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和陳道士對視一眼,連忙朝著村東頭跑過去。隻見巡邏隊的一個漢子蹲在村東頭的磨盤旁,手裡拿著一張黃符,正是“引魂符”。磨盤上還沾著一點黑褐色的屍液,跟水井邊的一模一樣。
李仲蹲在磨盤旁,仔細看了看符紙,又看了看周圍的地麵,說:“符紙還是新的,屍液也沒乾,間諜應該剛走沒多久。你們看,這邊的泥土有腳印,是朝著村外的方向去的!”
大家順著李仲指的方向看,隻見磨盤旁邊的泥土上,有一個淺淺的腳印,鞋印的紋路很陌生,不像是村裡人的草鞋或布鞋,倒像是城裡人才穿的布鞋。
“是間諜的腳印!”林墨大喊,“他肯定是貼完符,剛往村外跑!咱們快追!”
“等等!”陳道士攔住他,“彆追太急!村外的陰氣比村裡重,說不定有陷阱。咱們分兩隊,一隊跟著腳印追,另一隊繞到村外的小路,前後夾擊,這樣既能抓住間諜,也能保證安全。”
李仲點點頭:“陳道長說得對。我帶一隊跟著腳印追,林墨你帶一隊繞到村外的小路,咱們在村外的老磨坊彙合。記住,遇到間諜彆硬拚,先纏住他,等兩隊彙合了再一起抓!”
“好!”林墨答應著,立刻召集了幾個漢子,朝著村外的小路跑去。
路上,林墨心裡滿是興奮——隻要抓住間諜,就能知道他為什麼要幫邪祟貼符,也能知道他跟三十年前的事有沒有關係,說不定還能弄清手裡的軍事地圖是怎麼回事。他握緊手裡的匕首,腳步越來越快,眼睛死死盯著前方的小路,生怕錯過任何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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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了約莫半個時辰,終於到了村外的老磨坊。老磨坊早就廢棄了,屋頂的瓦片掉了不少,門也破了個大洞,周圍長滿了野草。林墨讓漢子們埋伏在磨坊周圍,自己則躲在磨坊門口的大樹後麵,等著李仲他們過來。
沒過多久,就聽見遠處傳來腳步聲。林墨探頭一看,隻見李仲帶著人追著一個黑影往這邊跑,黑影跑得很快,穿著一身青色的長衫,正是之前留下地圖的間諜!
“就是他!”林墨大喊一聲,從樹後麵衝出來,攔住了間諜的去路。
間諜看見林墨,臉色一變,轉身想往旁邊跑,卻被埋伏在周圍的漢子們圍了起來。他看著周圍的村民,眼神裡滿是慌亂,卻還強裝鎮定:“你們……你們想乾什麼?我隻是路過的商人,不是什麼間諜!”
“彆裝了!”李仲走上前,拿出井台上的“引魂符”,“這符是你貼的吧?還有井台上的屍液,也是你弄的!你還敢說你不是間諜?”
間諜的臉色更白了,嘴唇動了動,卻沒說出話來。林墨上前一步,盯著他的眼睛問:“你為什麼要幫邪祟貼‘引魂符’?你跟三十年前的外地人有什麼關係?還有,你上次留下的軍事地圖,是怎麼回事?”
間諜的身體晃了晃,像是被問住了。他看了看周圍的村民,又看了看林墨手裡的匕首,突然從懷裡掏出一把短刀,朝著林墨刺過來!
“小心!”李仲大喊一聲,連忙推開林墨。短刀擦著林墨的胳膊劃過,刺在了旁邊的樹上。
林墨反應過來,一把抓住間諜的手腕,用力一擰,短刀“哐當”一聲掉在地上。漢子們連忙上前,按住了間諜的胳膊,把他綁了起來。
“說!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做這些事?”堂叔也趕了過來,看著被綁住的間諜,語氣嚴厲地問。
間諜被按在地上,掙紮了幾下,見掙脫不開,隻好放棄。他喘著氣,抬起頭,看著林墨他們,冷笑著說:“你們彆白費力氣了!就算抓住我,也沒用!邪祟雖然被你們打敗了,但它的怨氣還在,隻要‘引魂符’還在,它遲早會回來的!到時候,整個洪溪村都會被怨氣籠罩,你們一個也跑不了!”
