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末的草原，風裡帶著一絲涼意。巴特兒正領著兩個兒子，在自家草場旁挖大坑——坑深三尺，寬五尺，按照神子可汗教的方法，他讓大兒子提著陶罐，往坑裡均勻撒著石灰水，白色的水霧在陽光下泛著微光。
“阿爸，這石灰水真能除掉牛羊身上的蟲子？”小兒子巴特爾蹲在坑邊，好奇地看著坑裡的石灰水。他剛從鐵浮屠營探親回來，還沒見過這種新奇的驅蟲法子。
巴特兒拍了拍手上的泥土，笑著說：“這是神子可汗傳下來的法子，肯定管用！去年隔壁的都楞家試過，冬天牛羊身上的虱子少了好多，開春後也沒怎麼生病。”
說話間，大兒子已經把石灰水撒完。巴特兒吹了聲口哨，遠處的羊群聽到信號，慢悠悠地走了過來。他和兩個兒子一起，把牛羊趕進坑裡——牛羊踩在石灰水裡，發出“嘩啦”的聲響，偶爾甩甩尾巴，卻沒有絲毫驚慌。
“以前冬天，牛羊身上的虱子能把它們咬得睡不著覺，咱們也隻能看著著急。”巴特兒看著坑裡的牛羊，語氣裡滿是感慨，“現在有了這法子，牛羊少遭罪，開春還能多下崽，這都是可汗給咱們的福氣。”
驅蟲的活兒剛乾完，遠處傳來了馬蹄聲。巴特兒抬頭一看，是村裡的牧技官帶著幾個人，拉著馬拉絞車過來了。“巴特兒，該收黃草做青貯料了！”牧技官笑著喊道，“今年的絞車比去年更輕便，一匹馬就能拉動，咱們早點做完，也好應對冬天的雪。”
巴特兒連忙迎上去，幫著牧技官卸絞車。這絞車是去年官府推廣的新工具——前麵一匹馬拉著支架，後麵裝著帶鐵齒的滾筒，隻要馬往前走，滾筒就能把地上的黃草絞碎，省時又省力。
“以前收黃草，得咱們用鐮刀割，割完還得捆起來，累得腰都直不起來，還收不了多少。”巴特兒幫著牧技官檢查絞車，笑著說，“現在有了這絞車，一天能收以前三天的量，真是省事多了。”
牧技官點點頭，指著不遠處的地窖：“可汗說了，青貯料做得好，冬天就不怕白災。你這地窖挖得夠深，按照方法一層草一層鹽壓實，明年開春打開，草料還是綠油油的，牛羊吃了照樣長膘。”
幾個人分工合作，巴特兒趕著馬拉絞車，大兒子和牧技官的人收集絞碎的黃草，小兒子負責往地窖裡運草。絞車在草原上緩緩移動，鐵齒滾筒絞過黃草，發出“沙沙”的聲響，碎草像綠色的浪花，不斷被收集起來。
地窖裡，巴特兒按照牧技官教的方法，把碎草鋪在窖底，均勻撒上一層鹽，再用石頭壓實。“鹽不能多也不能少，多了牛羊不愛吃，少了草料容易壞。”牧技官在一旁指導，“壓得越實越好，這樣能隔絕空氣，草料才能保存得久。”
忙了整整三天，地窖終於裝滿了。巴特兒蓋上窖蓋，又在上麵堆了一層土，防止冬天積雪滲進去。他拍著窖蓋，心裡踏實得很——以前冬天遇到白災，草原上的草被大雪埋了，牛羊隻能啃樹皮，餓死的不計其數；現在有了青貯料，不管雪下多大，打開地窖就能喂牛羊，再也不用怕白災了。
這天晚上，巴特兒家的帳篷裡來了客人——北院大王耶律剌葛正好巡查到這片草原，特意來看望巴特兒。“巴特兒，今年的青貯料做得怎麼樣？”耶律剌葛坐在炕邊，喝著奶茶問道。
“托大王和可汗的福，青貯料都做好了，夠家裡的牛羊吃整個冬天！”巴特兒笑著回答，“還有驅蟲的法子，今年牛羊身上的蟲子少多了，前幾天還有兩隻母羊下了崽，都活下來了。”
耶律剌葛聽了，忍不住感慨：“你可汗外甥這法子是真神！以前草原上，一隻母羊一年能活一隻崽就不錯了，冬天白災一來，牛羊死一半都是常事。現在用了他的法子，母羊下崽存活率能到九成，冬天也不怕白災，這日子真是越來越有盼頭了！”
巴特兒連連點頭：“是啊！以前咱們放牧全靠天，天好就多收點，天不好就餓肚子。現在官府有牧技官教咱們技術，還有新工具，咱們放牧也能‘靠自己’了！”
耶律剌葛喝了口奶茶，又說：“你可汗說了，這不是‘神’，是‘科學放牧’，是‘生產力提高’。我雖然聽不懂這些詞，但我知道，他的法子讓草原富了，讓咱們牧民的日子好了，這就夠了。”
兩人正說著，巴特兒的大女兒娜仁從紡織坊回來了。她手裡拿著一件嶄新的羊毛衫，笑著說：“阿爸，北院大王，這是工坊新做的羊毛衫，又軟又暖和，我給您和弟弟各帶了一件！”
巴特兒接過羊毛衫，摸了摸，柔軟的羊毛貼在手上，暖烘烘的。“以前咱們牧民隻能穿粗糙的羊皮襖，冬天冷得刺骨。現在有了羊毛衫，比羊皮襖暖和多了，還輕便。”他笑著說，“聽說中原人現在都搶著買咱們的羊毛衫，以前他們窮人冬天隻能鋪稻草，現在有了羊毛衫，也能暖暖和和過冬了。”
耶律剌葛聽了，哈哈大笑：“可不是嘛！國營商隊把咱們的羊毛拉到工坊做成羊毛衫，賣到中原能翻好幾倍價錢。中原的有錢人以前都穿狐裘，現在也開始買咱們的羊毛衫；窮人以前鋪稻草，現在也能買件便宜的羊毛衣，咱們的羊毛衫在中原都賣瘋了！”
娜仁也笑著補充：“工坊的掌櫃說，今年冬天的羊毛衫訂單都排到明年開春了，咱們紡織坊的女工都忙不過來，官府還在招人呢！”
帳篷裡的氣氛越來越熱鬨，巴特兒看著手裡的羊毛衫，又想起窖裡的青貯料，心裡滿是感激。他知道，草原的日子能這麼好，全靠神子可汗帶來的新技術、新工具，靠官府的幫扶。
這天晚上，巴特兒躺在床上，聽著外麵的風聲，心裡卻格外踏實。他想起明年春天，家裡的牛羊又能多下崽，想起女兒在紡織坊能掙更多錢，想起兒子在鐵浮屠營能吃上好飯，嘴角就忍不住上揚。
他不知道什麼是“生產力”，也不懂什麼是“科學”，但他知道，跟著神子可汗，跟著遼國，草原的日子會越來越好，他們牧民的生活，會像青貯料裡的草一樣，永遠綠油油、有盼頭。
而此時的遼國王府裡，係統的聲音突然響起：【宿主推廣科學放牧技術，提升草原生產力，促進草原商品流通，獲得“草原發展推動者”稱號，獎勵“改良型羊毛剪”設計圖一份。】
耶律現看著係統提示，笑著搖了搖頭。他知道，這不是他一個人的功勞，是所有牧民、所有官員共同努力的結果。而他要做的，就是繼續推廣更多新技術、新工具，讓草原更富裕，讓遼國更強大。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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