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姓武的漢子搖了搖頭道:“不知道,曲老盟主也許要奪回他的盟主之位吧!”
袁尊道:“何以見得。”那姓武的漢子道:“是穆幫主告訴我們的,他要我們做好逃跑的準備,不過,有童大人和施大俠撐腰,曲老盟主還不敢在磐石莊撒野。”
袁尊見無太大的收獲,頗感失望。
沙元禿道:“你神通廣大,能不能替我打聽一件事?當然事成之後必有重謝。”
那姓武的漢子道:“什麼事,怎麼個重謝法。”
袁尊道:“你替我們打聽打聽,曲老盟主和童宏凡究竟要乾什麼?事成之後給你一百兩銀子如何?”那姓武的漢子聞言不禁嚇了一跳,頓時疑心大起,驚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袁尊道:“這就不用你操心了,事成之後給你一百兩銀子,就算交易成功。”
那姓武的漢子想道:“反正嶽幫主也派我打聽曲老盟主要乾什麼,怎麼這麼巧?何不做個順水人情?反正自己也不認識他,他給我就要,不給我就不要,何不碰碰運氣?”由於一百兩銀子對他誘惑太大了,他沒有猶豫什麼也沒想想沙元禿是敵是友便答應了。隨後說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兩個時辰在這兒見吧。”袁尊點了點頭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事成之後一百兩銀子歸你。”說完心裡便惴惴不安,事成之後,在哪兒去找一百兩銀子給他呢?待他走後,袁尊又道:“我們不敢跟蹤曲老盟主總敢跟蹤他吧!看他耍不耍花招。”沙元禿點了點頭,於是二人便跟隨在姓武的漢子身後,
二人跟蹤那姓武的漢子來到磐石莊一假山後麵的小屋後麵,隻見小屋裝修得彆致,室內燈火通明,好像有人聚在一起共商大事。果然不久,那姓武的漢子在小屋外便趴在地上,然後慢慢爬向窗台,向屋內窺望。
沙元禿心想:“既然他敢偷聽屋中人談話,想必屋中並無高人。”於是和袁尊輕輕繞到屋的另一角,趴在窗台上向屋中一張望,兩人均不由得大驚失色,頓時倒抽一口涼氣,暗呼上當。
屋中正坐著童宏凡、曲三河、龍雲道長、施安田和石夫人五人,他們個個麵色疑重。
一個曲三河已令沙元禿和袁尊膽顫心驚,何況還有一個童宏凡?且他們個個武功高強,若稍有不慎被他們發覺豈不是隻有死路一條?
慌亂中沙元禿便招呼袁尊逃命,袁尊抬頭一看,隻見那姓武的漢子依然趴在窗台上,並沒有出賣自己的跡象,便稍稍心寬,輕聲對沙元禿道:“既然他都不怕喪命,我們還怕什麼?”
沙元禿想想也有道理,即便被曲三河發覺,也有他做替死鬼,同時也想道:“這漢子也是膽大包天,為了一百兩銀子居然不顧自己性命敢偷聽曲老盟主說話,況且我們根本就沒打算也沒有一百兩銀子給他,真是不可思議。即便我們給他一百兩銀子而丟了性命又有何用?真是重賞之下有勇夫。”
於是便靜下心來,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探聽他們說話。
室內並沒有人吱聲。
沙元禿見他們個個神色凝重,已猜到他們各有心事。過了一會兒,童宏凡似乎再也忍不住了,聽他問道:“石夫人,徐旺遲和穆三清怎麼還沒到?你為什麼安排我們在這兒聚會?”
沙元禿這才明白,原來他們還在等人。
聽得石夫人道:“這幾天磐石莊聚集了不少英雄豪傑,童大人深受武林中人愛戴,我怕他們熱情過份,打擾童大人和曲老盟主共商大事,所以選擇這僻靜之地。”
話中透著奉迎和虛假,沙元禿和袁尊均覺得渾身極不舒服。
童宏凡沉吟了一陣,沉聲道:“我看徐旺遲和穆三清是不會來了,我們也沒有必要再等他們,石夫人,你已經是當今的武林盟主,你先說說有何良策對付花刺幫?”
