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東道南部的山穀間，廝殺聲已持續了整整一日。李世民身披鎧甲，手持長槍，率領唐軍與劉武周的軍隊展開殊死搏殺。戰場上，屍體堆積如山，鮮血染紅了土地，雙方士兵都已精疲力竭，卻依舊咬牙堅持——這是他們在河東對峙一年來，最慘烈的一場決戰。
“劉武周！你勾結異族，背叛中原，今日我必斬你，以正國法！”李世民怒吼著，長槍刺穿一名劉軍士兵的胸膛，目光死死盯著不遠處的劉武周。
劉武周也殺紅了眼，手中鋼刀揮舞，劈倒衝來的唐軍：“李世民！河東本就是我囊中之物，若不是你橫插一腳，我早已一統河東！今日咱們不死不休！”
兩人率領大軍你來我往，從清晨殺到黃昏，雙方傷亡都極為慘重。唐軍雖然勇猛，卻始終無法突破劉武周的火槍陣；劉軍雖有火器優勢，卻也抵擋不住唐軍的輪番衝鋒。就在雙方僵持不下時，一名劉軍斥候跌跌撞撞地衝到劉武周麵前，臉色慘白：“將軍！不好了！遼軍……遼軍從後方偷襲，河東全境都被他們占領了！咱們的退路斷了！”
“什麼？！”劉武周如遭雷擊，手中的鋼刀“哐當”一聲掉在地上。他猛地抓住斥候的衣領，厲聲問道：“你說什麼？遼軍占領了河東？這怎麼可能！他們不是答應支援我嗎？怎麼會偷襲我？”
斥候哭喪著臉說：“遼軍突然從雲州出兵，一路南下，咱們駐守各城的士兵根本抵擋不住他們的火炮和鐵騎，不到三日，就丟了所有城池……現在遼軍已經朝著咱們這邊來了！”
劉武周眼前一黑，差點栽倒在地。他這才明白，自己不過是遼國的棋子——遼國支援他，根本不是為了幫他報仇，而是想借他的手消耗唐軍，再趁虛而入，奪取河東。如今他與唐軍兩敗俱傷，遼國卻坐收漁翁之利，占領了整個河東，他成了徹頭徹尾的笑話。
“將軍，咱們現在該怎麼辦？”部將們圍了上來，滿臉慌亂。前方是唐軍，後方是遼軍，他們已陷入絕境。
劉武周咬著牙，眼中滿是絕望和不甘。他本想投靠李唐，可轉念一想，自己之前攻占太原，殺了不少唐軍將士，還奪走了河東大片土地，李淵和李世民怎麼可能容他？思來想去，他隻能狠下心：“撤！向南突圍，去投靠王世充！隻要能保住性命，日後總有報仇的機會！”
話音剛落，劉武周便率領殘部，朝著南方倉皇逃竄。李世民看著突然撤軍的劉軍，心中疑惑，很快就接到了遼軍占領河東的消息。
“遼軍……竟如此卑劣！”李世民氣得渾身發抖，手中的長槍被捏得咯咯作響。他深知，河東是李唐的門戶，一旦被遼軍占領，長安將直接暴露在遼軍的威脅之下。
就在這時，遼軍的先頭部隊已抵達戰場。耶律斜軫率領兩萬鐵騎，列陣在唐軍對麵，臉上帶著嘲諷的笑容：“李世民，彆來無恙啊？我遼軍從劉武周手裡奪回河東，與你李唐無關吧？你帶著大軍堵在這裡，是想找事不成？”
“無關？”李世民怒視著耶律斜軫，“河東本是我大唐領土，被劉武周侵占，如今你們又趁虛而入，這是赤裸裸的掠奪！快把河東還給我大唐，否則，我必率軍踏平你們的軍營！”
耶律斜軫忍不住笑了：“李二公子，話可不能這麼說。劉武周占了河東，那河東就是他的地盤，我們從他手裡奪過來，自然歸遼國所有。你要是不服，咱們就戰場上見真章，誰贏了，河東就歸誰！怎麼，你敢嗎？”
“有何不敢！”李世民被激怒了，他深知河東的重要性，絕不能輕易放棄。當晚，他便率領精銳，趁著夜色偷襲遼軍軍營，想要打遼軍一個措手不及。
起初，唐軍確實取得了小勝，斬殺了不少遼軍士兵。可遼軍很快就反應過來，火槍隊列陣射擊，密集的子彈將唐軍逼退。緊接著，遼軍的鐵浮屠出動——這些重甲騎兵身披厚甲，手持長槍，如同鋼鐵洪流般衝向唐軍。
李世民引以為傲的三千玄甲軍雖然勇猛，卻根本抵擋不住鐵浮屠的衝擊。玄甲軍的鎧甲在鐵浮屠的長槍麵前不堪一擊，騎兵們紛紛落馬，很快就被衝散。遼軍的火炮也開始轟鳴，炮彈落在唐軍營中，炸得唐軍死傷慘重。
“撤！快撤！”李世民看著潰敗的軍隊，心中滿是絕望，隻能下令撤軍。遼軍乘勝追擊，唐軍一路潰逃，損失過半，再也無力與遼軍抗衡。李世民無奈，隻能率領殘部撤出河東，退回長安。
遼軍順利占領整個河東地區，還在追擊途中俘虜了李秀寧和柴紹。消息傳到長安，李淵嚇得魂飛魄散——李秀寧是他的女兒，柴紹是他的女婿，兩人被俘，讓他憂心忡忡；更重要的是，遼軍已從河東和延州出兵，逼近長安，李唐王朝危在旦夕。
“陛下，遼軍勢大，咱們根本抵擋不住啊！不如……不如上表請降，先保住性命和長安再說！”大臣們紛紛勸諫，臉上滿是恐懼。
李淵看著滿朝文武，又想起潰敗的唐軍和被俘的女兒女婿，隻能無奈地點頭：“傳朕旨意，草擬降表，向遼國稱臣，願意獻出金銀珠寶，隻求遼軍撤軍，放回秀寧和柴紹。”
降表很快送到遼軍大營，耶律現看著降表，嘴角露出一抹冷笑。他知道，現在還不是滅李唐的時候——河東剛占領，需要時間消化；中原還有王世充、竇建德等諸侯，若過早滅了李唐，反而會讓其他諸侯聯合起來對抗遼國。
耶律現回複李淵，要求李唐獻出十萬兩白銀、五萬匹絲綢，還要開放關中所有商道，允許遼國商隊自由通行，才同意撤軍並放回李秀寧和柴紹。李淵不敢討價還價，隻能一一答應。
遼軍撤軍那天，李世民站在長安城頭，看著遠去的遼軍，眼中滿是屈辱和不甘。他握緊拳頭，心中暗暗發誓：“耶律現！今日之辱，我李世民銘記在心！他日我必率軍北伐，奪回河東，覆滅遼國！”
而遠在遼國王城的耶律現，正站在輿圖前，看著河東的版圖，嘴角露出滿意的笑容。馬周站在一旁，笑著說：“可汗英明！既奪取了河東，又削弱了李唐，還獲得了大量財富，接下來咱們隻要消化好河東，再逐步蠶食中原，一統天下指日可待！”
耶律現點了點頭，目光投向中原的方向：“李淵和李世民以為我撤軍是怕了他們？等著吧，等我消化完河東，訓練好新軍，李唐的壽命，也就到頭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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