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匹怎麼樣?孟首領指著一匹通體雪白的公馬,三歲口,性子穩,跑起來像風一樣快。
阿坦布搖搖頭:太烈了,不適合新手。
又看了幾匹,最終阿坦布停在了一匹棕紅色的公馬前。這匹馬肩高約一米四,毛色像秋天的楓葉一樣鮮豔,脖頸修長,眼神溫順卻不失機警。
好馬!孟首領豎起大拇指,父親是上屆賽馬的冠軍,母親是山裡野馬的後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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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坦布讓郭春海上前試試。郭春海小心翼翼地接近,紅馬好奇地嗅了嗅他的手,竟然主動用頭蹭了蹭他的肩膀。
它喜歡你!烏娜吉驚喜地說。
郭春海翻身上馬,紅馬順從地走了幾步,步伐穩健輕快。他忍不住輕輕夾了夾馬腹,紅馬立刻小跑起來,在山穀中轉了一圈,又快又穩。
就它了!阿坦布滿意地點頭。
接下來是為烏娜吉選馬。孟首領牽來一匹純白色的小母馬,體型比郭春海的紅馬稍小,但線條更加優美,眼睛像黑葡萄一樣水靈。
這是一對兒。孟首領笑著說,從小一起長大的。
烏娜吉歡呼一聲,迫不及待地騎上白馬,和郭春海並肩而行。兩匹馬果然十分默契,步調一致,時不時還互相蹭蹭脖子,親昵得很。
二愣子在一旁看得眼熱,小聲嘀咕:真好...俺也想要...
阿坦布耳尖,聽見了這話,大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少不了你的!孟首領,給這傻小子也挑一匹!
孟首領打量了二愣子一番,牽來一匹灰褐色的小公馬:這匹剛兩歲,性子活潑,正適合年輕人。
二愣子樂得合不攏嘴,笨手笨腳地爬上馬背,差點摔下來,惹得眾人哄堂大笑。
選完馬,孟首領邀請大家到他的大帳裡用餐。帳篷裡溫暖如春,地上鋪著厚厚的熊皮。女人們端上了熱氣騰騰的手把肉、奶豆腐和野果酒。
酒過三巡,孟首領突然正色道:老阿,你今天來,不隻是為了選馬吧?
阿坦布放下酒碗,擦了擦胡子:瞞不過您。他指了指郭春海和烏娜吉,我想請您做個見證,把丫頭許給這小子。
儘管早有預感,郭春海還是被這突如其來的提親驚得手足無措。烏娜吉羞得躲到了帳篷角落,但耳朵豎得老高。
唔...孟首領撚著白胡子,上下打量著郭春海,漢人?
漢人怎麼了?阿坦布不以為然,他比大多數鄂倫春小夥子還能乾。殺了獨眼,還幫我們解決了李富貴的麻煩。
孟首領點點頭:倒是個好後生。他突然改用鄂倫春語和阿坦布交談起來,兩人說得很快,郭春海隻聽懂幾個詞:、、什麼的。
終於,孟首領拍了拍膝蓋,用漢語宣布:好!這門親事我同意了!不過...他意味深長地看著郭春海,按規矩,你得通過最後一道考驗。
什麼考驗?郭春海緊張地問。
獨自獵一頭犴駝鹿)。孟首領嚴肅地說,用你新得的馬和獵槍。成功了,你就是真正的鄂倫春獵人,烏娜吉就是你的妻子。
帳篷裡頓時安靜下來。郭春海知道,犴是興安嶺最大的獵物之一,成年雄性體重可達千斤,性格凶猛,獵殺風險極大。但此刻,他看著烏娜吉期待的眼神,胸中湧起一股豪氣。
我接受。他聽見自己說。
烏娜吉驚喜地叫出聲,二愣子則擔憂地拽了拽他的袖子:海哥,犴可不好惹...
沒事。郭春海笑了笑,我有幫手。他指了指新得的紅馬。
當天下午,他們告彆孟首領,帶著三匹新馬返回老金溝。回程路上,烏娜吉一直跟在郭春海身邊,臉上掛著甜蜜的笑容。阿坦布和幾個老獵人走在前麵,不時回頭看看這對年輕人,滿意地點頭。
海哥,二愣子騎著他的小灰馬湊過來,神秘兮兮地說,你知道為啥鄂倫春人這麼看重馬嗎?
郭春海搖搖頭。
因為他們覺得,馬是人的另一半靈魂。二愣子一本正經地說,有了馬,才算完整的鄂倫春人。
郭春海若有所思地看著胯下的紅馬。這匹駿馬步伐穩健,耳朵不時轉動,似乎在聆聽山林的聲音。他突然有種奇妙的感覺,仿佛這匹馬真能懂他的心思。
回到村裡,得知消息的獵人們紛紛前來祝賀。托羅布和格帕欠雖然有些酸溜溜的,但還是大方地送上了禮物——托羅布給了一副親手做的馬鞍,格帕欠則送了一袋上等馬料。
當晚,老金溝又舉行了盛大的慶祝活動。烏娜吉穿著最漂亮的衣裳,在篝火旁跳起了傳統的鹿神舞,身姿婀娜,引得眾人陣陣喝彩。郭春海被灌了不少酒,最後是二愣子把他扛回仙人柱的。
海哥...臨睡前,二愣子突然認真地說,俺真替你高興。
郭春海拍了拍傻兄弟的肩膀,心裡暖暖的。上輩子他們顛沛流離,饑寒交迫;而現在,他們有了家,有了夥伴,還有了屬於自己的馬匹。
夜深了,月光透過仙人柱的頂棚灑落進來。郭春海聽著外麵漸漸平息的歡笑聲,思緒萬千。犴獵不是易事,但他有信心完成這個考驗。畢竟,現在的他不再是一個人了——有烏娜吉的期盼,有二愣子的支持,還有整個老金溝做後盾。
窗外,新得的紅馬在月光下打了個響鼻,像是在回應主人的思緒。郭春海微笑著閉上眼睛,夢裡全是烏娜吉明媚的笑臉和駿馬奔馳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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