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經過處理但依然清晰的對話,從音響中流淌出來。
一個油滑的中年男聲響起:“晚晴啊,你這個項目很有潛力,這樣,把我的名字放在第二作者,我幫你疏通一下關係,保證優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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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是蘇晚晴冷靜的聲音:“老師,這個項目從構思到實現,都是我獨立完成的。”
男聲帶上了一絲不耐煩的冷笑:“獨立完成?你以為在學校裡,清高就能畢業嗎?我這是在給你機會,彆不識抬舉。”
“我可以為了達到要求,把論文重寫十遍。”蘇晚晴的聲音不大,卻堅定得像一顆釘子,“但是我的底線,隻有一條。”
錄音結束。全場嘩然。線上直播的彈幕瞬間爆炸。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這場答辯會因為這場巨大的醜聞而被迫中止時,評委席中央的白教授,突然站了起來。
他麵沉如水,銳利的目光掃過全場,讓所有嘈雜都瞬間平息。
眾人以為他要怒斥蘇晚晴,叫停這場鬨劇。
然而,他卻一言不發地轉身,走向後台。
在經過林導身邊時,他腳步一頓,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低聲說道:“把她的答辯錄像,以及前麵所有人的,全部完整存入教學檔案庫,a級加密。”
林楓的答辯,成了這場風暴的總結陳詞。
他展示完自己的成果後,翻到了論文的最後一頁附錄。
那是一張空白的頁麵,上麵簽滿了密密麻麻的名字——“論文互助營”所有參與者的簽名。
他沒有看向評委,而是抬頭直視著正對舞台的直播攝像頭。
“我們今天站在這裡,不是為了向誰展示自己有多完美,更不是為了控訴誰。我們隻是想來證明一件事——我們這些被看作普通人、甚至是不合格的人,也值得被認真對待。”
掌聲如潮水般湧來,經久不息。
就在這時,白教授走上了台,全場的掌聲再次安靜下來。
他走到林楓麵前,遞來一張剛剛打印出來的、還帶著溫度的a4紙。
“經過評委會緊急合議,校方同意,即日起設立‘畢業設計寫作過程認定’補充條款。允許學生提交帶有明確時間戳的修改日誌、平台記錄、或項目版本庫作為原創性的重要佐證。”
林楓接過那張紙,感覺它有千斤重。
他低頭看去,發現在條款的背麵,有一行用鋼筆寫下的、熟悉的字跡,那是林導的字:“有些人,注定要改寫規則。”
他的心頭一熱,望向台下。
在人群中,他看到了蘇晚晴,那個堅強的女孩正悄悄地用手背抹去眼淚,臉上卻帶著釋然的笑。
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
是老貓發來的新消息,一條待發布的公眾號預告標題:《答辯之後,我們去哪》。
林楓笑了笑,單手打字回複:“發吧,路還長著呢。”
鏡頭緩緩拉遠,清晨的陽光終於穿透雲層,化作一道道金色的光柱,灑進這間喧囂了一上午的報告廳。
光芒落在林楓、蘇晚晴、陳默和張野的肩上,像一場遲到了太久的加冕。
林楓收起手機,指尖摩挲著那張薄薄的a4紙。
紙張的質感,油墨的重量,白教授簽字的力道,一切都如此真實。
這不僅僅是一份文件,它是一份契約,一個承諾,是他們所有人用孤注一擲的勇氣換來的戰利品。
這一個上午,他們是在聚光燈下戰鬥,但林楓知道,真正的戰場,在燈光熄滅之後才剛剛開始。
這份條款必須被看見,被理解,被每一個像他們一樣的學生所知曉。
這薄薄的一張紙,感覺比他那一百多頁的論文還要沉重。
它是一個句號,但更是一個冒號。
一套新的規則,需要被鐫刻的不僅僅是學校的檔案庫,更是每一個曾經迷茫過的學生的內心。
他看著紙上的黑字,心中無比清晰地知道,這之後,自己必須做的第一件事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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