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我......我隻是......”
“隻是什麼?不過是生了張好看的臉罷了,有什麼了不起的?修行一途,靠的是實力,是道心!這等女子,不過是空有其表的花瓶,中看不中用,在這登天路上,怕是活不過三日!”
她話音剛落,一旁,另一名始終沉默不語,神情略帶幾分陰鬱的同門,忽然嗤笑一聲。
“嗬。”
那林師妹秀眉一豎,“錢師兄,你笑什麼?”
那錢師兄瞥了她一眼,又看了看不遠處那道白衣身影,嘴角勾起一抹譏誚,“林師妹,我笑你,天真。”
“你!”
“沒聽見邊上的大佬討論麼?人家可是金丹後期,你再看看你我,不過築基圓滿,你覺得,她若是花瓶,你我又算什麼?花盆裡的土?”
“我......”
林師妹的臉,瞬間漲得通紅,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那錢師兄似乎是覺得還不夠,又補了一刀,“還有,你說人家是狐媚子,我勸你啊,還是先撒泡尿照照自己,人貴有自知之明,有些東西,咱們嫉妒,都顯得有些不自量力。”
“你......你混賬!”林師妹氣得渾身發抖,眼圈都紅了。
她猛地一跺腳,轉頭看向隊伍最前方那名負手而立,身姿挺拔的青年,聲音裡帶上了哭腔。
“葉師兄!你看他!他欺負我!”
那被稱為“葉師兄”的青年,緩緩轉過身。
他麵如冠玉,劍眉星目,一身青衣,纖塵不染。
他便是這支隊伍的領頭人,葉凡塵。
“都稍安勿躁。”
那名姓錢的師兄,收斂了嘴角的譏誚,低下頭去。
而那名林師妹,亦是止住了哭聲,隻是眼圈依舊泛紅,委屈地看著他。
“大家同門一場,能在此地相遇,便是緣分,沒必要為了一點小事,傷了和氣。”
葉凡塵的目光,自眾人臉上一一掃過,最終,落在了那林師妹的身上,語氣裡,多了幾分安撫的意味,“林師妹,修行路上,風光無限,不必隻盯著一處看,亂了自家道心。”
“我等此行,是做什麼的,想必不用我再多提醒。”
“護好自己,管好嘴巴,看好腳下。”
“其他的,一概與我等無關。”
眾人聞言,皆是神情一凜,齊齊躬身。
“謹遵葉師兄教誨。”
葉凡塵滿意地點了點頭,而後,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竟是徑直朝著蘇清寒所在的方向,走了過去。
一直靠在舟上閉目養神的蒼君,在那一瞬間,睜開了眼,銳利的目光,如鷹隼般鎖定了來人。
驢蛋更是雙手交叉在胸前,鼻孔裡噴著粗氣,一副隨時準備口吐芬芳的模樣。
葉凡塵在距離三人尚有十步之遙時,便停下了腳步。
“風劍宗,葉凡塵,見過姑娘。”
“方才我那幾位師弟師妹,言語無狀,多有冒犯,還望姑娘海涵,莫要與他們一般見識。”
蘇清寒抬起眼,打量著來人。
風劍宗?
她沒說話,隻是挑了挑眉,示意對方繼續。
葉凡塵見她並未動怒,心中亦是鬆了口氣。
他就怕遇上那種不講道理,一言不合便要拔劍的愣頭青。
還好,這位瞧著,雖然清冷了些,卻不像是嗜殺之人。
他定了定神,繼續開口,聲音裡,帶上了幾分試探。
“在下觀姑娘氣度不凡,可是在蒼玄界,已有接引的宗門?”
“不曾。”
蘇清寒倒也沒有隱瞞,搖了搖頭。
葉凡塵見狀,心中一喜。
風劍宗,說是宗門,其實不過是蒼玄界“清虛劍宗”在下界設立的一處據點。
美其名曰開枝散葉,實則不過是為清虛劍宗搜羅些有天賦的苗子,或是,辦些清虛劍宗不方便親自出麵的臟活累活。
他身後的這三位,皆是清虛劍宗弟子飛升前留下的後人。
天資平平,卻又心比天高。
妄圖一步登天,來這登天路搏一份前程。
可就憑他們這幾個築基境的修為,彆說走完登天路,怕是連這第一關,都未必能趟過去。
可仙門引何其難求?
怎麼可能為了一介弟子的後人,便頒發仙門引?
於是,便有了這趟護送。
上有政策,下有對策。
這登天路不是沒有空子可鑽。
“姑娘或許不知,我風劍宗,雖是這方星域的小門小派,但在那蒼玄界,卻也有些微末的香火情分,也正因如此,我對這登天路的凶險,比旁人,要多了解幾分。”
他頓了頓,終於圖窮匕見。
“不瞞姑娘說,在下常年行走於此,除了為自家弟子謀求機緣,亦會承接一些......護送的委托。”
“四人成團,一人護送,價格公道,童叟無欺。”
“此乃我宗門內,最受歡迎,亦是最具性價比的套餐。”
“......”
此言一出,蘇清寒身旁的驢蛋,馬眼瞪得溜圓,差點沒當場笑噴過去。
就連一向不苟言笑的蒼君,嘴角都忍不住微微抽動了一下。
好家夥。
這年頭,連飛升都能搞團購了?
蘇清寒看著葉凡塵那張一本正經介紹業務的臉,終於是沒忍住,嘴角,勾起了一抹極淡的弧度。
她算是明白對方想乾什麼了。
敢情是來推銷業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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