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地上有一座古樸的小廟,青磚灰瓦,門楣上掛著“胡仙廟”的牌匾。廟前站著十幾個村民模樣的人,正警惕地看著他們。
“那位就是胡三太爺。”馬德才指著人群中一位白發老者。
老者穿著藏青色棉襖,手持一根棗木拐杖,雖然年邁但腰板挺直,眼睛炯炯有神。
陳陽上前拱手行禮:“胡老前輩,打擾了。”
胡三太爺上下打量陳陽,目光在他腕間的「千機鎖」上停留了一瞬:“這位領導,看著不像一般人啊。”
陳陽微笑:“晚輩陳陽,在宗教局工作,這次專程來了解貴教與天師府的糾紛。”
“了解?”胡三太爺冷哼一聲,“官字兩張口,怎麼說都是你們有理。我們這廟立在這兒百多年了,現在倒成了違章建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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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德才趕緊打圓場:“胡老,陳司長是中央來的領導,專門來解決問題的……”
“解決?怎麼解決?”一個中年村民激動地插話,“他們把我們的廟劃給了天師府,還要拆了建道觀!我們拜了這麼多年的胡三太爺,以後拜誰去?”
“就是!”其他村民紛紛附和,
“天師府給了當官的多少錢?”
“欺負我們老百姓沒權沒勢!”
場麵一時有些混亂。
陳陽抬手示意大家安靜:“鄉親們,我理解大家的心情。這次來,就是想聽聽你們的訴求。有什麼困難,我們坐下來慢慢談。”
胡三太爺盯著陳陽看了幾秒,突然轉身:“進來說吧。”
廟內空間不大,正中供著一尊狐首人身的塑像,香案上擺著新鮮的水果和糕點。
胡三太爺讓弟子給每人倒了碗熱茶,然後直截了當地說:“陳領導,我就問你一句,這廟保得住嗎?”
陳陽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環顧四周:“胡老,這廟確實年代久遠,但據我所知,一直沒有辦理宗教活動場所登記,對吧?”
“登記?”胡三太爺冷笑,“我爺爺那輩就有了這廟,那時候哪來的登記?這些年政府來人,不是收錢就是拆廟,誰管我們死活?”
陳陽點點頭:“我理解。民間信仰是傳統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確實應該保護。但另一方麵,任何宗教活動都應該在法律框架內進行……”
“法律?”胡三太爺突然激動起來,拐杖重重敲地,“法律就是讓當官的欺負老百姓?天師府憑什麼占我們的地?就因為他們有錢有勢?!”
陳陽等他情緒稍緩,才平靜地問:“胡老,您說天師府占您的地,有地契嗎?”
胡三太爺一愣:“地契?這山自古就是我們村的,要什麼地契?”
“這就是問題的關鍵。”陳陽耐心解釋,“按照現行法律,沒有地契就無法證明土地歸屬。天師府拿到了政府的批文,手續上是合法的。”
見胡三太爺要發作,陳陽話鋒一轉:“但合法的不一定合理。民間信仰場所的曆史沿革和現實需求,也應該被充分考慮。”
他拿出筆記本:“胡老,能不能詳細說說五仙教的傳承和曆史?比如這廟是什麼時候建的?有哪些重要活動?信眾範圍有多大?”
胡三太爺神色稍霽,慢慢講起了五仙教的淵源。
原來這廟建於清末,最初是為了紀念一位救過村民的狐仙。後來逐漸發展成供奉“狐黃白柳灰”五大家的民間信仰,每年三月三的廟會能吸引周邊十幾個村的信眾。
陳陽認真記錄,不時提問。
一個多小時後,他對五仙教的情況已經有了大致了解。
“謝謝胡老的介紹。”陳陽合上筆記本,“這樣,我們先去天師府那邊看看,明天再約雙方一起談談,您看如何?”
離開五仙廟,馬德才擦了擦額頭的汗:“陳司長,您真是太有耐心了。這老頭平時誰的麵子都不給,今天居然說了這麼多。”
陳陽望著遠處天師府的工地:“馬主任,天師府豫州分觀的觀主,是不是姓張?”
馬德才臉色一變:“您……您怎麼知道?”
“猜的。”陳陽淡淡一笑,“龍虎山天師府嫡係都姓張。這位張觀主和區裡的王副區長,是連襟?”
馬德才的汗更多了:“這個……這個……”
“馬主任,”陳陽停下腳步,直視他的眼睛,“咱們明人不說暗話。這事的根源在哪,你我都清楚。我這次來,既要解決問題,也要查清問題背後的貓膩。”
馬德才腿一軟,差點跪在雪地裡:“陳司長,我……我也是沒辦法啊!王副區長他……”
“帶我們去見張觀主吧。”陳陽打斷他,“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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