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
她想開口阻止,可她知道,任何勸說,在此刻,都隻會激起這個少年那脆弱的自尊心。
德拉科推開人群,大搖大擺地,走到了巴克比克的麵前。
“你根本不可怕,對不對?”他用一種極具挑釁的傲慢語氣,對著那頭剛剛才結束了飛行,心情不錯的巨獸說道,“你這個……又大又醜的蠢貨!”
那句話,像一根被點燃的導火索。
它發出一聲憤怒的嘶鳴,那雙蒲扇般帶著羽毛的翅膀,猛地張開,然後,那隻像鐵鉤一樣的爪子,朝著那個還在洋洋得意,不知死活的少年,揮了下去!
“啊——!”
一聲淒厲的、充滿了痛苦和不敢置信的慘叫,撕裂了整個草地。
時間,在那一瞬間,仿佛被按下了慢放鍵。
伊麗莎白看見,德拉科像一個被抽掉所有線頭的木偶,軟軟地倒了下去。
她看見,他那件昂貴的黑色長袍,手臂的位置,被瞬間撕開了一道猙獰的口子。
她看見刺目的血液,從那道傷口裡瞬間染紅了他那頭鉑金色的頭發,和他那張因為劇痛和恐懼而扭曲,慘白的臉。
“我死了!它殺了我!”德拉科抱著自己的手臂,在草地上痛苦地翻滾著,聲音裡,已經帶上了哭腔。
整個場麵,瞬間陷入了一片混亂。
學生們在尖叫,潘西嚇得差點暈過去,海格也慌了神,他那張憨厚的臉上,寫滿了“我搞砸了”的、絕望的驚恐。
她撥開身前那個還在尖叫的赫奇帕奇,在所有人不解的目光中,一步一步地,走向了那個正在哀嚎的少年。
“伊麗莎白!”達芙妮失聲喊道。
伊麗莎白沒有理會。
她走到德拉科的身邊,蹲下身。
一股令人作嘔的血腥味,混合著泥土的芬芳,衝入了她的鼻腔。
她看著那道深可見骨,血肉模糊的傷口,看著那個因為失血過多,嘴唇已經開始泛白的少年,那雙總是空洞的黑色眼睛裡,燃起了一簇金色的火焰。
“彆碰我!”
德拉科還在哭喊,他已經被劇痛和恐懼,徹底衝昏了頭腦。
伊麗莎白沒有說話。
她伸出了自己的手。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那隻手的手心,卻亮起了一點柔和的光芒。
那光芒,像一顆小小的太陽,迅速擴大,將她整個手掌,都包裹了起來。
一股充滿了生命氣息的魔力,以她為中心,轟然散開。
周圍的空氣,仿佛都被這股力量淨化了。青草的香氣變得更加濃鬱,風也變得溫柔起來。
伊麗莎白將那隻泛著金光的手,輕輕地,懸停在了德拉科那道猙獰的傷口上方。
她沒有念出任何咒語。
她隻是在腦海裡,用一種最本能的意誌,下達了指令。
【愈合。】
下一秒,奇跡發生了。
那道血肉模糊的傷口,在金色光芒的照耀下,那些翻卷的皮肉,像是擁有了生命一樣,開始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瘋狂的向內蠕動,生長,愈合。
撕裂的血管,被重新連接。斷裂的肌肉纖維,在飛速地編織。
那不斷湧出的鮮血,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瞬間,停止了流動。
整個草地上,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像被施了石化咒一樣,呆呆地看著這神跡般的一幕,連呼吸,都忘記了。
幾秒鐘後,當伊麗莎白收回手時,那金色的光芒,也隨之散去。
德拉科·馬爾福的手臂上,那道原本足以讓他落下終身殘疾的可怕傷口,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隻剩下光滑完整,甚至比之前還要白皙的皮膚。
隻有那件沾滿了血跡的長袍,還在無聲訴說著剛才的一幕。
做完這一切,伊麗莎白感覺自己身體裡的力氣,像是被瞬間抽乾了。一陣令人眩暈的疲憊感,席卷了她的全身。
她晃了晃,幾乎要栽倒在地。
一雙手從身後扶住了她。
是達芙妮。
她看著伊麗莎白那張沒有一絲血色的臉,那雙藍色的眼睛裡,充滿了複雜的情緒。
而德拉科,他呆呆地坐在地上,停止了哭泣。
他看著自己那完好無損的手臂,又抬頭,看了看那個被達芙妮扶在懷裡、搖搖欲墜的黑發女孩,他那剛剛才經曆了生死考驗的心臟,被一種前所未有的震撼,給擊中了。
就在這寂靜中,一個陰沉的聲音,從人群後方,幽幽地響了起來。
“莉莉絲小姐。”
斯內普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那裡。
他那陰沉的眼睛,落在了伊麗莎白那隻手上。
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看來,你腦子裡的‘故事’比我想象的,還要多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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