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豹子突然一個縱躍,竟然從三人頭頂掠過!二愣子慌亂中開了一槍,子彈擦著豹子的肚皮飛過,隻帶走一撮毛發。
該死!郭春海從岩石上跳下來,拔腿就追。
豹子拖著傷腿向崖頂逃竄,四人緊追不舍。格帕欠突然改變方向,抄近路攀上一處陡坡,試圖從上方攔截。他的動作靈活得像隻山羊,轉眼就消失在岩壁後。
追到半山腰時,前方突然傳來一聲槍響。郭春海心頭一緊,加快腳步。轉過一塊突出的岩石,他看到了令人窒息的場景——
格帕欠站在崖邊,五六半的槍口還冒著青煙。那頭遠東豹倒在血泊中,金色的毛發在陽光下依然閃耀。它中了兩槍,一槍在後腿,一槍在心臟,已經沒了氣息。
好槍法。托羅布喘著粗氣趕上來,拍了拍格帕欠的肩膀。
二愣子最後一個趕到,一屁股坐在地上,臉色煞白:媽呀...這玩意比野豬難搞多了...
郭春海蹲下身,檢查豹子的傷勢。子彈從心臟穿過,膽囊完好無損——這正是他們需要的。他掏出獵刀,熟練地劃開豹子腹部,取出還帶著體溫的膽囊,小心地裝進隨身攜帶的玻璃瓶。
皮子也完整。托羅布撫摸著豹子華麗的皮毛,能做件好大衣。
格帕欠已經取出繩索,開始捆綁豹子的四肢。四人合力將豹子抬到擔架上,用樹枝和麻繩固定好。這頭遠東豹足有一百五十斤重,抬起來相當吃力。
回程的路上,二愣子突然問道:海哥,你說錢副部長看到這個,會不會樂壞了?
郭春海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彆忘了我們是為什麼來的。他看了眼擔架上的豹子,林業局的招待任務,關係到整個林場的福利。
太陽升到頭頂時,他們終於回到停車的地方。解放卡車旁站著個熟悉的身影——烏娜吉靠在車邊,腳邊放著個醫藥箱。看到擔架上的豹子,她的眼神閃爍了一下,但很快恢複平靜。
阿爺讓我送藥來。她指了指二愣子滲血的褲腿,你受傷了。
二愣子訕笑著撓頭:就擦破點皮...
烏娜吉沒再多說,蹲下身給他清理傷口。她的動作乾淨利落,很快就包紮完畢。起身時,她的目光掃過豹子金色的眼睛,輕聲說了句鄂倫春語。
什麼意思?二愣子好奇地問。
郭春海替她回答:山神保佑。
裝車時,郭春海特意用帆布將豹子蓋好,避免陽光直射。烏娜吉站在一旁,突然從懷裡掏出個小布袋:給,熏香。
郭春海接過布袋,裡麵是曬乾的杜香和艾草,散發著淡淡的藥香。路上用,烏娜吉解釋道,豹子血氣重,容易招野獸。
卡車啟動時,林場的炊煙已經清晰可見。郭春海望著後視鏡裡漸漸遠去的豹子崖,心中五味雜陳。重生前的記憶告訴他,這頭豹子本該死在偷獵者的鋼絲套下,如今至少死得痛快些。
直接去局裡?二愣子把著方向盤問道。
郭春海點點頭,劉局長等著呢。
車廂裡彌漫著血腥味和草藥香的混合氣息。托羅布靠在車鬥擋板上,閉目養神;格帕欠則仔細擦拭著五六半的槍管,時不時抬頭看眼蓋著帆布的豹子。
卡車駛過一片白樺林時,驚起幾隻烏鴉。它們撲棱著翅膀飛向遠處,黑色的身影在藍天中格外醒目。郭春海突然想起烏娜吉唱過的一首鄂倫春民謠,講的是獵人與獵物的故事。
海哥,二愣子突然打破沉默,你說咱們這算不算立大功了?
郭春海沒有立即回答。他看著窗外飛馳而過的樹木,輕聲道:完成任務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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