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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一個被白熾燈照得慘白的、簡陋的審訊室。
他“坐”在一張冰冷的鐵椅上,對麵,是一個穿著紫色西裝,畫著小醜妝容的男人。
那個男人臉上塗著劣質的、已經有些龜裂的白色油彩,嘴唇被口紅誇張地咧到了耳根,像一道永恒的、猙獰的傷疤。他那頭亂糟糟的綠色頭發,像是長在腐爛土壤裡的毒草。
他就是……小醜。
他低著頭,似乎在打盹。
一個穿著警服的男人走進來,將他狠狠地按在桌子上。
“我要知道,我的朋友們在哪裡。”警官的聲音充滿了憤怒和急切。
小醜緩緩地抬起頭,那雙眼睛裡,沒有絲毫的恐懼,隻有一片純粹,令人不寒而栗的、看透了一切的瘋狂。
他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那道疤痕般的嘴唇,用一種沙啞的、帶著神經質笑意的聲音,開始講述一個關於他臉上傷疤,一個自相矛盾的故事。
斯內普的意識,被這個場景牢牢地釘住了。
他能感覺到這個“小醜”身上散發出的那種……純粹,毫無目的,以混亂為樂的邪惡。
這和伏地魔不一樣。伏地魔的邪惡,源於對死亡的恐懼和對權力的渴望,它是有邏輯的,有跡可循的。
但眼前這個男人……他什麼都不想要。
他隻想看到秩序崩塌,看到人性在烈火中扭曲,看到整個世界,都變成一個巨大的、瘋狂的笑話。
畫麵一轉。
蝙蝠俠衝了進來。
他抓著小醜的衣領,將他狠狠地砸在牆上。
“為什麼你要這麼做?”蝙蝠俠的聲音,壓抑著滔天的怒火。
小醜發出了咯咯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
“我就是那隻追著車跑的狗,”他看著蝙蝠俠,那雙瘋狂的眼睛裡,閃爍著洞悉一切的光芒,“我根本不知道追上了要乾嘛。我就是……這麼乾而已。”
他湊近蝙蝠俠,用一種近乎於耳語的、充滿了蠱惑意味的聲音說道:
“對他們來說,你隻是個怪胎,跟我一樣。”
“他們的道德,他們的準則,都隻是個笑話。一有危險就全拋到腦後了。他們隻在太平盛世的時候才講規則。我會讓你看到,一到緊要關頭,這些所謂的‘文明人’,就會自相殘殺。”
“我不是怪物,我隻是……思維比較超前。”
斯內普感覺自己的大腦,被這些話語,狠狠地衝擊著。
這個虛構出來的、瘋狂的罪犯,正在用一種他從未聽過、扭曲卻又直指核心的邏輯,剖析著人性的本質。
而伊麗莎白,那個十二歲的女孩,正冷靜地、甚至是冷酷地,將這個“思想的瘟疫”,直接灌輸進他的大腦。
這不是防禦。
這是……一場精神上不對等的戰爭。
她不再試圖用悲傷的故事來博取共情,或者說,她徹底放棄了“共情”這種軟弱的東西。
她選擇用一個更加強大、更加瘋狂、更加無法被理解的理念,來汙染他,衝擊他,讓他陷入她所創造的、混亂的哲學迷宮裡。
“有些人,”小醜那神經質的、帶著笑意的聲音,在斯內普的腦海裡回蕩,每一個字都像淬了毒的針,“他們不為任何東西所動,他們不講邏輯,他們不是為了錢。”
“他們不能被收買,不能被恐嚇,不能被理喻,也不能被談判。”
“有些人,就隻是想看著這個世界燃燒。”
當斯內普猛地收回魔咒時,他發現自己的後背,竟然滲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
辦公室裡,伊麗莎白依舊靜靜地坐在那把椅子上。
她抬起眼,那雙漆黑的瞳孔,平靜無波,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但斯內普知道,一切都不同了。
他看著她,第一次,感覺到了一絲……棘手。
她不再是那個會因為被觸碰到傷疤而崩潰哭泣的小女孩了。
她喝下了他給的藥,然後,把自己的心,也變成了和地窖的石頭一樣,又冷又硬的東西。
她把自己的痛苦,鍛造成了一件比蝙蝠俠的鎧甲更堅固,看不見的武器。
而他,那個自以為是,試圖掌控一切的魔藥學教授,親手,遞給了她這件武器。
“課程……結束了。”伊麗莎白站起身,聲音平淡地像是在陳述天氣。
她轉身,走向門口。
就在她的手即將握住門把手時,斯內普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沙啞而低沉。
“那隻蝴蝶。”
伊麗莎白的背影,猛地一僵。
斯內普的目光,像兩道x光,死死地釘在她身上。
“在你今晚的故事裡,”他的聲音,緩慢而清晰,像是在解剖一隻珍稀的魔法生物,“它消失了。”
“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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