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國土豆豐收的消息像長了翅膀,不到一個月就傳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程唯剛從南方趕回驛站,戶部的文書就堆了半桌子,全是各地上報的土豆產量報表——西北畝產兩百三十斤,南方丘陵地帶也有一百八十斤,就連之前貧瘠的京城西郊亂石坡,都創下了畝產兩百斤的紀錄。
“程大人,這是各地送來的土豆樣品,還有農戶們特意做的土豆糕、土豆粉,想讓您嘗嘗鮮。”小兵推著個裝滿吃食的木車進來,臉上滿是笑意。程唯隨手拿起一塊土豆糕,咬了一口,軟糯香甜,比之前在邊境吃的粗製土豆餅精致多了:“不錯不錯,農戶們倒是越來越會琢磨了。”他剛想再嘗一塊,係統突然彈出提示:“警告!多地反饋土豆儲存困難,冬季易凍壞、發黴,且邊境出現大規模盜匪集結,疑似針對土豆儲備庫。”
程唯心裡咯噔一下,把手裡的土豆糕放下:“儲存問題我早該想到,邊境盜匪怎麼又冒出來了?”他立刻讓人把全國的儲存反饋整理出來,越看眉頭皺得越緊——北方農戶多把土豆埋在菜窖裡,可氣溫太低,一半以上都凍成了硬塊;南方潮濕,土豆堆在屋裡沒幾天就發黴,農戶們急得直跺腳,有的甚至開始低價拋售,怕砸在手裡。
“不能讓百姓白忙活一場!”程唯召集分隊骨乾開會,剛說了儲存難題,北方分隊的張隊長就站起來:“程大人,俺們那邊菜窖不行,凍得厲害,農戶們想燒柴取暖,可柴禾貴,燒不起啊。”南方分隊的李隊長也附和:“俺們那邊潮,農戶們用石灰防潮,可石灰也不便宜,還得天天翻土豆,累得夠嗆。”
程唯敲著桌子琢磨,突然想起穿越前見過的“沙藏法”,眼睛一亮:“北方用沙子埋土豆,沙子保溫,比菜窖管用;南方用草木灰混土豆,草木灰吸潮,還能防發黴——這兩樣東西農戶家裡都有,不用花錢買,省得折騰。”他讓工匠畫了簡易儲存圖,北方用“一層沙一層土豆”的方式,標注“沙厚兩指,土豆不挨凍”;南方用“草木灰蓋半寸,土豆透氣不發黴”,還特意注明“不用天天翻,七天看一次就行,省得費力氣”。
張隊長有點猶豫:“沙子埋土豆,會不會悶壞了?”程唯拍著胸脯:“放心,沙子透氣,比菜窖強多了。你讓農戶在沙堆上紮幾個洞,像給土豆‘喘氣’似的,省得悶壞——這叫‘透氣沙藏法’,擺爛的人就愛用這種笨辦法,管用還省事。”李隊長也問:“草木灰會不會影響土豆口感?”程唯拿起一塊裹著草木灰的土豆,擦乾淨咬了一口:“你看,擦乾淨跟新的一樣,口感一點沒變,還能防蟲,一舉兩得。”
方案剛下發到各地,邊境就傳來了急報——卷王派人送信,說邊境集結了一夥不明身份的盜匪,人數有上百人,比之前的小股盜匪多了好幾倍,還帶著弓箭和火把,看樣子是想偷襲土豆儲備庫。“這夥盜匪不對勁,之前都是小打小鬨,這次來勢洶洶,怕是背後有人指使。”卷王在信裡特意叮囑,讓程唯趕緊帶著改良後的煙彈趕來支援。
程唯不敢耽擱,帶著工匠和幾箱改良後的煙彈,坐上熱氣球直奔邊境。抵達邊境哨所時,卷王正站在城牆上眺望,看到程唯的熱氣球,趕緊讓人開門:“你可來了!這夥盜匪已經在城外徘徊三天了,一直沒動手,不知道在等什麼。”程唯跳下吊籃,把煙彈箱子往地上一放:“我這煙彈改良過了,加了更多硫磺,濃煙能持續半個時辰,還能發出劈啪聲,嚇也能把他們嚇死。”
他打開箱子,裡麵的煙彈比之前更小巧,外麵裹著一層鐵皮,上麵鑽了不少小孔:“這叫‘鐵皮響煙彈’,點燃後不僅冒煙,還能響,省得再做專門的信號彈,一物兩用。”卷王拿起一個煙彈看了看,皺眉道:“就這東西,能對付上百盜匪?”程唯笑著說:“放心,上次十幾個盜匪都被嗆跑了,這次上百個,咱們多扔幾個,把他們困在濃煙裡,士兵再衝上去,保管一網打儘——擺爛的防禦,就是用最簡單的東西辦最大的事。”
當天夜裡,月黑風高,城外的盜匪終於動了。他們分成兩隊,一隊直奔土豆儲備庫,一隊攻打哨所大門,箭矢像雨點一樣射過來,火把把夜空照得通紅。“來了!”程唯一聲令下,早已埋伏在儲備庫附近的士兵立刻點燃煙彈,朝著盜匪隊伍扔了過去。
鐵皮響煙彈落地後,瞬間冒出滾滾濃煙,還伴隨著劈啪作響的聲音,像過年放的鞭炮。盜匪們沒見過這陣仗,嚇得紛紛後退,有的還以為是“神火”,跪地求饒。濃煙越來越濃,把盜匪們包圍在中間,他們看不清方向,互相碰撞,亂作一團。“衝上去!”卷王一聲令下,士兵們握著刀槍衝進濃煙,沒費多大勁就製服了大半盜匪。
