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庫房散發著濃鬱的藥香。
粗粗一看,便有不少珍品。
用玉盒盛放的,須根完整的百年老山參,還有密封在陶罐裡的血竭靈芝,大如蒲扇,色澤暗紅,以及用特殊藥泥包裹保鮮的何首烏、黃精等,年份無一不在數十年甚至上百年,靈氣盎然。
一旁還堆放著一些未經打磨的原始玉料,其中幾塊內部隱有靈光流動。
還有小半筐閃爍著星辰般光芒的星辰砂,是煉製法器的上好材料。
目光再落向那幾個打開的大木箱裡。
內裡銀錠堆積如山,成串的銅錢散落一旁,旁邊還有幾個小一些的箱子,裡麵是各色瑪瑙,玉石,甚至還有不少狗頭金放在一旁。
剩下的則是些硝製好的各類獸皮。
其中幾張白虎皮尤為珍貴,油光水滑。
“這家夥的庫存,還真是不少!”
陸沉心頭一喜。
尤其是那些年份久遠的藥材和稀有礦材,對他修行大有裨益,而那節“桃神木”他更是誌在必得。
陸沉不再耽擱,神魂之力沛然湧出,如同無數隻無形的大手。
心念動處,那些藥材玉盒,礦材玉料,金銀箱籠,珍貴皮貨紛紛離地而起。
仿佛被一雙雙看不見的手托住,輕若無物。
它們融入神魂的包裹之中,悄無聲息地穿透庫房的牆壁,柵欄,避開所有守衛的視線,朝著與黃征,阿水約定的接應地點快速飄去。
整個掃蕩過程高效而寂靜,庫房內的物資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減少,而外麵的飛山峒眾,包括前方正做著霸主美夢的竇嘯,對此仍一無所知。
早已等候在此的黃征和白阿水,看著眼前憑空出現,越堆越高的物資,眼睛都直了。
他們連忙按照事先吩咐,將這些東西飛快地裝上帶來的板車上。
黃征一邊手腳麻利地捆綁貨物,一邊壓低聲音,難掩激動地對白阿水道:“乖乖,陸哥兒的本事,真是神了!”
“穿牆過戶,搬山運海,怕是戲文裡的神仙也不過如此了吧!”
白阿水看著板車上那沉甸甸的銀箱,光燦燦的珠寶,以及那些散發著濃鬱藥香和靈氣的藥材礦材,嘴巴咧得都快到耳根子了。
他聲音都在發顫:“發了,發了!黃老哥,咱們這回是真發了!”
“你看這老參,這靈芝,還有這些金子,我的娘誒,這得值多少錢,數都數不過來啊!”
兩架板車很快就被裝得滿滿當當。
與此同時,陸沉的神魂在搬空庫房後,並未停歇。
他化身成了一個無形的破壞者,迅速飄向飛山峒的馬槽和糧倉區域。
以如今神魂凝聚“月光琉璃身”,本質純陽,已不懼尋常的水火。
隻見他那無形的神魂之手淩空抓攝,將插在哨位旁的火把抓了過來,又撬開儲存火油的木桶,將刺鼻的火油傾倒在乾燥的草料,糧垛和木質建築上。
“去!”
心念一動,火把落下。
“轟——!”
烈焰遇油,瞬間爆燃!
火舌貪婪地舔舐著一切可燃之物。
借著風勢,瘋狂蔓延開來。
馬廄裡的馬匹受驚,嘶鳴著掙斷韁繩,四處狂奔,踩踏衝撞,更添混亂。
糧倉那邊更是火光衝天,濃煙滾滾,映紅了半邊天空!
前方戰場,竇嘯還在陣前耀武揚威,用各種不堪入耳的言語辱罵藍真真,試圖激她出戰。
“藍真真!你個沒膽的賤人!隻敢躲在男人後麵嗎?還是指望那個大乾小白臉來救你?他怕是早就嚇得屁滾尿流,跑回安寧縣去了!哈哈哈!”
他正誌得意滿,享受著貓戲老鼠的快感,幻想著擒下藍真真後如何折辱,再將她麾下青壯儘數獻祭的美妙未來。
突然,一名渾身煙塵,臉上被熏得漆黑的飛山峒嘍囉連滾帶爬地從寨子方向衝來。
“峒主,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寨子裡走水了!庫房、馬槽、糧倉……全燒起來了!火勢太大,根本攔不住啊!”
“什麼?!”
竇嘯臉上的獰笑瞬間僵住,猛地回頭。
果然看見自家老巢方向濃煙衝天,火光即使在白晝也清晰可見!
他再豁然轉頭,看向對麵陣中依舊沉穩,嘴角甚至似乎帶著一絲若有若無嘲諷的藍真真,頓時恍然大悟!
“中計了!調虎離山!賤人安敢欺我!!”
一股被戲弄的暴怒直衝頂門,讓他幾乎吐血。
他再也顧不得眼前的戰局,猛地一拉韁繩,調轉馬頭,用鬼頭大刀的刀背狠狠抽在馬臀上,雙目赤紅地嘶吼:“快隨我回寨救火!殺了那縱火的賊子!”
說罷,一馬當先,如同瘋魔般朝著火光衝天的飛山峒寨子狂奔而去,再也顧不上身後的養參峒兵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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