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之間的空氣突然震了一下。
江麼覺得胸口一悶，像是被人打了一拳。再看穆映雪，她眉頭皺了一下，但沒醒。
他正要叫她，忽然聽見腦子裡有個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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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生引，命同軌，血契未斷，魂歸其主。”
聲音一落，他和穆映雪的手腕同時亮了一下，像是有什麼東西重新接上了。
江麼愣住。
他還想再看玉，卻發現玉光已經暗了，恢複成普通的青玉。
他低頭看穆映雪，她還在睡，呼吸平穩。
他輕輕歎了口氣，把玉塞回懷裡。
外麵風又吹進來，卷著黑霧打了個旋，又退回去。
江麼靠著牆，閉上眼。
沒過多久，他忽然睜開眼。
他感覺到穆映雪的體溫在下降。
他伸手摸她額頭，冰涼。
再看她手臂上的傷口，血沒止住，還在慢慢往外滲。
他皺眉，立刻從乾坤袋裡翻出止血粉、繃帶、陽燭頭。先把粉撒上去，血流慢了些，再用繃帶一圈圈纏好。
做完這些，他咬破自己的手指，滴了兩滴血在她唇上。
這是他以前在黑市聽鬼婆婆提過的方法，說是閻羅補丁係統的血能暫時穩住瀕死之人。
也不知道管不管用。
他盯著她臉看，幾秒後，她臉色稍微回暖了一點。
他鬆了口氣。
正要收手，忽然發現她睫毛動了一下。
下一秒，她眼睛睜開，直勾勾看著他。
江麼一愣：“醒了？”
她沒說話，盯著他看了兩秒，突然伸手抓住他手腕。
“你滴血了？”她問。
“啊。”他點頭，“止血用的。”
她瞪著他：“你是豬嗎？拿自己血給彆人用？你不要命了？”
江麼咧嘴：“這不是看你快涼了嘛，臨時救急。”
她抬手就想抽他，可惜力氣不夠，手舉到一半又放下了。
“你要是敢死。”她盯著他說，“我做鬼也追著你收利息。”
江麼笑：“行，到時候我把陽間欠條燒給你。”
她白他一眼，又要閉眼。
江麼忽然說：“剛才……玉出紅線了。”
她睜眼：“什麼線？”
“不知道。”他說，“鑽你額頭去了。”
她沉默兩秒，抬手摸了摸額飾。
“沒事。”她說，“那是血契在修。”
“修完了？”他問。
“沒。”她搖頭，“差最後一段。”
江麼沒再問。他知道有些事不能急。
他靠回牆上，繼續閉眼休息。
穆映雪靠著他，小聲說：“下次……彆讓我割肉。”
江麼嗯了一聲：“我記住了。”
她嘴角動了動，沒再說什麼。
風吹進來，銀鈴輕輕響了一下。
江麼忽然睜開眼。
他感覺到穆映雪的呼吸又變淺了。
他低頭看她，發現她嘴唇發紫。
他剛要動，懷裡的青玉再次發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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