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出現了,伊萊耶澤。”鄧布利多輕聲開口,像是在和一位老友交談。
畫中的巫師——前魔咒課教授,伊萊耶澤·菲戈,緩緩地動了。他那雙由顏料構成的眼睛,仿佛穿越了畫布的阻隔,看到了現實的世界。
“我感覺到了,阿不思。”菲戈教授的畫像發出的聲音,帶著一絲空靈的回響,“城堡在低語。它古老的脈絡,被一股熟悉又陌生的力量觸動了。像一個沉睡的巨人,被一個冒失的孩子踩到了腳趾。”
“是個有趣的比喻。”鄧布利多那雙藍色的眼睛裡,閃過一絲笑意,“但這次的孩子,可不隻是冒失。她……在抗拒這份力量。”
菲戈教授的臉上露出了然的神色:“這才是最危險的。我曾經的學生,他擁抱了自己的天賦,因為他有必須麵對的敵人。但一個試圖扼殺自己天賦的孩子……她麵對的敵人,是她自己。這是一場注定會失敗的戰爭。”
“她甚至為這份力量,編造了一個……嗯,極具想象力的名字。”鄧布利多想起了那個“莉莉絲式精準製導投擲術”,忍不住莞爾,“她說,那是她母親用來扔酒瓶的技巧。”
菲戈教授的畫像也發出了一聲低沉的輕笑,但笑聲裡更多的是感慨:“用謊言去掩蓋真相,說明她很聰明,也……很恐懼。她知道自己的與眾不同,並且害怕這種不同會帶來的東西。”
“是啊,恐懼。”鄧布利多收斂了笑容,神色變得嚴肅起來,“這種力量,就像一把沒有劍鞘的絕世好劍,它會選擇自己的主人。但如果主人不想要它,甚至想把它折斷……那它鋒利的劍刃,第一個劃傷的,就是持劍人自己。”
他踱了兩步,辦公室裡的星象儀在他身後緩緩轉動,投下變幻的光影。
“莉莉絲·安娜是個強大的女巫,西弗勒斯至今還對她的魔藥天賦耿耿於懷。但她的力量,是現代的、有跡可循的。而這個孩子……她身上的力量,更像是某種返祖現象,一種被遺忘在血脈深處的古老回響,被某種未知的契機,重新喚醒了。”
“血脈,或者……命運。”菲戈教授的目光變得悠遠,“它從不講道理,阿不思。它隻是發生。你我都曾見過,一個普通的孩子,是如何被推上風口浪尖,去背負一個他本不該背負的世界。”
辦公室裡陷入了沉默。
良久,鄧布利多才緩緩開口,聲音裡帶著一絲疲憊,和一種不容動搖的決心。
“我不能再像以前那樣,隻是在遠處看著了。這個孩子,需要引導。在她被自己那份被拒絕的天賦吞噬之前。”
“引導她,還是……利用她?”菲戈教授的畫像一針見血。
鄧布利多的身影在跳動的燭火下,顯得有些落寞。
“但願,我能分得清這二者的區彆。”
當伊麗莎白終於被允許離開校醫院時,她感覺自己像是刑滿釋放。
但走出大門的那一刻,她就知道,真正的監獄,才剛剛開始。
走廊裡,每一個看到她的學生,都像見了鬼一樣,先是猛地停下腳步,然後迅速低下頭,竊竊私語。那些目光,不再是之前單純的好奇或敵視,而是混合了敬畏、恐懼和一種看珍惜動物般的狂熱。
關於萬聖節之夜的傳說,已經在短短一天內,發酵成了無數個版本。
有說她其實是梅林的私生女後裔,血脈返祖了。
有說她和斯萊特林的密室裡的怪物簽訂了契約,所以能操控巨怪。
最離譜的版本,是她其實根本不是學生,而是魔法部派來霍格沃茨的秘密武器,一個披著蘿莉皮的奧羅。
【求求你們了,去寫小說吧,彆來煩我了……】
伊麗莎白頂著所有人的目光,麵無表情地走向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的地窖入口。她隻想回到那個陰冷潮濕但至少熟悉的地方,把自己埋進被子裡,直到世界末日。
她站在那麵濕漉漉的石牆前,正準備說出那個代表著“純血”的口令。
一個幽靈般的聲音,毫無征兆地在她身後響起。
“莉莉絲小姐。”
伊麗莎白渾身的血液,在這一瞬間,幾乎凝固了。
她緩緩轉過身。
西弗勒斯·斯內普,就站在她身後不到三步遠的地方,他那身黑色的長袍,完美地融入了地窖走廊的陰影裡,仿佛他不是走過來的,而是從黑暗中滲透出來的。
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但那雙黑曜石般的眼睛裡,卻不再是之前的諷刺與審視。
那是一種全新的、冰冷的、仿佛要將她從原子層麵徹底解析的、純粹的探究。
他不是在看一個學生。
他是在看一個……足以顛覆他所有魔法認知的、活生生的、行走的……謎題。
“我的辦公室。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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