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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星孤兒院?”阿鬼的聲音突然變了調,“陸哥,你查這個乾嘛?那地方邪乎得很。”
“怎麼說?”
“前幾年就關門了,聽說院長卷著捐款跑了,留下十幾個孩子沒人管。”阿鬼的聲音壓得很低,“而且……五年前那地方還出過事,一個護工從樓上掉下來摔死了,最後也沒查出個所以然。”
陸時心裡咯噔一下:“護工叫什麼名字?”
“記不清了,好像是個女的……哎陸哥,你等會兒,”阿鬼那邊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我這兒有張照片,前幾天蹲點時順手拍的,你說的那個詐騙犯,是不是穿黑夾克、斜挎個包?”
“是。”
“那你看這個。”阿鬼發過來一張模糊的照片,背景是棟破舊的兩層小樓,門口掛著塊掉漆的牌子,隱約能看清“晨星孤兒院”幾個字。穿黑夾克的男人正蹲在門口抽煙,眼神盯著樓裡,表情陰沉沉的。
“他在那兒乾嘛?”陸時追問。
“不清楚,連續三天了,每天下午都來,就蹲在門口抽煙,也不進去。”阿鬼補充道,“對了陸哥,你說的那個爛尾樓女屍,是不是叫張嵐?”
“你怎麼知道?”陸時心裡一緊。
“前陣子幫人收賬,見過這女人。”阿鬼的聲音帶著點不確定,“她好像是晨星孤兒院出來的,後來還領養過一個孩子,不過那孩子前年病死了……哎陸哥,這人和孤兒院的事,跟你查的案子有關?”
陸時沒回答,手指放大照片裡孤兒院的門牌。陽光照在掉漆的木牌上,“晨星”兩個字的輪廓在斑駁的紅漆下若隱若現。
晨星。
辰。
那枚硬幣上的字,突然在腦海裡變得清晰。
張嵐是孤兒院的領養人,詐騙犯在孤兒院門口轉悠,沈硯聽到孤兒院時反應異常,五年前沈玥的案子裡會不會也有這個地方?
無數個碎片在陸時腦子裡飛轉,慢慢拚湊出一個模糊的輪廓。他想起沈硯喂貓時的樣子,突然覺得那個冷漠的男人心裡,或許藏著比仇恨更複雜的東西。
“阿鬼,這照片借我用,”陸時說,“回頭請你吃火鍋。”
“得嘞!”阿鬼笑了起來,“對了陸哥,提醒你一句,晨星孤兒院那塊地,現在歸劉礦長的公司管,聽說要拆遷蓋樓。”
劉礦長。
又是他。
陸時掛了電話,站在陽光下,感覺後背沁出一層冷汗。從礦場到煉鋼廠,從沈玥到張嵐,從硬幣到孤兒院,所有的線索都像藤蔓一樣纏繞在劉礦長身上。可這個人五年前因行賄入獄,去年才出來,怎麼會和兩起相隔五年的命案扯上關係?
他摸出手機,翻到張野的號碼,猶豫了很久,終究還是沒撥出去。張野那句“牽扯到不少人”像道無形的牆,讓他看不清牆後的陰影裡到底藏著什麼。
遠處傳來警笛聲,陸時抬頭望去,一輛警車正往市中心的方向開。他突然想起王彪讓他盯的盜竊案,監控裡的嫌疑人戴著口罩,看不清臉,但走路的姿勢有點眼熟。
陸時快步走向自己的車,拉開車門時,又回頭看了一眼沈硯消失的那條巷子。幾隻流浪貓已經散去,隻有空貓糧袋被風吹得在地上打轉。
他發動汽車,沒有回警局,而是往晨星孤兒院的方向開去。
有些事,躲不過去,也不能躲。就像沈硯說的,他或許是個菜鳥,但菜鳥也有菜鳥的執著——哪怕撞得頭破血流,也要把真相從那些纏繞的藤蔓裡,一點點扯出來。
車窗外的陽光越來越烈,陸時打開導航,輸入“晨星孤兒院”。屏幕上跳出一條蜿蜒的路線,終點在城市邊緣的舊工業區,離那個廢棄的礦場,隻有不到五公裡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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