可就在這時,盜匪隊伍裡突然衝出幾個身手矯健的人,他們戴著黑色麵罩,手裡拿著鋒利的彎刀,竟然不怕濃煙,朝著儲備庫的大門衝去。“不好,是高手!”程唯心裡一驚,趕緊讓士兵再扔幾個煙彈,自己則爬上旁邊的熱氣球,操控著熱氣球朝著那幾個黑衣人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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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煙彈扔到他們腳下!”程唯讓吊籃裡的工匠點燃煙彈,對準黑衣人扔了下去。濃煙把黑衣人包圍,可他們依舊沒有退縮,反而揮舞著彎刀,砍向儲備庫的木門。程唯急了,想起吊籃裡還裝著沒送出去的土豆種,隨手抓起一把,朝著黑衣人砸了過去:“給你們嘗嘗土豆炮彈!”土豆砸在黑衣人頭上,雖然沒造成傷害,卻打亂了他們的節奏。
趁著這個間隙,卷王帶著幾個親兵衝了過去,與黑衣人纏鬥起來。這些黑衣人武功高強,卷王等人一時難以製服。程唯在熱氣球上看得清楚,突然想起改良煙彈時剩下的硫磺粉,他讓工匠把硫磺粉裝進布袋,點燃後扔了下去:“用硫磺粉加大濃煙!”硫磺粉遇火燃燒,濃煙瞬間變得更加刺鼻,黑衣人忍不住咳嗽起來,動作也慢了下來。
卷王抓住機會,一刀砍中一個黑衣人的胳膊,那人慘叫一聲,手裡的彎刀掉在地上。其他黑衣人見狀,不敢戀戰,互相掩護著想要撤退。“彆讓他們跑了!”程唯操控著熱氣球,朝著黑衣人撤退的方向飛去,讓工匠不斷往下扔煙彈和硫磺粉,把他們的退路堵得嚴嚴實實。
經過半個時辰的激戰,所有盜匪都被製服,包括那幾個黑衣人。程唯跳下熱氣球,走到一個被俘虜的黑衣人麵前,扯下他的麵罩,發現這人眼神凶狠,嘴角還留著血跡,一看就不是普通盜匪。“你們是誰?為什麼要偷襲土豆儲備庫?”程唯問道,可黑衣人緊閉著嘴,一句話也不說。
卷王讓人搜查盜匪的包裹,發現裡麵除了武器,還有幾塊印有“周”字的令牌。“周國公?”程唯心裡咯噔一下,之前周國公屢次阻礙土豆推廣,這次難道是他不甘心,派盜匪來破壞?可這夥盜匪的規模和身手,又不像是周國公府的護衛,背後似乎還有更大的勢力。
就在這時,一個士兵跑了過來,手裡拿著一封從黑衣人身上搜出的密信:“程大人、將軍,這是從他懷裡搜出來的,上麵寫著奇怪的字。”程唯接過密信,打開一看,上麵的文字歪歪扭扭,像是某種暗號,根本看不懂。“看來這夥盜匪背後不簡單,周國公可能隻是個幌子。”卷王皺著眉說。
程唯看著密信,又看了看被俘虜的黑衣人,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這夥盜匪的目標明確,就是衝著土豆儲備庫來的,而土豆現在已經成為全國百姓的主要糧食之一,一旦儲備庫被破壞,後果不堪設想。更讓他擔心的是,這封密信裡的暗號,到底隱藏著什麼秘密?背後的勢力又是誰?
第二天一早,程唯讓人把密信快馬加鞭送往京城,請求皇帝派專人破譯。同時,他讓分隊加強了各地土豆儲備庫的防禦,每個儲備庫都配備了熱氣球和改良後的煙彈,還讓農戶們組織了“護薯隊”,遇到盜匪就點燃信號煙,熱氣球分隊會第一時間趕來支援。
“看來這擺爛的日子,暫時是過不成了。”程唯站在城牆上,望著遠處的邊境線,心裡琢磨著。他原本以為解決了種植、推廣、儲存的問題,就能安心躺平,可沒想到,更大的危機還在後麵。這夥神秘的盜匪,還有那封看不懂的密信,像一塊石頭壓在他的心上。
夜幕再次降臨,邊境哨所的燈火依舊明亮。程唯坐在吊籃裡,手裡拿著那封密信,反複看著上麵的暗號。突然,他發現其中一個符號,和之前周國公府令牌上的花紋有些相似,又有些不同。“難道是……”一個大膽的猜測在他腦海中浮現,可他又不敢確定。
就在這時,係統彈出提示:“密信暗號與三日前西域使團的文書符號高度相似,疑似涉及跨國勢力。”程唯心裡一驚,西域使團?他們來京城不是為了通商嗎?怎麼會和邊境盜匪扯上關係?而且還盯著土豆儲備庫?
種種疑問湧上心頭,程唯知道,一場更大的風暴即將來臨。他握緊手裡的煙彈,眼神變得堅定起來。不管背後的勢力是誰,不管他們的目的是什麼,他都不能讓他們破壞這來之不易的土豆豐收,不能讓全國百姓再次陷入饑餓的困境。
夜色中,熱氣球緩緩升空,朝著京城的方向飛去。程唯要親自去京城,弄清楚這封密信的真相,找出背後的黑手。而他不知道的是,在他離開邊境後,又一夥戴著黑色麵罩的人,悄悄潛入了哨所附近,盯著他遠去的熱氣球,眼裡閃過一絲陰狠的光芒。一場圍繞著土豆的明爭暗鬥,才剛剛拉開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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