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洛陽老城的雪景靜謐如畫,簷角燈籠的光暈映在窗欞上。
陳陽伏案工作到晚上九點,起草《關於民間信仰活動場所規範化管理的試點方案建議稿》的初稿。他揉了揉太陽穴,正思索著下一步方案細則。
忽然,房門卻被輕輕敲響。
陳陽抬頭,放下手中的工作,起身開門。
門外站著的是“聽雪軒”的老板,那位退休的曆史教授。老人神色猶豫,眉頭緊鎖,低聲道:“陳先生,有件事……我覺得得跟您說一聲。”
陳陽見他神情不對,問道:“怎麼了?”
“這個……是關於您那位朋友柳姑娘的事。”老板左右看了看,確認四下無人,才壓低聲音道,“她一個小時前上了一輛路虎攬勝,車牌很特殊,是豫a·。”
陳陽不以為意:“她應該是去見文物局的張局長了。”
老板搖搖頭,麵色凝重:“那輛車是前任豫省省委書記公子杜世傑的座駕。我在大學任教時,有兩個女學生……”他頓了頓,聲音更低,“被他玷汙過。後來不了了之,那學生在醫院躺了半個月。”
陳陽心中警鈴大作,立刻問道:“你為什麼不早說?”
老板麵露難色:“杜家在豫省根深蒂固,我一個開客棧的,哪敢得罪?要不是看您和柳小姐關係親近,我也不敢多嘴。”
陳陽轉身回房,迅速拿起手機。他沒有柳硯卿的聯係方式,隻能讓老板提供她入住登記時留下的信息。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電話裡傳來冰冷的機械音。
陳陽攥緊手機,目光銳利如刀,看向老板:“能不能打開柳硯卿的房門?我要找她的貼身物品。”
老板遲疑了一下,最終點頭:“好。”
兩人快步穿過庭院,來到柳硯卿的房間。
老板掏出備用鑰匙,推開門。
房間整潔雅致,床鋪平整,桌上放著一本《洛陽伽藍記》,旁邊是她的隨身小包。
陳陽快步上前,翻開包,裡麵隻有一些簡單的化妝品。
他目光掃過房間,最終落在床頭的換洗衣物上:一條淡青色的絲綢內衣。
陳陽伸手拿起,觸感細膩,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幽香。
“老板,借個香爐,再拿三根檀香。”陳陽沉聲道。
老板一愣,但沒多問,轉身去取。
十分鐘後,陳陽盤坐在柳硯卿房間的地板上,麵前擺著一個銅製香爐,三支檀香已經點燃,青煙嫋嫋上升。他將那件紫色內衣平鋪在麵前,雙手掐訣,口中低聲念誦:
“天清地靈,陰陽交泰,尋蹤覓跡,顯我真形……”
隨著咒語,香爐中的煙氣突然凝聚不散,在空中形成一個模糊的人形輪廓。
陳陽指尖輕點,一滴鮮血落入香爐,頓時“轟”的一聲輕響,煙氣暴漲,化作一隻青色的紙鶴,栩栩如生。
“去!”陳陽一聲輕喝,紙鶴振翅而起,穿窗而出,消失在夜空中。
陳陽閉目凝神,意識隨著紙鶴在洛陽城上空翱翔。紙鶴飛過洛河,掠過白馬寺,最終停在一座隱蔽的私人會所上空。會所燈火通明,門口站著幾個黑衣保鏢,戒備森嚴。
陳陽猛地睜開眼,眼中寒光閃爍:“找到了。”
他起身對老板道:“我去去就回。”
不等老板回應,陳陽已經衝出房門。
他來到庭院中,抬頭望了望飄雪的天空,雙腿微屈,體內真氣流轉,施展「縱雲梯」
身形如箭,衝天而起,在屋簷上輕輕一點,便如大鳥般掠過數丈距離。
雪夜中,他的白發與雪花融為一體,身影在洛陽古城的屋頂上飛掠,快得幾乎看不清。
十分鐘後,清雅居高大的圍牆映入眼簾。
門口站著四個黑衣保鏢,腰間鼓鼓囊囊顯然帶著家夥。
陳陽麵無表情,身形一閃,已到近前。
“什麼人……”保鏢話音未落,陳陽手指如電,連點四人「啞門」「大椎」二穴。
保鏢們頓時如泥塑木雕,僵立原地,隻剩眼珠驚恐轉動。
「仙遊步」配合「點穴手」,陳陽如入無人之境。監控探頭剛轉過來,他已經閃身進入主樓。
二樓最裡間的房門緊閉,隱約傳來男人哼歌的聲音。
陳陽貼在門上,耳廓微動:微弱的呼吸聲,還有布料摩擦的窸窣聲。
“小美人兒,彆急,哥哥這就好好疼你……”一個油膩的男聲笑道,“這‘極樂散’可是我花大價錢從暹羅……”
陳陽眼中寒光暴漲,一腳踹開房門。
屋內,一個三十出頭的肥胖男子正解著皮帶,柳硯卿癱在圓形水床上,雙目緊閉,臉頰潮紅,旗袍領口已經被扯開兩顆扣子。床頭櫃上擺著半杯殘酒和一個小藥瓶。
“誰讓你……”男子回頭怒喝,轉身的瞬間,陳陽的拳頭已經砸在他鼻梁上。
哢嚓!
鼻骨碎裂聲與殺豬般的慘叫同時響起。
陳陽揪著頭發將人提起,膝蓋狠狠頂上小腹,在對方彎腰嘔吐時一記手刀劈在後頸。二百斤的軀體像像灘爛泥般癱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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