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謬!”王副主任終於找到了反擊的機會,他冷笑道:“毫無統計學意義的個例!你們的模型,不過是建立在廉價的同情心之上,缺乏最基本的科學嚴謹性!”
“嚴謹性?”趙子軒突然站了起來,他的臉上帶著一絲嘲諷的微笑,“王副主任意指的,是這種嚴謹性嗎?”
他話音未落,一段新的視頻毫無征兆地占據了整個屏幕。
畫麵搖晃,顯然是偷拍的。
一個與王副主任有幾分相像的男人,正唾沫橫飛地對著幾個下屬訓話。
“……我再強調一遍!評分標準必須嚴格,越嚴越好!你們要記住,公立福利院的評分越低,那些孩子走投無路,我們合作的那些私立機構才越有市場!這叫什麼?這叫創造需求!”
全場嘩然!
“關掉!快關掉!”教育局的一位官員猛地站起來,厲聲喝止。
王副主任的臉已經毫無血色,他癱坐在椅子上,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氣。
會議被緊急叫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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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混亂中,教育局的官員當場宣布,要求仁濟評估中心提交所有合作機構的詳細名單,以備核查。
人群漸漸散去。
一位頭發花白的老專家走到蘇晚晴身邊,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低聲說:“孩子,做得好。我們不是不信數據……是這麼多年,信錯了人。”
李蘭抱著那個舊紙箱,默默地準備離開。
一名年輕的工作人員快步追上她,客氣地說:“這位大姐,請留步。我們局長想單獨看看這些畫。”
李蘭警惕地抱緊了箱子。
她看著對方真誠的眼睛,又回頭望了望林楓,看到林楓對她微微點頭,才猶豫著,將那個承載著一個孩子全部世界的紙箱,留在了會議室的桌上。
當晚,林楓接到了李蘭的電話,她的聲音裡帶著哭腔和憤怒:“林老師,他們……他們把小星的畫全都複印了,但是……但是原件沒有還給我!”
林楓的心猛地一沉。
他掛掉電話,目光落在自己桌上的一張紙上。
那是他從箱子裡悄悄拿出來的一張,畫的是一個模糊的背影,背麵用蠟筆歪歪扭扭地寫著兩個字和一個符號——“媽彆消失”。
他突然明白了。
那些高高在上的人,他們不怕冰冷的數據對峙,也不怕一時的輿論嘩然。
數據可以被新的數據覆蓋,輿論可以被時間衝淡。
他們真正害怕的,是這些畫。
是這些粗糙的、不合規的、無法被量化的,充滿了人類最原始情感的痕跡,害怕這些痕跡,真的有一天,會被當成無法辯駁的證據,留在曆史的卷宗裡。
他拿起手機,撥通了陳默的電話,聲音冷靜得可怕。
“準備第二輪——這一次,我們要讓每一家被他們欺壓過的機構,都學會如何留下證據。”
電話那頭,陳默沉聲應下。
林楓掛斷電話,看著窗外深沉的夜色他們贏得了聽證會這片小小的灘頭,但對方絕不會就此罷休。
一個看不見的敵人,正在黑暗中睜開眼睛,而他們反擊的第一步,必然會落在他們最引以為傲的根基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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