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愣子在後麵起哄:哎喲,酸掉牙了!
格帕欠也跟著怪叫:就是,我這還有瓶醋,要不要湊一對兒?
眾人笑鬨著趕路,很快就將不愉快拋在腦後。鄂倫春獵人從小在山林裡摸爬滾打,幾個混混在他們眼裡跟山雞野兔沒啥區彆,打了就打了,不值得費神。
月亮升起來時,老金溝的輪廓出現在視野中。村口的了望台上,阿坦布早就望眼欲穿,見爬犁安全歸來,老獵人懸著的心才放下。
怎麼這麼晚?他快步迎上來,熊皮大氅在雪地上拖出長長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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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春海跳下爬犁,簡單說了遭遇劫道的事。阿坦布聽完,花白的眉毛擰成了疙瘩:沒傷著吧?
沒事,二愣子得意地拍拍胸脯,那群慫包連俺一根汗毛都沒碰著!
獵人們聞訊趕來,七手八腳地幫忙卸貨。當二十箱北大倉和十箱西鳳酒搬下來時,整個村子都沸騰了。這年頭酒可是硬通貨,更何況是名酒!
老天爺!巴圖大叔抱起一箱北大倉,激動得胡子直抖,夠喝到開春了!
女人們則圍著烏娜吉新買的花布和銀鐲子嘖嘖稱奇。鄂倫春姑娘出嫁都要戴銀鐲,這已經是公開的秘密了。幾個年輕姑娘羨慕得直咬手絹,暗恨自己沒找個這麼能乾的漢子。
阿坦布檢查完所有貨物,滿意地拍拍郭春海的肩膀:乾得好!三個字,卻比任何誇獎都珍貴。
當晚,老金溝舉行了盛大的慶祝活動。最大的仙人柱裡擺開了長桌,男人們開懷暢飲,女人們忙著煎炒烹炸。烏娜吉的新鐲子在火光下閃閃發亮,引得眾人頻頻注目。
阿坦布舉起酒碗,敬我們的勇士!
眾人齊聲應和,酒碗碰撞聲此起彼伏。郭春海被灌了好幾碗北大倉,臉熱得像著了火。烏娜吉在一旁偷偷給他換成了馬奶酒,這才沒當場醉倒。
酒過三巡,話題自然轉到了張主任的訂單上。
十頭野豬...阿坦布撚著胡子沉思,不好弄啊。
豬群肯定還在西山一帶,托羅布插嘴,我昨兒個還看見腳印了。
格帕欠喝了口酒:問題是領頭豬皇死了,新上位的肯定更凶。
郭春海點點頭。野豬群沒了首領會陷入短暫混亂,但很快就會有新的公豬上位。這種新官上任的頭豬往往更加暴躁好鬥,以確立自己的權威。
明天我去踩踩點,他放下酒碗,帶上黑箭和饅頭。
烏娜吉立刻說:我也去!
不行,郭春海搖頭,黑箭傷剛好...
它比你都精神!姑娘不服氣地抱起愛犬。黑箭配合地兩聲,還轉了個圈展示自己痊愈的後腿。
阿坦布看看女兒,又看看郭春海,突然咧嘴一笑:讓丫頭去吧,她的箭法比你準。
老獵人發話,郭春海隻好答應。二愣子和格帕欠也嚷嚷著要跟去,最後定下五人小隊:郭春海、烏娜吉、二愣子、格帕欠,還有傷愈的托羅布。
宴會持續到深夜。喝高了的巴圖大叔拉著郭春海的手絮絮叨叨,說要給他和烏娜吉做套最好的婚服;二愣子和格帕欠勾肩搭背地唱起了跑調的山歌;烏娜吉被一群姑娘圍住,銀鐲子被傳來傳去地欣賞...
郭春海走到仙人柱外透氣。夜空中繁星點點,遠處的興安嶺像頭蟄伏的巨獸。
明天又將是一場惡戰,但此刻,他心裡隻有寧靜與滿足。
烏娜吉悄悄跟出來,把一件羊皮襖子披在他肩上:冷嗎?
郭春海握住她的手,銀鐲子在月光下泛著柔和的光:不冷。
兩人並肩站著,誰也沒說話。
遠處傳來二愣子五音不全的歌聲,還有眾人的哄笑聲。
這是老金溝最普通的一個冬夜,卻也是郭春海兩輩子來最珍貴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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