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陳院長，帶上我們吧！”魯震連忙附和，“我們保證不添亂，就在外麵候著，聽您吩咐！”
“是啊，陳司長，讓我們也去吧！”其他人也紛紛請命。
陳陽略一沉吟，點頭道：“也好。你們跟著一起去，更顯誠意。”
他轉向正在餐廳方向走來的宋思槿說道：“思槿，麻煩安排一輛大巴，送大家去機場。”
“好，我馬上安排。”宋思槿立刻拿起手機聯係車輛。
陳陽又拿出手機，撥通了李曌旭的電話：“曌旭，我需要立刻帶一批人返京，參加統戰部的重要會議。幫我協調一架專機，從金陵祿口機場起飛。”
“好。我馬上讓蘇瑪麗協調。”李曌旭清冷的聲音傳來，沒有多問一句，隻有高效的執行力。
安排妥當，陳陽走到宋思槿、徐書雁、沈秋庭麵前。
他張開雙臂，用力將宋思槿擁入懷中，在她耳邊低語：“辛苦你了，思槿。等我回來。”
宋思槿緊緊回抱了他一下，眼中是濃濃的不舍與支持，並在他耳邊低語：“放手去做，有需要隨時聯係。”話語簡短，卻蘊含著無限的支持與信任。
接著是徐書雁，他輕輕擁抱了她一下，溫聲道：“書雁，照顧好自己和大家。”
徐書雁溫柔點頭，眼中滿是理解和牽掛。她溫婉地替他整理了一下衣領：“路上小心，到了報個平安。”
最後是沈秋庭，眼圈已經紅了，撲進他懷裡，緊緊抱住他的腰：“陽陽，加油，等你凱旋歸來！”
陳陽笑著揉了揉她的頭發：“好，很快回來。”
商清徽並未下樓，隻是站在二樓走廊的陰影處，隔著鏤空的雕花欄杆，靜靜地看著樓下這依依惜彆的一幕。她清冷的眼眸深處，掠過一絲極淡的漣漪，隨即歸於平靜，轉身悄然離去。
很快，一輛寬敞舒適的大巴車駛入農莊。
陳陽轉身，對等待的玄門眾人一揮手：“出發！”
藍峒等人魚貫上車，個個神情肅穆又帶著一絲興奮，像即將奔赴戰場的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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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陽最後看了一眼送彆的三女，轉身登上大巴。
大巴平穩地駛向祿口機場，李曌旭發來專機等候的確認信息，並詢問入場的車輛號牌。
一個多小時後，大巴車抵達祿口機場外的入口路邊，機場工作人員提前等候，認出了車牌，直接引導車輛穿過專用通道，駛入機場的專用停機坪。
一架線條流暢、塗裝低調奢華的灣流g650er公務機靜靜停泊在停機坪中央，在午後的陽光下泛著冷冽的金屬光澤。
然而，更引人注目的是飛機旁那道遺世獨立的身影。
李曌旭。
她顯然已等候多時。
她並未刻意盛裝，隻穿著一身剪裁極儘完美的炭灰色呢子大衣，內搭白襯衫，勾勒出纖細而挺拔的身姿。烏黑的長發一絲不苟地挽成優雅的發髻，露出修長白皙的脖頸。臉上略施淡妝，清冷絕豔的五官在陽光下仿佛自帶柔光濾鏡，美得驚心動魄，卻又帶著一種生人勿近的疏離感。
她隻是隨意地站在那裡，目光平靜地投向駛來的大巴，周身便自然散發出一種無形且強大的屬於頂級紅色家族核心成員的氣場。那是一種深入骨髓而無需任何外物襯托的尊貴與驕傲，仿佛整個停機坪都以她為中心而存在。
大巴車門打開，陳陽率先下車。
魯震、孫不二等人緊隨其後。除了藍峒比較平靜，當其他人的目光觸及停機坪上那道耀眼的身影時，瞬間被那強大的美貌和氣場所懾！饒是這些在江湖上刀口舔血、見慣風浪的玄門人士，此刻也感到一種發自本能的敬畏和自慚形穢，下意識地放輕了腳步，收斂了氣息。他們甚至不敢直視，隻是垂著眼，恭敬地跟在陳陽身後，如同朝臣覲見女皇。
“曌旭？”陳陽走到李曌旭麵前，有些意外，“你怎麼也在這裡？”他以為李曌旭隻是安排了飛機。
李曌旭的目光在他臉上停留片刻，確認他狀態尚可，才淡淡開口：“過兩天要舉行華夏發展高層論壇cdf），我作為華立代表參會。正好同機返京。”
她解釋得言簡意賅，仿佛隻是順路。
然而，她那雙清冷的眼眸深處，看向陳陽時，卻掠過一絲隻有他能讀懂的關切。她骨子裡依舊是那位高高在上、目無餘子的李家公主，外人難入她法眼。但此刻，麵對陳陽身後這群“投誠”的玄門人士，她展現出了頂級豪門女主人的良好教養與氣度。
她微微頷首，對藍峒等人道：“諸位一路辛苦，請登機。”語氣平和，既不熱情，也不冷漠，恰到好處地維持著距離與體麵。
“謝陳夫人！”
“勞煩陳夫人了！”
眾人受寵若驚，連忙躬身致謝，在機組人員的引導下，小心翼翼地登上舷梯。
陳陽與李曌旭對視一眼，無需多言，默契已生。兩人並肩，最後登上飛機。
機艙門緩緩關閉。
灣流公務機發出低沉的轟鳴，開始在跑道上滑行、加速。
就在飛機昂首衝入雲霄的那一刻，陳陽口袋裡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他拿出來一看，是好友魯泰發來的短信：
「陳老弟，柳廬修複，大功告成！飛簷鬥拱，雕梁畫棟，皆複舊觀。古韻新顏，靜待君歸。魯泰頓首。」
短信下方，附著一張照片：晨曦中的柳廬小院，青瓦白牆，飛簷如翼，在姑蘇柔和的晨光裡，靜謐而安詳，仿佛時光從未流逝。
陳陽看著照片，不由得回想起王淵在“長江新星”號甲板上提醒的那番話：
“……溫柔鄉是英雄塚，更何況有些溫柔，未必如表麵那般純粹。我想你應該有必要知道，那位柳大家，可是有海外留學背景的，她十六歲赴英倫三島，就讀於倫敦政治經濟學院，主修社會心理學，輔修國際關係與地緣政治！師從的導師，是研究‘文化認同與意識形態滲透’的泰鬥級人物！回國後，她放棄頂級學術機構或智庫的offer，一頭紮進冷門的昆曲傳承，這本身就是最大的反常！她接近你，難道真的隻是傾慕你的才學，或者感念你的救命之恩？在這多事之秋，還是明察秋毫些為好，不要被人鑽了空子……”
機翼下，金陵城在視野中迅速縮小，化作一片模糊的色塊。
雲海蒼茫，征途未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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