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狸輕輕一躍,落在我麵前,身子漸漸變大,最後竟變成了個穿白衣的姑娘,隻是耳朵還是尖尖的,身後拖著長長的尾巴。
她盯著我的手腕,聲音冷冰冰的:“你以為躲得過嗎?你的劫難躲不掉的。”
我想起姥姥說的話,攥緊拳頭喊:“我不怕你,我姥姥有桃木劍!”她笑了,笑聲像風吹過枯樹葉,“桃木劍能護你一時,護不了你一世。
你五歲的劫,八歲的難,十二歲的河底陰差,隻有做了我的弟馬,我們才能保你。”
“什麼劫難?我聽不懂!”我急得快哭了,手腕上的紅繩越來越涼,像是要結冰一樣。
她往前走了一步,琥珀色的眼睛裡滿是寒意:“你不用懂,隻要點頭就行。
不然……”她突然指向遠處,我順著她的目光看去,竟看見小五子和悅悅站在曬穀場邊緣,被一團黑霧裹著,正對著我揮手。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
“放開他們!”我衝過去想拉他們,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彈了回來。
白狐狸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隻要你答應,他們就沒事。不然,這黑霧會把他們拖去河底,永遠回不來。”
我看著小五子他們在黑霧裡掙紮,眼淚掉了下來,可我想起姥姥說當弟馬會耗精氣神,想起我還沒考大學,還沒去城裡住大房子,又使勁搖頭。
就在這時,突然傳來一聲大喝:“孽障!休得害人!”是姥姥的聲音!一道紅光從遠處飛來,落在我麵前變成了桃木劍,劍身上刻著的紋路在黑暗中閃著光。
白狐狸尖叫一聲,身子瞬間縮成了狐狸模樣,尾巴上的毛都炸了起來。
“雯雯,快醒!”姥姥的聲音越來越近,我猛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還躺在床上,渾身都被冷汗濕透了,手腕上的紅繩涼得刺骨,床頭的桃木劍正微微發燙。
姥姥舉著油燈坐在床邊,臉色蒼白,緊緊抓著我的手:“雯雯,你沒事吧?是不是又夢見狐仙了?”
我撲進她懷裡,哭得渾身發抖,把夢裡的事一五一十說了。
她抱著我,手輕輕拍著我的背,聲音卻帶著一絲顫抖:“不怕,姥姥在呢。”
她起身走到院子裡,拿起桃木劍在院門口揮舞了幾下,又燒了些黃紙,紙灰在雨夜裡飄了很遠,像是在和什麼東西對話。
回到屋裡,她把桃木劍放在我的枕頭底下,又從紅布包裡拿出些新鮮的桃樹葉,用紅線串起來掛在我的脖子上:“這是東南方向的桃樹枝上摘的葉子,最能辟邪。
以後不管白天黑夜,紅繩和樹葉都不能摘。”我摸著脖子上的桃樹葉,冰涼的觸感讓我稍微安心了些。
姥姥坐在床邊守著我,直到天快亮才打了個盹。
我看著她眼角的細紋和熬紅的眼睛,心裡暗暗想:不管那狐仙說的劫難是真的假的,我都不能讓姥姥擔心。
我要好好的,好好上學,好好陪著她。
第二天早上,雨停了,太陽從雲縫裡鑽了出來。
小五子在村口等我時,看見我脖子上的桃樹葉,好奇地問:“這是啥呀?”我摸了摸樹葉,搖搖頭說:“不知道,姥姥讓我戴著的。”
他也沒多問,從兜裡掏出顆野山楂遞給我:“酸酸的,提神。”
走進教室,悅悅也來了,她看見我就跑過來,小聲說:“雯雯,我昨天夜裡做了個噩夢,夢見你在曬穀場裡,旁邊還有隻大狐狸。”
我心裡“咯噔”一下,手裡的野山楂差點掉在地上——難道不是我一個人做了這個夢?
姥姥說的劫難,到底是什麼?那隻狐仙,為什麼一定要我當弟馬?我摸著脖子上的桃樹葉,又看了看手腕上的紅繩,突然覺得背後涼颼颼的,像是有雙眼睛,正躲在暗處盯著我。
喜歡九零夜話我親曆的那些悚然瞬間請大家收藏:()九零夜話我親曆的那些悚然瞬間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