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孩子都沒看明白發生了什麼。隻看到李小雅氣勢洶洶地攻擊，然後周婷婷好像“運氣很好”地躲了過去，再然後李小雅就莫名其妙地輸了？
李老師眼中閃過一絲訝異，她看得更清楚些。
周婷婷那看似笨拙的閃避，每一步都精準地踩在攻擊的死角，最後那一下近身和輕拂，更是有種難以言喻的老辣。這絕不是簡單的“運氣”。
“周婷婷勝。”
李小雅揉著手腕跑過來，臉上沒有絲毫不快，反而滿是驚奇：“婷婷！你剛才怎麼做到的？我感覺手腕一麻，能量就斷掉了！你那個步法好厲害！”
婷婷眨了眨大眼睛，露出一副“我也不知道”的無辜表情：“我就是……看著火球過來，下意識就躲開了。碰到你手腕是不小心的，小雅你沒事吧？”
她總不能說，這是跟周澤哥哥對練時，被那些神出鬼沒的銀黑色能量絲逼出來的本能。
“沒事沒事！”李小雅挽住她的胳膊，由衷地說，“不管是不是運氣，贏了就是贏了！你真棒！”
接下來的對練中，婷婷又“幸運”地贏了兩場。
對手一個是土係親和，試圖用微弱的震動乾擾她腳下，卻被她看似踉蹌的步伐輕易化解，自己反而因為用力過猛失去了平衡。
另一個是速度見長的孩子，快速衝刺中被她“恰好”伸出的腳絆了一下，摔出了界外。
每一場勝利都看起來充滿了巧合和運氣，讓人挑不出毛病，卻又讓細心的李老師心中的疑惑越來越深。
一次是運氣，兩次三次，難道都是運氣？
這個靈力隻有感氣境一層、潛能c+的孩子，似乎有著與數據完全不符的戰鬥直覺和身體協調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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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浩抱著手臂，看著婷婷又一次“僥幸”獲勝，忍不住哼了一聲：“不過是運氣好罷了。碰到我，看她還能不能這麼走運。”
他聲音不小，周圍的幾個孩子都聽到了，紛紛點頭附和。
在他們看來，婷婷的勝利確實缺乏說服力。
婷婷聽到了，卻隻是低頭整理了一下有些鬆散的頭發繩，沒有說話。
李小雅則不服氣地瞪了張浩一眼。
課程結束時，李老師做了總結，特彆提到了婷婷：“周婷婷同學今天表現不錯，雖然靈力基礎有待加強，但臨場反應和閃避意識很好，希望大家也能學習這種冷靜。”
回教室的路上，孩子們對婷婷的態度又有了微妙的變化。
雖然還是有人認為她靠運氣，但至少不再像測試後那樣完全忽視她。
實力，哪怕是被包裝成“運氣”的實力，在這個初具雛形的小社會裡，依然是贏得些許尊重的資本。
“婷婷，你那個躲閃的步子，能教教我嗎？”一個之前沒怎麼跟婷婷說過話的男孩，猶豫了一下，湊過來小聲問道。
婷婷愣了一下，隨即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好啊，不過我也不是很懂，就是感覺該那麼走……我們可以一起琢磨。”
李小雅立刻擠到兩人中間，宣告主權：“要學也是我先學！婷婷可是我最好的朋友！”
婷婷看著身邊嘰嘰喳喳的李小雅和那個有些不好意思的男孩，嘴角微微彎起。
學院的生活，似乎比她想象的要有趣一點。
而在訓練館的監控室內，年級組長看著回放的戰鬥錄像，尤其是婷婷那幾場“幸運”的勝利，手指輕輕敲著桌麵。
“周婷婷……感氣境一層，c+潛能？”他若有所思，“通知李老師，多關注一下這個孩子。她的檔案，再調出來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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