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支援軍的到來,已經讓整個上海港陷入了狂歡。
然而,真正的大頭戲,在西邊。
最後抵達的,是西邊的船隊。
那是林沐率領的銅都城船隊。
當船隊緩緩靠港時,上海港的四千多人,第一次感受到了什麼叫做“文明的洪流”。
先下來的,是兩千名青壯年開拓者。
他們年輕,朝氣蓬勃,眼中閃爍著對新世界的渴望與野心。
他們的到來,瞬間將上海港的人口翻了一番。
緊接著,是船上堆積如山的物資。
一箱箱用木板釘死的沉重箱子被抬下船,裡麵有整整三千斤青銅材料。
而最讓何維感到心潮澎湃的,是最後走下船的兩撥人。
一撥是兩百名來自銅都學宮各個專業科係的畢業生。
他們穿著統一的銅都學宮學士袍,神情沉靜而自信,手中捧著書卷和工具。
他們是醫生、是會計、是測繪員、是教師……他們是這座城市未來的大腦與神經。
另一撥則是由銅都城磐石衛隊大統領商親自護送而來的一隊衛兵,他們抬著十口沉重的、上了鎖的木箱。
當著所有人的麵,箱子被打開,金黃色的銅都幣如瀑布般傾瀉而出,堆成了一座小山。
整整一萬枚銅都幣,這是銅都城議會撥給上海港的第一筆“建城專項資金”!
張武、石木、林沐、商四人快步走到何維麵前,單膝跪地,聲音嘶啞而亢奮:“老師!我們回來了!”
何維挨個將他們扶起,用力地拍著他們的肩膀,眼中是難以抑製的激動。
他深吸一口氣,走上高台,麵對著台下黑壓壓的、超過六千人的龐大群體,他的聲音通過一個簡易的擴音筒,傳遍了整個港口。
“歡迎回家,開拓者們!”
山呼海嘯般的歡呼,淹沒了一切。
“從今天起,上海港,不再是一個掙紮求生的營地!它將成為我們銅都聯盟最重要的海港城市!”
何維當場宣布了新的人事任命。
張武,被任命為“神農司”上海港分部的負責人,統管所有農墾、畜牧和漁業事宜。
三百頭水牛和一百名經驗豐富的農夫,將成為他手中開墾三萬畝沃土的最強底牌。
石木,被任命為“車馬司”的負責人,同時兼任新組建的“上海港騎兵營”指揮官。
五百匹挽馬將徹底解決城市的運輸瓶頸,而一百名草原騎手,將是這座城市安全的第一道屏障。
林沐,則毫無懸念地成為了新成立的“工建司”總負責人,全權負責城市所有的基礎建設。
兩千名青壯和充足的青銅材料,將讓他的圖紙以驚人的速度變成現實。
而那兩百名畢業生,則被何維稱為“文明的種子”,他們被迅速分配到各個部門,擔任起文書、會計、技術員、教師等職務,如同一股清流,開始為這座狂野的城市注入知識與秩序。
龐大的人口與物資洪流,在何維清晰的調度下,僅僅用了一天時間,就被分門彆類,有序地安置下來。
整個上海港,像一頭被喂飽了的巨獸,爆發出前所未有的生命活力。
磐石衛隊大統領商,完成押運一萬枚銅都幣的任務後,跟何維把酒言歡,共敘舊日情誼。
商在上海港停留了幾天,對上海港的建設讚不絕口。
幾天後,商告彆何維,率領衛隊回銅都城向銅都城執政何山複命。
三個月過去了,一天傍晚,何維終於有了一絲喘息的機會。
他站在石基要塞那間簡陋的辦公室裡,俯瞰著腳下這座燈火通明的城市。
城市的人口,從最初的四百人,激增到現在的六千四百餘人。
曾經空曠的土地上,如今密布著帳篷和新建的板房。
一個名叫文算的年輕畢業生,正站在他麵前,激動地向他展示著一份剛剛繪製完成的城市規劃圖。
這份規劃圖比林沐之前的設計精細百倍,供水、排汙、居住區、工業區、商業區,甚至連未來的綠化帶都考慮到了,堪稱完美。
“老師,按照這份最優化的方案,我們隻需要一年,就能建成一座可以容納三萬人的……”
文算的話還未說完,就被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斷了。
商人水生滿臉紅光地衝了進來,他的身後跟著兩名夥計,抬著一口裝滿了銅都幣的箱子。
“老師!”水生激動得聲音都在顫抖,“我的船隊回來了!第一批海鹽,在內陸賣出了天價!這是我們的稅款。”
何維微笑著點了點頭,對貿易帶來的財富他並不意外。
“不過……”水生話鋒一轉,臉上的喜悅被一絲憂慮取代,“老師,好事說完了,還有一件煩心事。”
“說。”何維示意他繼續。
“老師,您看,”水生指著窗外繁忙但擁擠的木質棧橋,“我們現在的碼頭太淺了,吃水深一點的貨船根本靠不了岸,隻能在外麵用小船駁運,又慢又危險。而且最要命的是,我發現我們的船,還有水下的木頭樁子,都被一種蟲子蛀了!”
“蟲子?”何維的眉頭皺了起來。
“對,一種白色的、軟軟的小蟲子,當地漁夫叫它‘船蛆’。它們專門鑽木頭,彆看個頭小,不出半年,就能把最硬的木樁子從裡麵啃空!我們這木棧橋,怕是撐不過明年雨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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