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郎中，我們得加快速度！”李敢找到林越，語氣急切，“秦軍可能會設伏，我們得趕在他們前麵到前哨，不然糧草被劫，弟兄們都得餓肚子！”
林越皺起眉：“加快速度可以，但不能在正午走！正午還是最熱的時候，要是再中暑，就算到了前哨，也沒力氣打仗！我們可以早點出發，比如寅時就走，傍晚多走一個時辰，這樣既避開了正午，又能加快速度。”
“寅時天還沒亮，路不好走，容易摔跤！”李敢反駁，“而且傍晚走，視線不好，要是遇到秦軍的探子，我們也看不見！”
“可以讓哨兵提前探路，帶火把行軍！”林越堅持，“摔跤總比中暑好，至少不會死人！你想想，要是我們在正午走，又倒下十幾個弟兄，就算到了前哨，也沒足夠的人手守糧草，照樣會被秦軍劫走！”
兩人又爭執起來，周圍的士兵都停了下來，看著他們，沒人敢說話。趙小虎站在旁邊，手裡還拿著沒編完的草帽，急得直跺腳——他知道林越的方法是對的，可李敢也是為了大家的安全，他不知道該幫誰。
就在這時，一個背著信筒的士兵跑了過來，他的臉色發白，呼吸急促，剛到李敢麵前就晃了晃，信筒“啪嗒”掉在地上，人也栽倒了。“校尉……信……前哨的信……”
李敢趕緊蹲下去，扶起士兵——是通訊兵，要去前哨傳消息的，要是他出事，前哨不知道他們的行軍速度，很可能會誤判秦軍的動向。“快！林郎中！救他！”
林越趕緊跑過來，檢查了一下通訊兵的情況——也是中暑，不過比周大兵輕一點，隻是輕度中暑，頭暈、惡心、脫水。他趕緊拿出麻布，浸在隨身攜帶的井水裡之前特意留了點），敷在通訊兵的額頭和腋下，又喂了他點藿香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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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校尉，你看！”林越指著通訊兵，“他隻是輕度中暑，要是我們在正午走，他就會變成重度中暑，信也傳不出去，前哨不知道我們的情況，怎麼應對秦軍的埋伏？”
李敢看著通訊兵慢慢好轉，心裡的固執終於徹底消失了。他知道，林越說的對，士兵的生命和健康，才是打贏仗的關鍵，要是士兵都倒下了，再快的速度、再好的計劃，也沒用。
“好！就按你說的辦！”李敢深吸一口氣，“寅時出發，帶火把探路，傍晚多走一個時辰，正午必須休息，誰也不準在正午行軍！”
林越笑了，拍了拍李敢的肩膀：“這樣就對了！我們不僅要按時到前哨，還要讓弟兄們都健健康康的，這樣才能打退秦軍！”
周圍的士兵聽到這話，都歡呼起來，之前的緊張和擔憂，都被興奮取代。趙小虎也笑了，趕緊拿起草帽，繼續編——他要多編幾個，讓每個士兵都能戴上，這樣大家就不會中暑了。
第四節暑退兵安
寅時的天還沒亮，星星還掛在天上，隊伍就出發了。士兵們戴著草帽，手裡拿著火把，火把的光在黑暗中連成一條長龍，照亮了前麵的路。清晨的風帶著涼意，吹在臉上很舒服，沒有正午的灼熱感，士兵們走得很輕鬆，沒人再頭暈、惡心，甚至有人還哼起了小調。
趙小虎走在隊伍中間，手裡提著個水壺，裡麵裝著藿香水，時不時給身邊的士兵遞一口。他的草帽是自己編的，邊緣的布條吸了點露水，戴在頭上涼絲絲的，很舒服。“林郎中，你看！今天沒人中暑！”趙小虎興奮地對林越說，眼裡滿是自豪——這草帽和藿香水，也有他的功勞。
