息，周國公聯合幾位勳貴，向皇帝彈劾他“亂推土豆搶良田”，說土豆“粗賤”，占了種小麥、水稻的好地。程唯趕緊進宮，見到皇帝，他沒帶複雜的奏折，隻拿了兩個土豆、一袋土豆粉、幾張土豆餅，還有一張京城周邊貧瘠土地的清單。
“陛下，”程唯把土豆遞到皇帝麵前，“這土豆多種在‘石頭多、土不肥’的貧瘠地裡，就像西郊的亂石坡、南郊的沙土地，這些地種不了小麥水稻，種土豆卻能高產。您嘗嘗這土豆餅，是農戶用風車磨的土豆粉做的，管飽又好吃，一點不‘粗賤’。”皇帝讓太監嘗了嘗土豆餅，點頭說：“確實不錯，挺好吃的。”
程唯又拿出清單：“陛下您看，這些貧瘠土地往年收糧不足百斤，種土豆能收三百斤，不僅沒搶良田，還多養活了不少百姓。而且這風車磨坊，農戶自己找木頭、蘆葦就能做，不用花朝廷一分錢，既省了人力，又能讓土豆‘變花樣’，百姓既能吃飽，還能拿土豆粉去集市賣，多賺點錢。”皇帝讓太監去農戶家查看，回來的太監稟報，確實如程唯所說，周國公的彈劾根本站不住腳。
周國公見彈劾不成，心裡不服氣，暗中授意手下假裝盜匪，去破壞京城周邊的土豆試驗田，還特意交代，要把農戶的風車也砸了，想讓程唯的推廣出醜。深夜，十幾名“盜匪”偷偷潛入試驗田，剛拔了幾棵土豆苗，又去踹風車支架，風車葉片搖搖晃晃，眼看就要倒了。
巡邏的隊員發現後，趕緊點燃信號煙。程唯接到消息，帶著裝有改良煙彈的熱氣球趕來，他看到“盜匪”在踹風車，氣得大喊：“不僅護土豆，還得護風車！這是農戶的‘省力寶貝’，砸了他們又得累死推磨！”他讓隊員把煙彈掛在熱氣球支架上，飛到“盜匪”上空點燃，濃煙瞬間籠罩了試驗田，嗆得“盜匪”連連咳嗽，根本睜不開眼，沒一會兒就被趕來的士兵抓了個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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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後，程唯從“盜匪”身上搜出了周府的令牌，呈給皇帝看。皇帝雖然沒嚴懲周國公，卻下旨“京城周邊土豆田，均由熱氣球分隊負責防護”，還認可了“熱氣球+煙彈”的防禦模式。
隨著全國土豆推廣進入加速期，程唯的熱氣球分隊擴充到了十支，分彆派往南方、西北等地區。他讓王工匠把“簡易風車磨坊”的草圖印成“土紙冊”，隨土豆種一起送到各地，冊子上畫著風車怎麼搭、磨盤怎麼裝，還標注了不同地區的風向調整方法：“南方多東風，葉片就往東邊偏；西北多西風，葉片就往西邊偏，省得農戶瞎琢磨。”
皇帝看到這本“土紙冊”，笑著對程唯說：“程愛卿這是要讓‘土豆+風車’走遍全國啊，既省了百姓力氣，又多了條生路，真是好辦法！”程唯撓撓頭：“陛下，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想著省事，讓百姓少受累、多受益——擺爛的人，最懂怎麼用簡單的法子辦大事。”皇帝聽了，哈哈大笑：“你這‘擺爛’，擺得好！擺得值！”
看著全國各地傳來的土豆豐收消息，還有農戶們用風車磨粉、做土豆餅的場景，程唯心裡滿是成就感。他沒想到，自己當初隻想用熱氣球實現“躺平”，如今不僅讓全國百姓吃上了土豆，還幫他們改良了磨坊，省了不少力氣。擺爛的日子，好像也沒那麼“擺爛”，反而越來越有奔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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