袁尊和沙元禿均不由得心頭一震,想道:“他們果然要對付花刺幫。”
石夫人笑了笑道:“童大人、曲老盟主才是真正的武林盟主,我隻不過是在他不在時履行他職責而已,群龍不可無首嘛。”
曲三河笑了笑道:“石夫人言重了,石夫人在江湖上人緣極好,做武林盟主也是眾望所歸,曲某心服口服,甘願為石夫人效力。而且石夫人剛任盟主,就率武林群雄在黃家莊園大敗花刺幫幾位長老,替飛騰鏢局索回了被丟失的鏢銀,此等功績是曲某所沒有的。既然石夫人能率武林群雄痛擊花刺幫諸位長老,相信石夫人也有更好的辦法對付花刺幫了。”
石夫人率的武林群雄被洪長老賀長老嚇得四處狼狽而逃之事江湖上早已傳得沸沸揚揚,曲三河的話無疑帶著幾分嘲諷之意。
石夫人麵上一紅。同時她也不示弱,反唇相譏道:“替飛騰鏢局索回鏢銀是我應該做的,何足掛齒?石某雖能力有限,但儘力而為了。”
沙元禿忍不住暗自好笑,想道:“真是大言不慚,睜眼說瞎話,石夫人何時率武林群雄大敗幾位長老了?若不是自己向賀長老求情,她能替飛騰鏢局要回鏢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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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宏凡道:“石夫人,即然大家推舉你做武林盟主你也不用推辭了。有什麼困難官府全力支持你,現在我想知道,你如何率武林群雄去對付花刺幫。”言語中暗示曲三河不要多管閒事。
曲三河當然聽得出來,他看了看一臉茫然的石夫人,忍不住滿臉的幸災樂禍。嗬嗬笑道:“石夫人,你有何良策對付花刺幫,趕快說來來吧!反正曲某是無能為力對付花刺幫了。”
過了良久,石夫人才訥訥說道:“童大人,近些日花刺幫越來越囂張,花刺幫中高手雲集,且個個神通廣大,來去無蹤,神秘莫測,幾日前我已見識過了。沙元禿也投奔了花刺幫,可惜呀可惜!沙元禿武功高強,血氣方剛,且本來一身正氣,卻落得與匪幫為伍,恐怕也是當今武林中的最大不幸吧!”言外之意也絲毫不提對付花刺幫之事,卻把矛頭直指曲三河。
沙元禿又忍不住暗自好笑,想道:“真是胡說八道,長他人之氣滅自己威風,我投奔花刺幫的時間雖然不長,但對花刺幫也多少有了些了解,花刺幫中人才濟濟倒是不假,包括武功深不可測號稱天下武功第一的杜幫主也是普通得再不能普通了,何來神秘莫測之說?幾日前,我隨洪長老、賀長老到黃家莊園,其實心中也是恐懼之極,害怕碰上童宏凡和曲三河,然而沒想到天下英雄豪傑見到賀長老就象老鼠遇見貓一樣,不戰而散,事實上真正展開一場惡戰,我們一定會寡不敵眾的。後來我們在返回花刺穀時,也是大搖大擺的,並且曹知縣還在小鎮上尋釁鬨事,可是沒有人追蹤也沒有人報官圍堵,何來我們來去無蹤?這不是自欺欺人嗎?”不過他對石夫人讚揚自己感到幾分高興。
童宏凡似乎忍耐不住了,厲聲道:“你們彆勾心鬥角了,我知道花刺幫中人才濟濟,但真正強大到天下無敵了嗎?”
曲三河笑道:“童大人彆急,花刺幫雖沒有強大到天下無敵,但是要對付他確實也不易,要慢慢尋找機會,我為對付花刺幫已費儘心神,既然已退位讓賢,我也應該享享清福了。龍雲道兄,我們走吧!免得耽誤人家商量大計。”說完招呼龍雲道長要走。
童宏凡當然明白曲三河是以退為進,要挾自己扶他為武林盟主,他當然不肯在曲三河麵前示弱,便看了施安田一眼,怒道:“曲三河,你可以走,但龍雲道長必須留下,他已被官府定下了死罪。施安田,我命令你立刻將龍雲道長緝拿歸案,不得有誤,若有反抗,格殺勿論。”
施安田頗感詫異,怔了怔地看著童宏凡,心中想道:“石夫人不是早已合計好了嗎?為了對付花刺幫,先暫且放過龍雲道長嗎?童大人怎麼出爾反爾,又突然改變主意要抓捕龍雲道長呢?”儘管他心中不解,但童宏凡有令,他也不便違抗,頓時便“霍”地站起,要去抓捕龍雲道長。
石夫人見童宏凡發怒,早已嚇呆了。
龍雲道長知道童宏凡並非恐嚇自己,頓時嚇得麵如土色,趕忙跪倒在童宏凡跟前,恐懼地望著他,哀求道:“童大人饒命,童大人饒命。”見童宏凡沒有理他,便又轉頭對曲三河道:“曲老盟主,你要救救我呀!你不能見死不救呀!”聲音極為恐怖,恍如狼哭鬼嚎般。
袁尊和沙元禿見他們免不了一場惡戰,都不由暗自高興,一方麵他們爭鬥於花刺幫有利。另一方麵曲三河和龍雲道長曾橫行天下,但遇上了童宏凡和施安田,也該他倒黴了。
曲三河想道:“龍雲道長作惡多端,害得自己身敗名裂,死不足惜。但是龍雲道長一死,江湖上沒有人興風作浪,自己若想重返至尊堡就困難了。況且龍雲道長退出江湖後,為讓他重出江湖,自己曾許下諾確保他安全,自己豈能言而無信?他若遇害,更顯得自己無能。”就在施安田要抓捕龍雲道長的那一刹那,他忽然上前一步,攔住施安田,怒道:“童宏凡,你要抓捕龍雲道兄,得先問問我答不答應。”
施安田見曲三河又袒護龍雲道長,不由得怒火中燒,說道:“曲老盟主,龍雲道長逼死我妹,希望你行個方便。”
曲三河冷冷笑了笑,握緊了拳頭。
沙元禿怕施安田受到了曲三河的偷襲,也為他捏出了一身冷汗。
童宏凡厲聲喝道:“施安田,彆跟他囉嗦,你的‘混元一煞功’已練成功,就向曲老盟主請教請教吧!他若敢傷你分毫,我就定他死罪,馬上將他緝拿歸案,我就不信正氣壓不倒邪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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