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輪船船首裝有鐵製衝角。
“轟——!”
衝角狠狠撞在楚軍戰船側舷,木板炸裂,整艘船劇烈搖晃。
楚軍士兵紛紛摔倒。
張承鋒縱身一躍,跳上楚軍戰船。
長刀揮舞,刀光閃爍。
一名楚軍水師校尉持槍迎戰。
“鐺!”
刀槍相撞,火花四濺。
張承鋒手腕一抖,長刀從側麵切入。
那校尉躲避不及,喉嚨被割開,鮮血噴湧。
“殺!”
北境士兵緊隨其後,跳上楚軍水師戰船。
廝殺聲在險灘中回蕩。
張承鋒如虎入羊群,所過之處楚軍水師士兵紛紛倒下。
他的刀法簡練,每一刀都直取要害,絕不浪費體力。
第四艘楚軍水師戰船試圖掉頭逃跑。
但另一艘明輪船已經攔住去路。
“想跑?做夢!”
明輪船船首衝角再次撞上。
“哢嚓——!”
楚軍水師戰船船尾炸開大洞,江水倒灌。
船身迅速下沉。
楚軍水師士兵跳入江中,但水流太急,很多人剛跳下去就被衝走。
第五艘、第六艘楚軍水師戰船同樣被明輪船圍攻。
一艘被撞沉。
一艘被鐵索纏住,動彈不得,最後被北境士兵逐個擊殺。
隻剩最後一艘。
那是一艘半沉的樓船,船身傾斜,甲板幾乎貼著水麵。
船上隻剩十幾個人。
張承鋒擦了擦刀上的血,望向那艘樓船。
“過去看看。”
明輪船靠近。
樓船上的楚軍士兵已經放棄抵抗,紛紛跪地投降。
張承鋒跳上樓船,掃視一圈。
甲板中央,一個身穿將軍鎧甲的男人半跪在地,渾身濕透。
他的頭盔不知去向,頭發淩亂,臉上沾滿泥水。
鎧甲上到處是凹痕和血跡。
張承鋒走近。
那人抬起頭,眼中滿是不甘。
“你是周烈?”
張承鋒問。
周烈沒說話,隻是死死盯著張承鋒。
“是你!”
周烈咬牙切齒,
“是你們在赤壁放水!”
“沒錯。”
張承鋒點頭,語氣平靜。
“是你們在夷陵峽穀設伏!”
周烈聲音嘶啞。
“也沒錯。”
張承鋒依然平靜。
“又是你們在巴丘布下陷阱!”
周烈猛然站起,渾身顫抖。
“還是沒錯。”
張承鋒嘴角微揚。
周烈盯著張承鋒,胸口劇烈起伏。
“我敗了......”
他低下頭,聲音低沉。
“但我不服!”
周烈猛然抬頭,眼睛通紅。
“你們北境用的是陰謀詭計,不是堂堂正正的水戰!”
張承鋒笑了。
“兵不厭詐。”
他的聲音很冷。
“你若不貪,怎會中計?”
周烈一愣。
“什麼?”
“赤壁之戰,你為何全軍追擊?”
張承鋒問。
周烈張嘴,說不出話。
“因為你貪圖寶藏,貪圖戰功,貪圖生擒龍慕溪的功勞。”
張承鋒一字一頓。
“夷陵峽穀,你為何不退?”
“因為你自恃兵多,認為可以強行突破。”
“巴丘險灘,你為何不派人探路?”
“因為你隻想著逃命,根本沒想到我們還有第三道埋伏。”
張承鋒盯著周烈的眼睛。
“從頭到尾,是你自己的貪婪和僥幸,把自己送進了死地。”
周烈臉色煞白。
他張嘴想反駁,但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綁了!”
張承鋒轉身下令。
北境士兵上前,將周烈雙手反綁。
周烈沒有反抗,隻是低著頭,渾身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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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輸了。
徹徹底底地輸了。
不僅輸了戰爭,還輸了尊嚴。
“將軍,其他楚軍士兵怎麼辦?”
副將問。
張承鋒望向江麵,到處是殘骸和屍體。
還有幾十個楚軍士兵在水中掙紮,試圖遊向岸邊。
“全都活捉。”
張承鋒吩咐。
“是!”
北境士兵跳入江中,開始抓捕殘敵。
半個時辰後,戰鬥徹底結束。
江麵恢複平靜,但屍體到處都是。
張承鋒站在船頭,清點戰果。
“將軍,七艘楚軍戰船全部擊沉或俘獲。”
副將彙報。
“敵軍死傷多少?”
“約兩千五百人戰死或淹死,四百多人被俘。”
副將頓了頓。
“楚軍水師主將周烈,已被生擒。”
張承鋒點頭。
“我軍傷亡?”
“陣亡十三人,重傷二十六人,輕傷五十餘人。”
張承鋒沉默片刻。
十三條命。
他轉身望向江麵上漂浮的屍體。
有敵人的,也有自己人的。
“厚葬。”
他低聲說。
“是!”
副將轉身去傳令。
張承鋒走到船尾,望向遠方。
赤壁、夷陵、巴丘。
三戰三捷。
楚軍水師七十艘戰船,如今隻剩殘骸。
兩萬八千楚軍,死傷過半,剩下的不是被俘,就是逃散。
這場仗,打贏了。
北境水師雖然損失較少,但士兵們已經疲憊不堪。
“將軍,周烈押到哪裡?”
副將走過來問。
“押回主營,獻給王爺。”
“是!”
副將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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