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黎明,章江水寨。笮融親臨前線,隻見江麵上戰艦如林,旌旗招展。“劉”字大旗在晨風中獵獵作響。
沒想到來的這麼快!
笮融也被眼前的景象所驚。
短短數月,劉謹勢力的發展竟然如此之快。
“準備火船!”笮融下令。他早有所備,二十艘裝滿薪柴油脂的小船被推出水寨,順流而下,直撲劉謹船隊。
劉謹在樓船上看得分明,他看向一旁的揚仲,雲淡風輕的道:“揚校尉,此戰你是總指揮,我隻觀戰,請行令吧!”
揚仲早就等劉謹這句話,他絡腮胡子上落了一層淡淡的水珠,朗聲道:“謝少主公信任,請少主公作壁上觀,看俺的。在水上作戰,俺揚仲還真沒怕過誰!”
劉謹點點頭。
揚仲登上一艘艨艟戰艦,用旗語下令,“分船隊為兩翼,避開火船!弩炮準備!”
訓練有素的劉謹水師迅速變陣,如大雁展翅般向兩側散開。火船從中間的空隙穿過,未能造成損傷。
“放箭!”揚仲令旗揮下。無數箭矢如飛蝗般射向水寨,其中更夾雜著弩炮發射的巨石。水寨柵欄在轟擊下木屑飛濺。
笮融見狀,急令出戰。水寨閘門開啟,戰船魚貫而出。兩軍在江麵上展開激烈接舷戰。揚仲親率精銳,從樓船躍上敵艦,長刀所向,敵軍紛紛倒地。
“瞄準敵旗艦!”揚仲大喝。數架弩炮調整方向,巨石呼嘯著砸向笮融坐艦。一聲巨響,船樓崩塌,笮融險些被擊中,在親兵護衛下倉皇撤退,竟是連水寨都不要了。
揚仲水師本就精銳,再加上這段時間劉謹製定了新的訓練大綱,劉謹大軍無不以一當十,頃刻間,笮融短時間內拚湊的的水軍變被劉謹大軍吃了個乾淨。
首戰失利,笮融退守南昌城。站在城頭,他望著城外連營十裡的劉謹水師,臉色陰沉。
“將軍,城中糧草尚可支撐月餘,”部將稟報,“但軍心不穩,多有逃亡。”
“殺!再有逃者,殺無赦!”此時的笮融也不管什麼佛道仁慈了,在這麼逃下去,可真就成了孤家寡人了。
章江水寨!
劉謹拍著揚仲得肩膀笑道:“揚校尉好指揮,好指揮!”此番作戰,全殲笮融水軍,己方還湧現出了幾名斬將奪旗的猛將,如丁奉、徐盛、蔣欽等人一戰成名。
劉謹一一獎賞,軍心極為振奮。大帳內,諸將正在商議破城之策。
“強攻傷亡必重,”劉虎憂慮道,“不如圍而不攻,待其糧儘,再一擊而勝。”
劉謹搖頭:“時間不等人。劉表的援軍就在左近,廬陵的僮芝也派兵馬北上,若我們能速戰速決,此兩股敵軍必然膽寒,不敢輕進;若我們頓兵城下,此兩股賊軍必然輕我,到時候可就不是麵對一支強敵的問題了。”
正當大家思慮之際。
這時,劉虎引一黑衣人入帳:“少主公,城中內應傳來消息...”
劉謹仔細聽完,眼中精光一閃:“天助我也!傳令各營,明日三更造飯,拂曉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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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南昌城南一處宅邸內,幾個黑影悄然而聚。他們是朱皓舊部,一直在等待複仇的機會。
“劉將軍已答應,破城之日,必為家主複仇。”為首的老者低聲道,“明日午夜,我等在西門舉火為號。”
初平二年秋,九月初九,黎明。
南昌城外戰鼓震天。劉謹水師在陸戰隊的配合下,向城池發起總攻。雲梯架上城牆,士兵如潮水般湧向城頭。
笮融親臨城頭督戰,連續斬殺數個後退的士兵,勉強穩住陣線。
“將軍!西門火起!”突然,身後傳來驚呼。
笮融猛然回頭,隻見西門方向濃煙滾滾,喊殺聲震天——內應打開了城門!
劉謹大軍如決堤洪水般湧入城中。巷戰在每一條街道展開,但守軍士氣已潰,紛紛棄械投降。
笮融在親兵護衛下退往太守府,卻發現府邸已被敵軍占領。眼看四麵八方都是“劉”字旗,他知大勢已去。
“換裝!從南門走!”笮融扯下錦袍,換上普通士兵服飾,在數十親兵掩護下向南突圍。
劉謹很快得知笮融逃脫的消息。“追!”他親自率騎兵追擊。在城南十裡處,終於追上笮融殘部。
一場血戰後,笮融身邊僅剩七八人,倉皇逃入廬陵方向的山林中。劉謹勒馬停駐,望著消失在密林中的身影,知道窮寇莫追。
夕陽西下,南昌城漸漸恢複平靜。劉謹漫步在城頭,看著士兵清理戰場,周彤帶著醫護營也開始救治傷員。
“少主公,此戰殲敵兩千,俘近萬人,我軍傷亡五百餘人。”史大虎稟報。
劉謹點頭:“厚葬陣亡將士,妥善安置俘虜。”
他走到南門,看見朱皓的首級還懸掛在城頭。劉謹親手將其取下,用戰袍仔細包裹。
“備棺槨,以太守禮安葬朱將軍。同時遣使者往父親和朝廷處報喪!”
三日後,朱皓葬禮在南昌舉行。全城縞素,百姓自發相送。劉謹主持完葬禮,立即著手整治城防,安撫百姓。
站在修葺一新的城樓上,劉謹遠眺北方。他知道,這場勝利隻是暫時的安定,更大的風暴正在醞釀。
“加強水師訓練,增設沿江哨所。”劉謹對劉虎下令,“笮融雖敗,然江東之患更甚。”
副將領命而去。劉謹獨自立於城頭,秋風拂麵,帶來陣陣涼意。這一戰,他不僅為朱皓報了仇,更實質掌控了豫章郡北境。然而亂世之中,一時的勝利從不是終點。他望著滾滾奔流的贛水,知道更多的挑戰,正如這江水般,終將到來。
南昌城漸漸恢複往日的秩序,商鋪重開,百姓生活回歸正常。但在平靜的表麵下,所有人都明白,這不過是暴風雨來臨前短暫的寧靜。
僮芝軍隊聽說劉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奪占南昌城後,也不敢再北進,急忙在廬陵加強城防,以防劉謹南下。至於荊州劉表,也不敢再東進,隻占據距離長沙郡和江夏郡臨近的縣城,柴桑城外的黃祖軍也退還江夏,雙方暫時穩住了戰線。
而敗逃廬陵的笮融,正如喪家之犬,在密林中倉皇南逃前往依附占據廬陵的僮芝。
他的野心與暴行,終究在豫章畫上了句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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