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怒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杯亂跳,怒目圓睜:
“他媽的!哪裡來的撮鳥,敢在爺爺的地盤上撒野!師兄,何必跟他們廢話!讓貧僧帶一隊武僧過去,直接把那勞什子法壇拆了!再把那倆禿驢的頭擰下來,看他們還辯不辯!”
劉銘立刻擺手製止,腦子飛速轉動:
“不可!對方擺明了就是要把事情鬨大,逼我們出手。如今各國僧團都在看著,我們若動用武力,豈不正中他們下懷,坐實了我們搞子孫叢林、仗勢欺人的名聲?這招,不接是不行了。”
他目光掃過麵前四位高僧。
“諸位師弟,你們誰擅長此道?可願替師兄我出戰?”
廣禮、廣怒、廣才、廣圓四人麵麵相覷,臉上都露出了極其尷尬的神色。
他們四個,有的擅長以物理超度人,有的擅長以金錢開路說服人,有的擅長搞關係拉攏人,唯獨沒有一個擅長業務的。
讓他們去跟人家引經據典、辯論那玄之又玄的《唯識論》?那真是趕鴨子上架,還不如直接讓他們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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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他們那麵如土色、訥訥不敢言的樣子,劉銘心裡就徹底明白了——當然了,這也不奇怪,這些中土佛門的領導乾部,平時誰自己動筆寫材料?脫稿講話更是難為他們了。
“罷了!”
劉銘深吸一口氣,仿佛下定了決心,
“既然無人可替,那便由貧僧親自去會會這‘海東二大辯’!”
他看向廣圓:
“廣圓師弟,你去東市,告訴那兩坨大辯,這挑戰,我廣智接了!
你立刻帶人,在他們那法壇的正對麵,也給我搭起一座法壇!記住,要比他們的高一尺!”
廣怒一拍大腿道:
“對!首先氣勢上不能輸!”
劉銘微微笑道:
“我要效仿三藏法師故事,寫下一篇辯論雄文,張榜公示!你明白告訴那兩坨大辯——以及長安內的各國僧尼,隻要我這篇雄文中有一字無理,願斬吾頭!”
廣圓見“師兄”如此有信心,雖然心裡直打鼓,也不敢多問,連忙應聲跑去安排。
“眾位師弟,筆墨伺候!”
廣禮、廣怒、廣才三僧趕緊研墨的研墨、鋪紙的鋪紙、潤筆的潤筆。
劉銘抓起毛筆,麵對鋪開的宣紙,做沉思狀。
廣禮、廣怒、廣才等人不敢打擾,隻能在他身後屏息凝神地看著,心中充滿了敬畏……和一絲好奇。
隻見廣智師兄沉思良久,時而蹙眉,時而望天,仿佛在與諸佛菩薩進行著深度的精神溝通。
突然,劉銘眼中精光一閃,口中嚶嚀一聲,隨即筆走龍蛇!
三僧忍不住好奇,悄悄伸長脖子望去。
這一眼看去可了不得,三僧也忍不住虎軀一震,嚶嚀一聲。
隻見那雪白宣紙的卷首,龍飛鳳舞地寫著三個力透紙背、卻讓他們摸不著頭腦的大字——
《唯物論》!
“???”
“世界的本質是物質,意識是物質的反映,物質決定意識。”
“意識來源於物質,是物質發展到一定階段的產物,人的意識不能決定物質,而是反映物質。”
“物質不是靜止的,運動是物質的存在方式。”
“世界是一個動態發展的過程,物質是相互聯係、相互作用的。”
“矛盾是事物發展的動力,矛盾雙方既對立又統一,萬事萬物中都包含著矛盾。”
“實踐是認識的基礎。”
“所以我們要緊緊……”
“算了,最後這句還是不要了,太超越時代了,對他們來說有點超綱了。”
劉銘拿起這短短的千餘字雄文,遞給一旁已經看傻了的廣才:
“廣才師弟,拿去!立刻找人謄抄百份!待法壇搭好,便將我這卷《唯物論》張榜公示三日!昭告天下!”
“然後,你去告訴空耳、空目那兩坨……兩位大辯!三日之內,若能辯倒我文中一字,貧僧廣智,甘願自刎於此壇之前!
如三日內,他們辯不倒,那就讓他們把屁股夾緊!哪兒來的,就滾回哪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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