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一個開門探出頭的大爺回答:“是胡同裡張大爺家安的,說是為了防賊。”
“麻煩您能聯係一下張大爺嗎?我們需要調取一下監控錄像。”李陽說道。
“哎,好,我這就去叫他。”大爺連忙應聲。
沒過多久,一陣急促的警笛聲由遠及近,打破了胡同的寧靜。鄭一民帶著楊震、季潔、常保樂等人先趕到了現場,緊隨其後的是法醫和技術科的工作人員。
“李陽,情況怎麼樣?”鄭一民走到李陽身邊,問道。
李陽將自己的發現和初步判斷一一彙報:“死者男性,約五十歲左右,致命傷在胸口,凶器是一根鐵棍,就在屍體上。現場有酒氣,死者可能生前喝過酒。周圍有模糊腳印和拖拽痕跡,但被破壞得比較嚴重。巷子裡有一個死人監控,已經讓住戶去聯係調取了。目前還沒有找到目擊者能提供有效線索。”
“做得好。”鄭一民讚許地點點頭,“技術科,立刻對現場進行全麵勘查,提取所有可能的物證。法醫,儘快確定死亡時間和死因。楊震,你帶人去走訪周圍的住戶,了解死者的身份和社會關係。季潔,你負責跟目擊者和發現人做詳細筆錄。常保樂,協助李陽維持現場秩序,疏導圍觀群眾。”
“是!”眾人齊聲應道,迅速投入到工作中。
技術科的工作人員拉起了警戒線,在地上鋪上勘查墊,小心翼翼地開始提取指紋、腳印等痕跡。法醫則蹲在屍體旁,掀開床單,開始進行初步的屍檢。
楊震帶著常保樂挨家挨戶地敲門走訪,詢問住戶是否認識死者,或者昨晚有沒有聽到什麼異常動靜。季潔則把發現屍體的大媽和其他幾個可能知情的居民請到一旁,耐心地做著筆錄。
李陽沒有閒著,他配合技術科的同事,指出自己剛才發現的拖拽痕跡和監控攝像頭的位置,幫助他們更高效地開展工作。同時,他還在腦海中不斷還原著案發時的情景:死者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他和凶手是什麼關係?是熟人作案還是隨機襲擊?凶手的作案動機是什麼?
張大爺被鄰居叫了過來,他聽說出了人命案,也嚇了一跳,連忙配合李陽調取了監控錄像。因為攝像頭角度的問題,隻能拍到巷口的一部分,但還是清晰地記錄下了昨晚的一些畫麵。
李陽和技術科的同事一起查看監控,發現昨晚十一點多,死者搖搖晃晃地走進巷子,似乎喝了不少酒。沒過幾分鐘,一個穿著黑色連帽衫的身影也走進了巷子,兩人在巷子裡似乎發生了爭執,隱約能看到推搡的動作,之後畫麵就變得模糊起來,隻能看到連帽衫身影匆匆離開,而死者則倒在了地上。
“這個連帽衫很可疑!”李陽指著屏幕上的身影,“雖然看不清臉,但能看出體型偏瘦,身高在一米七左右。”
“把這段錄像保存下來,回去做清晰化處理,看看能不能辨認出更多特征。”季潔走過來說道。
“好。”技術科的同事立刻操作起來。
楊震那邊也有了進展,通過走訪,他們了解到死者名叫王建軍,是附近一家工廠的退休工人,平時喜歡喝酒,性格有些暴躁,經常因為一點小事和人吵架,但沒聽說有什麼深仇大恨。他的妻子幾年前去世了,兒子在外地工作,很少回來。
法醫的初步屍檢結果也出來了:死者死亡時間在昨晚十一點到淩晨一點之間,死因是胸口中鐵棍導致的大出血,除此之外,身上還有幾處輕微的擦傷,應該是生前與人打鬥所致。
“看來,這很可能是一起因爭執引發的激情殺人案。”鄭一民看著彙總上來的信息,分析道,“王建軍喝了酒,和那個連帽衫發生衝突,對方失手將他殺害。”
“但也不能排除有預謀的可能。”楊震補充道,“那個連帽衫選擇在深夜作案,還刻意遮擋麵容,顯得很可疑。”
李陽一邊聽著他們的分析,一邊再次查看監控錄像,突然,他指著屏幕上一個細節說道:“你們看,這個連帽衫離開的時候,手裡好像拿著什麼東西,鼓鼓囊囊的。”
大家湊近屏幕,仔細一看,果然,連帽衫的右手袖口處,似乎有一個方形的輪廓,像是揣著一個錢包或者手機之類的東西。
“難道是搶劫殺人?”常保樂猜測道。
“有這個可能。”季潔點頭,“王建軍雖然退休了,但聽說他平時手裡會帶些現金,喜歡在附近的小酒館喝酒。”
案件的線索一點點彙集,指向變得越來越清晰,但真相依舊隱藏在迷霧之中。那個穿著連帽衫的神秘凶手,究竟是誰?他和王建軍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李陽站在警戒線旁,看著忙碌的同事們,心裡暗暗給自己鼓勁。這起發生在自己家附近的凶殺案,讓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但也激發了他破案的決心。他相信,隻要他們仔細排查,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一定能找到凶手的蹤跡,將他繩之以法,告慰死者的在天之靈。
夕陽徹底落下,夜幕開始降臨,胡同裡的燈光一盞盞亮起,映照著乾警們忙碌的身影。重案六組的又一場攻堅戰,在這個看似平凡的傍晚,悄然打響。而李陽,作為第一個發現現場並及時保護證據的人,已經為這場戰役開了一個好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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