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倒計時歸零,“貔貅”式主戰坦克率先轟鳴著前壓,履帶碾碎地釘與掩體,炮口穩穩對準那道銀藍色光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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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幕表麵泛起漣漪般的波紋,坦克巨大的車體一頭紮了進去——
瞬間,觀瞄係統的光學成像由冷白的戰術探照燈切換為昏黃的陌生天光。
“門”後的空氣帶著乾澀的塵味,地勢是一條夾在陡峭兩座山脈之間的狹窄隘口。
帝國軍的哨兵還未來得及反應,坦克炮口已經微調——
“轟!”
一切設備都在正常運轉。
第一發尾焰灼白的高爆彈徑直命中正對著的弩炮陣地,木樁、護盾、士兵的身影一同被衝擊波掀翻,騰起的土浪像水一樣潑灑在坡下。
緊隨其後的步兵戰車從“門”中湧入,車載機槍和自動榴彈發射器在hud標記指引下傾瀉火力,將隘口兩側的工事點逐一清除。
重裝步兵借著坦克的車體掩護躍下,沿坡麵攀爬清剿殘餘火力點,手雷的爆閃與短促的槍聲交織,山脈上為數不多的立足點很快被攻占。
不到三十分鐘,隘口被牢牢控製,戰術信號彈在坡頂炸開,綠色的光芒在異域的天空下亮起——
前沿陣地,已在“門”的另一邊建立。
坡頂的綠色信號彈尚未完全消散,前沿陣地的通訊頻道裡便響起了空中管製員的命令。
兩架武裝直升機轟鳴著從陣地後方起飛,渦軸發動機的尖嘯在隘口上空回蕩,槳葉切開乾燥的異域空氣。
它們先沿隘口外緣低空盤旋一圈,紅外成像與毫米波雷達同步掃描——山穀兩側的土黃色坡壁布滿裂隙與岩洞,山峰陰影間隱約可見帝國軍的騎兵與運輸隊正沿山路撤退。
副駕駛的射手沉聲彙報:“右側二百米,山洞口有火光——可能是埋伏。”
下一秒,機載火控鎖定,70毫米火箭彈帶著刺耳的尖嘯鑽進洞口,爆炸將洞壁炸塌,煙塵如瀑傾瀉而下。
在武裝直升機清理前方威脅的掩護下,特遣隊的兩架輕型隱身直升機緩緩升空。
塗著消光塗層的機身在昏黃天色下幾乎與山影融為一體,隻有尾翼和側翼上的反光點閃爍著昏暗的光芒。
機艙內,混編小隊隊員們全副武裝,透過舷窗凝視著那片陌生的山穀——那裡是地圖上沒有的世界,也是他們此行的目標所在。
機長在耳機中簡短通報:“——前沿陣地安全,航路已標定。”
旋翼加速,直升機貼著山穀氣流掠入更深處,留下一陣短促而壓抑的轟鳴。
特遣隊的兩架輕型隱身直升機緊貼山穀,沿著帝國軍的車隊路線向東南飛行,偶爾在峽口處降低高度,貼著坡壁滑過。
在脫離山穀後,機艙內的夜視顯示器上出現了一處被篝火點綴的村落,屋頂是鬆散的茅草,牆壁東倒西歪,院子裡擠滿了人。
帝國軍士兵正從村民中挑出年輕男子,長槍和短劍將他們逼到一旁;另外幾人則推倒儲糧棚,將布袋裡的穀物直接倒進馬車。
這是一個缺乏補給、急需掠奪來維持軍心的軍隊。
在他們粗暴的吆喝和搶掠背後,隱約透著帝國本身的疲態——它需要戰爭,不是為了擴張,而是為了在崩潰前給自己打一針強心劑。
機艙角落裡,一名半島太陽輔助軍的李上尉透過瞄準鏡靜靜地看著這一幕。
他記得多年前,自己還隻是個十五歲的新兵,在第一次跨越三八線作戰時,因戰友的死怒氣衝天,在繳械的南方戰俘臉上揮下拳頭——那一刻,他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
後來,政委將他關了整整三天禁閉,隻給他冷水和乾糧。那時他不明白,為何要對敵人手下留情。
直到幾年後,在一場泥濘雨夜的戰鬥中,他們小隊救濟過的平民冒著槍聲帶來了一條關乎生死的情報——使他們在包圍合攏前及時撤出,躲過了覆滅的命運。
那一刻,他才明白,優待俘虜、護住平民,不隻是人道,更是戰場上最精確的投資——有時,抵得上一整個裝甲連的火力。
“……蠢貨。”
這句低沉的咒罵,被悶在遮住半張臉的呼吸器後,帶著一絲金屬質感。
他自己也分不清,這話是罵著火光下那群掠奪的帝國兵,還是罵著多年前那個熱血又盲目的自己。
指尖收緊,他緩緩調整瞄準鏡的焦距——
在一扇昏暗的窗後,他捕捉到一抹不該出現在這裡的顏色——一件破碎的現代衣物,掛在牆邊,像是在無聲地呼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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