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芽停下腳步回頭：“媽，咋了？”
“今天中秋，我想進城一趟，你自行車能載我一段不？”
陳小滿拎著早就收拾好的布包走過來，春芽立馬點頭：“當然能，您坐穩了。”
自行車碾過村口的土路，陳小滿坐在後座，一手扶著女兒的腰，一手護著布包。
到了供銷社門口，春芽幫她把自行車停穩：“媽，您辦事注意安全，傍晚我下班來找您。”
陳小滿應著，看著女兒進了供銷社大門，才推著車往顧主任家去。
陳小滿左右瞅了瞅，見四下沒人，快速走到牆角，借著布包的遮擋，從空間裡拿出一個早就準備好的麻袋。
裡麵裝著兩隻野雞和三十顆雞蛋，自從養了雞後，裡麵的蛋已經泛濫成災了。
她敲了敲顧主任家的門，開門的林老太一見是她，立馬笑開：“小滿來啦！快進來坐。”
“林姨，不了，我還有事。”
陳小滿把野雞和雞蛋遞過去，“這是自家弄的，過節您和家人嘗嘗。”
林老太推辭了兩句，還是接了，拉著她不肯放：“好歹喝口水，中午就在這兒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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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用，林姨。”陳小滿趁機說，“我這次來，是想麻煩您幫我留意下縣城的房子。春芽在供銷社上班，要是能在縣城有個住處，也方便些。”
林老太愣了下，隨即點頭：“這事兒我記著！有合適的小院或單間，我立馬托人給你捎信。”
陳小滿謝過林老太，又婉拒了留飯，推著自行車匆匆離開。
她得趕去黑市，給春芽買房子的錢是夠了，但家裡用的錢不太夠，她想靠空間裡的物資賺一筆。
縣城的黑市藏在舊糧站後的巷子裡，隻有熟客才找得到。
陳小滿把自行車收進空間，拎著布包走進去。
陳小滿剛拐進巷口，旁邊一間掛著破布簾的屋子突然掀開簾子，一個穿短褂、胳膊上露著刺青的男人跨步出來，伸手就攔住了她。
“站住。”男人聲音粗啞，眼神上下掃著陳小滿，灰布衫、舊布鞋，看著就像個進城趕集的鄉下老太太，手裡的布包也癟著，不像藏了好貨的樣子。
他皺著眉問：“來這兒是買東西，還是賣東西？”
陳小滿抬手把布包往身前攏了攏，聲音壓低：“我不買也不零賣，想找你們這兒的負責人，有筆大買賣要談。”
“大買賣？”
男人嗤笑一聲，眼神裡滿是懷疑，上上下下又把陳小滿打量了一遍，“老太太，你知道這地方是啥地界不？還大買賣，你說說，多大的買賣？”
陳小滿抬眼迎上他的目光，“我能弄到二十頭活豬，你們收不收。”
這話一出口，男人臉上的嗤笑瞬間僵住，“你說啥？二十頭活豬？”
刺青男盯著陳小滿，眼神跟看瘋子似的，“老太太你沒睡醒吧？二十頭活豬？
這年月誰家能有這數？怕不是做夢還沒醒，跑這兒來胡咧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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