“你胡說!”李大叔生氣地踹了他一腳,“陳道長已經把邪祟本體消滅了,它怎麼可能回來?”
間諜笑得更猖狂了:“消滅?你們以為那就是邪祟本體?太天真了!三十年前,那夥外地人召喚出來的邪祟,根本不是你們看到的那個怪物!那個隻是邪祟的分身,真正的本體,還被鎮壓在屍血溪底!隻要等陰氣足夠重,它就能衝破鎮壓,到時候,彆說你們洪溪村,就連附近的鎮子,都會被它毀滅!”
林墨和村民們都驚呆了——他們竟然隻打敗了邪祟的分身?真正的本體還在屍血溪底?那之前的努力,豈不是白費了?
陳道士皺著眉,走到間諜麵前,問:“你怎麼知道這些?你跟三十年前的外地人是什麼關係?”
間諜看著陳道士,眼神裡滿是不屑:“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你們等著吧,用不了多久,你們就會知道真正的恐懼是什麼!”
林墨看著間諜的樣子,知道再問也問不出什麼。他對堂叔說:“先把他帶回村裡,關起來,等以後再慢慢問。現在最重要的是,確認屍血溪底是不是真的有邪祟本體,還有找到剩下的‘引魂符’,不能讓它有機會衝破鎮壓。”
堂叔點點頭,讓兩個漢子把間諜押回村裡。村民們的臉上又露出了擔憂的神色,剛才的興奮和安心,全都消失了。
李仲拍了拍林墨的肩膀,說:“彆擔心,就算真正的邪祟本體還在,咱們也有陳道長,還有這麼多村民,隻要團結起來,肯定能找到辦法消滅它。現在先回村裡,跟陳道長商量一下,看看下一步該怎麼做。”
林墨點點頭,心裡卻沉甸甸的。他想起間諜的話,想起屍血溪底的邪祟本體,還有手裡的軍事地圖,突然覺得,這一切或許不是巧合——間諜、邪祟、軍事地圖,之間肯定有某種聯係,隻是他現在還沒找到而已。
回到村裡,陳道士已經在村口等著他們了。聽林墨說了間諜的話,陳道士的臉色變得格外凝重:“他說得很有可能。之前我就覺得奇怪,那個怪物的陰氣雖然重,卻沒有想象中那麼強,原來隻是個分身。真正的邪祟本體,肯定比分身厲害得多,想要消滅它,沒那麼容易。”
“那咱們該怎麼辦?”林墨著急地問,“難道就看著它衝破鎮壓,毀滅村子嗎?”
陳道士搖了搖頭:“當然不是。想要消滅真正的邪祟本體,需要找到鎮壓它的地方,再用至陽之物徹底淨化它的怨氣。之前咱們以為土地廟的銅佛像是至陽之物,現在看來,可能不夠。我得回鎮上一趟,找我的師父幫忙,他手裡有一件傳下來的至陽法器,應該能對付邪祟本體。”
“那你什麼時候走?”堂叔問。
“現在就走!”陳道士說,“時間不等人,邪祟本體隨時可能衝破鎮壓,我必須儘快把法器帶回來。在我回來之前,你們一定要看好村子,彆讓任何人靠近屍血溪,也彆讓間諜跑了,更要找到剩下的‘引魂符’,不能給邪祟任何機會。”
林墨點點頭:“陳道長,你放心,我們會看好村子的,等你回來。”
陳道士收拾了一下東西,轉身就往鎮上跑。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小路儘頭,林墨和村民們的心裡,都充滿了期待和擔憂。他們不知道,陳道士能不能順利帶回法器,也不知道,在陳道士回來之前,村裡會不會再出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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