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魏延,根本就不是在撥亂反正!”
“他是在引狼入室!”
秦淩霜的聲音一句比一句重,一句比一句冷!
“他要做的,是將我們秦家幾代人用鮮血和忠誠打下來的基業,是將這北境三十萬軍民的身家性命,是把你,把我,把所有還蒙在鼓裡的人,全都打包捆好,當成一份進獻的厚禮!”
“獻祭給誰?”
“獻祭給那個百年前的亡魂!獻祭給那個一心要顛覆大周,讓這天下重新血流成河的前朝室!”
血色的真相,被秦淩霜用最殘忍的方式,血淋淋地剖開,呈現在秦烈麵前。
每一個字,都如一把燒紅的刀,將他所有的幻想、所有的僥幸、所有的掙紮,全部淩遲得乾乾淨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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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這樣。
原來,他那點可笑的私心和抱怨,在這樣一場驚天的陰謀麵前,渺小得如同一粒塵埃。
原來,他差一點就成了引狼入室的幫凶!
他差一點,就親手將老將軍和無數袍澤用命換來的北境,推向了萬劫不複的深淵!
他差一點,就成了遺臭萬年的千古罪人!
“噗——”
一股極致的恐懼與後怕,讓他再也壓抑不住,猛地噴出一口逆血。
鮮血灑在冰冷的地麵上,觸目驚心。
他顧不得擦拭嘴角的血跡,隻是死死地盯著那塊“燕”字令牌,身體抖如篩糠。
那不是一塊令牌。
那是通往地獄的門票!
而他,差一點就帶著無數信任他的老兄弟,一起踏了進去!
無邊的恐懼之後,是滔天的憤怒!
對魏延的憤怒!對他自己的憤怒!
“魏延......你這個......亂臣賊子!!”
秦烈發出野獸般的嘶吼,那隻完好的左拳狠狠砸在地上,堅硬的金磚竟被他砸出了一道清晰的裂痕!
他猛地抬起頭,看向秦淩霜,那雙赤紅的眼睛裡,充滿了絕望的哀求和一種死士般的決絕。
“主母!”
他再也顧不上什麼老將的尊嚴,什麼叔侄的情分。
他用那隻獨臂支撐著身體,爬到秦淩霜的腳下。
“砰!”
他用儘全身力氣,將額頭重重地磕在冰冷的地麵上,發出一聲沉悶的巨響。
“屬下......秦烈......罪該萬死!”
“砰!”
又是一記重重的叩首,鮮血瞬間從他額角滲出,與地上的湯汁和血跡混在一起。
“屬下有眼無珠,險些鑄成大錯!屬下......無顏麵對老將軍,無顏麵對大都護,更無顏麵對主母!”
“砰!”
“主母!求您......求您給屬下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他抬起那張血肉模糊的臉,老淚縱橫,聲音裡帶著泣血般的懇求。
“屬下這條命,是老將軍給的!這條殘命,也是大都護救回來的!從今往後,它就是您的!”
“隻要能揪出魏延這個叛徒,隻要能守住北境,您讓屬下做什麼都行!”
“哪怕是下地獄,屬下也萬死不辭!”
他趴在地上,身體劇烈地顫抖著,獻上了他遲來的、毫無保留的、絕對的忠誠。
這是一個在深淵邊緣走了一遭,幡然醒悟的老將,所能獻上的最沉重,也最滾燙的投名狀。
秦淩霜靜靜地看著他,看著這個滿臉血汙,哭得如孩子的獨臂老人。
她眼中的冰冷,終於緩緩融化了一絲。
她知道,這枚最關鍵的棋子,她終於徹底收服了。
她俯下身,親手將這個看著她長大的老人扶了起來。
她的聲音,恢複了平靜,卻帶著不容置喙的威嚴。
“秦叔,記住你今天說的話。”
“你的命,從現在起,是北境的。”
秦烈重重點頭,淚水與血水混在一起,眼神卻前所未有的堅定。
“屬下......明白!”
秦淩霜直視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下達了她撬動這盤棋局的第一個命令。
“我要你,回到魏延的身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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