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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著屏幕上那團暗紅光點，手指微微顫抖：“它的能量層級……無法測量！已經超出了我們所有設備的探測上限！而且其性質……充滿了絕對的‘殺戮’、‘毀滅’和‘斬斷’規則！我們甚至不敢用任何物質去接觸它，生怕引發不可控的鏈式反應！”
趙啟明局長深吸一口氣，接口道：“更奇怪的是，這團能量核心似乎……是殘缺的。它很不穩定，時強時弱，仿佛隻是一個……投影？或者說，是某種跨越時空的能量回響？”
投影？回響？
林硯猛地想到自己腦海中那些傳承信息，想到那聲源自靈魂的劍鳴，想到靈紋的異變……
難道……是因為自己開始修煉這劍道傳承，在某種程度上，隔著封存，引動了斷劍本體的反應？甚至……將那早已失落、不知在何方的真正劍魄的“影子”，暫時召喚了回來？！
這個猜測讓他頭皮發麻！
如果真是這樣，那這柄“斷緣”之劍的來曆和層級，恐怕遠超他的想象！
“林硯，”趙啟明目光銳利地看向他，語氣前所未有的嚴肅，“你老實告訴我，你和這柄劍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們檢測到，在它出現這團能量核心的同時，你所在靜室的能量讀數也有極其細微的、同頻的波動！”
果然被監測到了！
林硯心念電轉，知道完全否認是不可能的了。他必須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他沉吟片刻，抬起頭，臉上恰到好處地露出一絲困惑和不確定：“我也不太清楚。隻是……在靜室冥想時，我嘗試回憶遺跡中的經曆，尤其是握住那柄劍的感覺……然後，我就感覺到右臂的靈紋有些發燙，腦海中似乎也聽到了一聲很輕微的……像是劍鳴的聲音？”
他半真半假地說道，將主動修煉說成了被動回憶，將傳承引動說成了靈紋共鳴。
“靈紋發燙？劍鳴？”楊研究員眼睛一亮，如同發現了新大陸，“難道是冥河之契與這柄凶兵之間產生了某種我們未知的聯動？或者說……你的靈紋，能夠一定程度上……‘安撫’或者‘溝通’這柄劍？！”
這個推測顯然更符合第七處的認知邏輯——將一切非常規現象歸結於可觀測、可研究的能量相互作用。
趙啟明若有所思地看著林硯，目光深邃，似乎想從他臉上看出更多東西。
林硯坦然與他對視，眼神清澈，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茫然”。
良久，趙啟明緩緩開口：“如果是這樣……林硯，你可能比我們想象的，更加關鍵。”
他指了指屏幕上那團令人心悸的暗紅光點。
“這團能量核心極不穩定，我們無法靠近，無法研究，甚至無法長時間維持它的存在。但如果你的靈紋真的能與之溝通……或許，你能幫助我們，穩定它，甚至……弄清楚它的來曆和真正的力量。”
他的語氣帶著一種誘哄，也帶著一絲不容拒絕的試探。
林硯心中冷笑，果然來了。他們想利用他，作為研究這柄凶兵的工具。
但他麵上卻露出猶豫和一絲畏懼：“趙局長，這太危險了……那團能量給我的感覺……非常不好。”
“我們會做好萬全的防護措施。”趙啟明保證道，“而且，這或許也是你進一步掌握自身力量，甚至……徹底解決你身上可能還存在的一些隱患的機會。”他意有所指，顯然並未完全相信血咒已除的說法。
林硯沉默了片刻，仿佛在進行激烈的思想鬥爭。
最終，他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決然：“好，我試試。但我需要鎮魂令在身邊，它能讓我安心。”
他提出了條件。鎮魂令是他目前明麵上最強的護身符，也是製衡第七處的重要籌碼。
趙啟明與楊研究員對視一眼，點了點頭：“可以。我們會為你準備最安全的實驗環境。”
一場新的、更加危險的“合作”，就此達成。
林硯知道，這是一步險棋。但同樣，也是他更快接觸、甚至……掌控那柄“斷緣”之劍的絕佳機會！
劍魄初鳴，風雲將起。
他感覺到，一條充滿殺戮與荊棘的道路，正在他腳下緩緩鋪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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