林越點點頭，眼裡帶著欣慰：“是啊，隻要我們提前預防，就能避免中暑。你看，寅時行軍，又涼快又安全，比正午走快多了！”
果然，到了午時，隊伍已經走了大半路程，比原計劃還快了點。他們在山腳下的一片樹蔭下紮營，樹蔭很大，能遮住所有士兵。林越讓士兵們把井水倒在大盆裡，浸上麻布，誰覺得有點熱，就敷一會兒；趙小虎則和幾個士兵一起，煮了一大鍋藿香水，分給大家喝。
士兵們坐在樹蔭下，有的靠在樹上休息，有的吃乾糧，有的還在編草帽，營地裡一片輕鬆愉快的氣氛。周大兵也恢複了活力，正在幫著抬水，他的臉上帶著笑容，再也沒有之前的虛弱：“林郎中，多虧了你，我現在渾身是勁，就算遇到秦軍，我也能跟他們拚！”
李敢看著營地裡的景象，心裡滿是感慨。他之前總覺得，軍紀和速度最重要，可現在才知道，士兵的健康和生命，才是最重要的。要是沒有林越的預防方案，現在隊伍裡肯定倒下了不少人，哪還有現在的活力？
“林郎中，之前是我固執，錯怪你了。”李敢走到林越身邊，語氣誠懇，“以後行軍，你的醫療方案，我都聽你的。你說什麼時候走，就什麼時候走；你說要準備什麼，我就讓人準備什麼！”
林越笑了，拍了拍李敢的肩膀：“我們都是為了弟兄們，為了打勝仗，不用這麼客氣。隻要我們齊心協力，彆說秦軍設伏，就算遇到更大的困難，我們也能克服！”
傍晚時分，隊伍繼續出發。夕陽的餘暉灑在隊伍上，給士兵們的盔甲鍍上了一層金色。士兵們戴著草帽，精神飽滿地走著，沒人再覺得累，也沒人再中暑。
突然，前麵的哨兵跑了回來，語氣興奮：“校尉！前麵有小股秦軍，大概五十人，像是來偵查的！他們看到我們隊伍整齊，精神飽滿，沒敢靠近，已經撤走了！”
士兵們聽到這話，都歡呼起來。李敢看著遠處秦軍撤走的方向，心裡鬆了口氣——要是隊伍還是中午那樣虛弱，秦軍肯定會過來挑釁，甚至可能發起進攻，可現在，他們精神飽滿，秦軍不敢輕易動手。
“林郎中，你看！”李敢指著遠處，“要是沒有你的方案，我們現在肯定很虛弱，秦軍就敢來進攻了！是你救了我們！”
林越搖搖頭：“不是我救了大家，是我們一起努力的結果。預防比治療重要，隻要我們提前做好準備，就能應對各種困難。”
隊伍繼續前進，很快就看到了前哨的影子。前哨的士兵看到他們來了，都興奮地跑過來迎接，接過他們手裡的糧草。李敢看著順利交接的糧草，又看了看身邊精神飽滿的士兵，心裡充滿了感激——感激林越的堅持，感激士兵們的配合，更感激他們找到了應對酷暑的方法。
夜色慢慢降臨，營地裡燃起了篝火，士兵們圍在篝火旁，吃著乾糧，喝著藿香水，聊著天。林越坐在篝火旁，看著士兵們開心的樣子，心裡想著：醫學不止是救急，更是預判風險，提前預防。隻要把準備做在前麵，再大的困難，也能變成小事。
趙小虎坐在林越身邊，手裡拿著個新編的草帽，遞給林越：“林郎中，這個給你！我編得最好的一個，戴著涼快！”
林越接過草帽，戴在頭上，清涼的感覺傳遍全身。他看著篝火旁的士兵們，看著遠處的星空，心裡充滿了希望——隻要他們繼續堅持“預防為主”的理念，以後不管遇到什麼困難，都能平安度過，都能打贏每一場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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