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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很邪惡。書上說,有些強大的黑魔法物品,會蠱惑人心。”
“哦?書上說的。”
鄧布利多點了點頭,一副“我信了”的表情,
“那一定是本非常、非常古老的書。畢竟,元素嬗變的理論,上一次出現在主流魔法界的視野裡,還是在尼可·勒梅年輕的時候。”
他的話,像一把溫柔的刀子,又捅了進來。伊麗莎白徹底放棄了抵抗。她垂下頭,像一個等待審判的犯人,一言不發。再多的謊言,在這個活了一個多世紀見證了無數風雲變幻的老人麵前,都顯得像小孩子一樣可笑。
熔爐裡,陷入了一片死寂。
不知過了多久,那聲音停了。伊麗莎白感覺到,鄧布利多走到了她的麵前。
“抬起頭來,孩子。”
他的聲音,不再帶有任何戲謔,而是多了一份她從未聽過的、混雜著疲憊和一絲悲憫的柔和。伊麗莎白緩緩地抬起頭,對上了那雙藍色的眼睛。在那麼近的距離下,她才看清,那雙總是閃爍著智慧和狡黠光芒的眼眸深處,原來,也藏著一片化不開,深沉的悲傷。
“你很累,是不是?”
鄧布利多問。這個問題,和斯內普那句“為什麼蝴蝶消失了”,和達芙妮那句“你看起來像是贏了一場戰爭,然後燒掉了自己的國家”,有著異曲同工且直擊靈魂的穿透力。但又不一樣。斯內普是試探,是審問。達芙妮是看穿,是悲憫。而鄧布利多……是理解。
伊麗莎白的心,那塊被她自己親手變成又冷又硬的石頭,在這一刻,毫無征兆地,裂開了一道縫。那股被她強行壓抑下去的、深入骨髓的厭倦和疲憊,像找到了宣泄口的岩漿,從那道裂縫裡,瘋狂地湧了出來。
她的眼眶,瞬間就紅了。但她沒有哭。她隻是死死地咬著嘴唇,用儘全身的力氣,將那些即將奪眶而出軟弱的液體,硬生生地逼了回去。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她用一種沙啞幾乎聽不清的聲音,做著徒勞的抵抗。鄧布利多看著她那副倔強的像一隻渾身長滿了刺卻在瑟瑟發抖的小獸一樣的表情,輕輕地歎了口氣。
他沒有再追問下去。他隻是將身旁那個冰淇淋,遞到了她的麵前。
“覆盆子口味的。”
他說,“
我個人認為,它對緩解……存在主義危機,有那麼一點點微不足道的作用。”
伊麗莎白愣愣地看著那個冰淇淋蛋筒,大腦再次陷入了混亂。這是什麼神展開?上一秒還在審判,下一秒就開始推銷甜點了?但她還是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接了過來。蛋筒的邊緣,伊麗莎白咬了一口。
甜膩帶著果醬酸澀味道的奶油,在她的舌尖上化開。那股被無夢酣睡劑帶走對味道”的記憶,仿佛在這一刻,被重新激活了。然後,她聽到了鄧布利多的聲音,仿佛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今天發生在這裡的一切,將成為我們之間的一個小秘密。”
他的聲音,恢複了那種平靜而有力的、屬於霍格沃茨校長的語調,
“你銷毀了一件非常危險的東西,莉莉絲小姐,你保護了整個學校的學生,包括金妮·韋斯萊小姐。為此,我必須感謝你。”
“但是,”
他的話鋒一轉,那股屬於最偉大白巫師的、不容置疑的威嚴,悄然降臨,
“你所使用的力量,你所知道的事情,都遠遠超出了一個二年級學生應該觸碰的範疇。它很危險,孩子。不隻是對彆人,更是對你自己。”
他看著她,那雙藍色的眼睛裡,充滿了鄭重。
“在你能完全控製它之前,在你能真正理解你所背負的‘知識’的重量之前,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
伊麗莎白握著那個小小的蛋筒,點了點頭。她知道,這不是請求,是警告。也是一種……保護。說完,鄧布利多轉身,向著陰影處走去。巨大的熔爐,在他身後,像一場華麗的夢境,悄無聲息地,瓦解,消散。四周的景象,迅速變回了那個堆滿了各種廢舊家具和雜物的、熟悉的儲藏室。仿佛剛才那場驚心動魄的、足以載入魔法史的事件,從未發生過。
“哦,對了。”
就在鄧布利多的身影即將完全消失在門口時,他忽然回過頭,臉上又掛上了那種老頑童似的、狡黠的笑容,
“關於那個……稱謂的問題。我個人建議,下次你可以試試‘我是你債主’。根據我的經驗,這通常比‘父親’,更具威懾力。”
話音落下,他的身影,徹底消失了。隻留下伊麗莎白一個人,呆呆地站在原地,手裡捏著一個快要融化掉的冰淇淋蛋筒,腦子裡,隻剩下了一片空白。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有求必應室的。整個人都像是被抽乾了靈魂,隻剩下一具空殼,憑借著肌肉記憶,在空無一人的走廊裡,麻木地向前移動。
就在她即將走到通往地窖的樓梯口時,一個身影,從旁邊的陰影走了出來。達芙妮·格林格拉斯。
她沒有穿校袍,隻是穿著一件深綠色的羊毛衫,懷裡抱著一本厚厚的書。她似乎已經在這裡等了很久。她沒有問她去了哪裡,也沒有問她做了什麼。她隻是靜靜地看著伊麗莎白那張像是剛剛大病了一場的臉,然後,用一種輕得像歎息一樣的聲音,問了一句和之前那句幾乎一模一樣的話。
“你又打贏了一場戰爭,對嗎?”
她停頓了一下,那雙總是像刀鋒一樣銳利的眸子,此刻,卻像蒙上了一層薄薄的霧,倒映著伊麗莎白失魂落魄的影子。
“這一次,你又燒掉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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