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次呢？”她揚眉，“還去嗎？”
江麼把最後一根陽燭塞進袋子裡，拍了拍：“死得越慘，能力越邪。不去才是虧大了。”
穆映雪笑了。
江麼也笑了。
兩人對視一眼，沒再多話。
江麼把改命簡塞進懷裡，低聲道：“這次不一樣。我們不是瞎撞，是有圖有信物有血契。那裂縫要真藏著雙生咒的秘密，就讓它等著。”
話音未落，兩人同時邁步。
廢墟外風卷著灰，城郊方向黑霧翻湧。時空裂縫就在那邊，像一張沒閉合的嘴。
他們一路穿過倒塌的屋簷，踩過碎瓦殘磚。江麼走在前頭，右手始終搭在乾坤袋口，隨時準備掏陽燭。穆映雪緊跟其後，腳步輕快，銀鈴叮當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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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城門時，江麼忽然停下。
“咋了？”穆映雪問。
“感覺不對。”江麼眯眼，“上次來這兒，地上全是屍水印子，現在……太乾淨了。”
穆映雪掃了一圈：“沒人動過痕跡，說明沒人進來過。對我們來說是好事。”
“好事？”江麼冷笑，“那地方能憋出鬼來，沒人碰才邪性。搞不好裡麵的東西自己長腿跑了。”
“那就更得去看看。”穆映雪往前走，“反正你不就是為了死一回升級嗎？管它裡麵是空的還是有怪，隻要你能嗝屁，就行。”
江麼翻白眼：“你能不能盼我點好？”
“我這不是盼你變強嘛。”她笑嘻嘻，“你死了我能共享痛覺，多刺激。”
江麼懶得理她，加快腳步。
遠處，那道熟悉的黑色裂痕懸在半空，邊緣泛著暗光，像燒焦的紙邊。周圍地麵龜裂，寸草不生，空氣中有股鐵鏽味。
江麼掏出改命簡再看一眼。
紅點沒動。
雙生啟門，血引歸途
八個字靜靜漂著。
他深吸一口氣，從乾坤袋摸出一根陽燭，咬破指尖滴了滴血上去。燭芯“噗”地燃起幽藍火焰。
“準備好了？”他問。
穆映雪抽出雙刀，甩了兩圈：“廢話。”
江麼把陽燭插進地麵，雙手結印，嘴裡念出開啟陣法的咒語。一圈符文亮起，圍繞裂縫形成屏障。
“走！”
兩人並肩衝向裂縫。
就在踏入光幕的瞬間，穆映雪胸口的儺紋突然爆閃金光。
江麼感到懷裡的改命簡劇烈震動。
下一秒，裂縫內壁的暗光開始流動，像是被什麼東西從裡麵推開。
一道低沉的聲音傳出：
“江氏血脈……歸來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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