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給孩子們吃的。”
陳小滿把碗往桌邊挪了挪,語氣冷冰冰的,“你要是還惦記著那筆錢和工作,就先把你那點歪心思收起來。
春芽要是再被你逼回劉家,彆說好處撈不著,我讓你這把椅子都坐不踏實。”
王建軍悻悻地縮回手,心裡的算盤卻打得劈啪響。
他才不管春芽在劉家受了多少罪,養女兒不就是為了給家裡出力的?
隻要能把那筆錢和工作要回來,彆說是讓大姐不痛快,就算是讓她脫層皮,他也樂意。
第二天一早,王建軍沒來得及去找王桂蘭的茬,就被腳脖子的腫痛絆住了。
那地方腫得像個發麵饅頭,彆說走路,稍微動一下都鑽心疼。
王豔秋來看過之後,直皺眉:“你這至少得腫五到七天才能消。
那蛇雖說沒毒,但咬得深,你當初就隨便衝衝,沒正經消毒,這會兒發炎了,得多遭幾天罪。”
王建軍沒法出門,王桂蘭反倒在上午找上門來。
原來劉家見春芽昨天沒回去,今天一早就堵到了王桂蘭家。
劉科長的老婆叉著腰,話裡帶刺:“王大姐,不是我說你,這事兒你們家做得可不講究。
當初說好了,八百塊錢加一個正式工作,春芽就算我們劉家人了,跟你們王家再沒關係。現在人跑了,你們就不管了?”
王桂蘭哪敢得罪劉家,她小兒子能服裝廠上班,還多虧了劉家。
她連忙點頭哈腰,拍著胸脯保證:“哎呀劉嫂子,您消消氣!
這事兒怪我,怪我沒看好!我這就去把春芽給您領回來,保證讓她安安分分回劉家,絕不出幺蛾子!”
話音剛落,王桂蘭就揣著一肚子火往娘家趕。
剛進院子就扯著嗓子喊:“陳小滿!你給我出來!你家春芽呢?惹出這麼大麻煩,你還躲屋裡享福?”
王建軍正疼得齜牙咧嘴,聽見這話火也上來了,坐在椅子上扯著嗓子回罵:“喊啥喊?死人啊?我腳腫得走不動道,你沒長眼啊?”
“我管你腳腫不腫!”
王桂蘭幾步衝進屋,一眼就看見坐在灶門口發呆的春芽,立馬指著她罵,“死丫頭!翅膀硬了是吧?敢跑回娘家?劉家那邊都找上門了,趕緊跟我回去!”
春芽嚇得往陳小滿身後縮了縮,搖著頭不敢說話。
陳小滿把春芽往身後護了護,冷冷地看著王桂蘭:“大姐這是乾啥?春芽是我閨女,回娘家歇兩天咋了?”
“歇兩天?”王桂蘭瞪著眼,唾沫星子橫飛,“當初拿了劉家的錢,她就是劉家人!現在人家找上門要說法,你當媽的還護著?我小兒子的工作還指望劉家呢,你想讓他丟了飯碗不成?”
王建軍在一旁聽著,心裡的火直往上竄——合著她隻惦記自己兒子的工作,把吞了他的錢忘得一乾二淨?
他猛地一拍桌子,疼得嘶了聲,卻還是硬撐著喊:“你少在這兒裝好人!當初劉家給了多少,你自己心裡沒數?現在倒來教訓我們?”
王桂蘭被噎了一下,眼神閃爍,嘴上卻不肯軟:“你胡說啥?當初就給了二百塊彩禮,哪來的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