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讓它炸個痛快——彆忘了,我躺椅底下,還藏著終極鹹魚大招!”
她啟動了那個被她命名為“鹹魚海嘯·終章版”的程序。
這一次,注入的不再是單純的社死瞬間,而是她自己,或者說,是這具身體原主“蘇晚”和她自己靈魂融合後,所有生命痕跡的混編。
她的笑聲、她的哭聲、她吃飽了打的每一個嗝、她唱歌時每一個跑掉的音符……這些駁雜、無序,甚至可以說是毫無意義的“生命噪音”,被躺椅的共鳴係統放大到了極致。
環形方舟釋放出無數細碎的時間碎片,像一場絢爛的流星雨。
每一片碎片裡,都浮現出不同平行宇宙中“蘇晚們”的生活片段:
有一個“蘇晚”,穿著律師袍卻在星際最高法庭的庭審現場打瞌睡,口水流了一桌子;
還有一個“蘇晚”,正幸福地摟著一個同樣穿著軍裝的衛硯舟,笑嘻嘻地說:“明天彆穿這身了,太帥了,我會笑場,影響我發揮鹹魚本色。”
這些片段平凡、瑣碎,充滿了煙火氣,卻擁有最原始、最動人的力量。
一直被光流包裹的林知微,鬼使神差地伸出手,觸碰了一片承載著大笑聲的時間碎片。
那笑聲如此真實,如此不加掩飾。
她冰冷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了然的神情。
“……原來笑,不是為了逃避痛苦,而是為了抵抗虛無。”
她輕聲呢喃,主動切斷了自己與靜默核心的鏈接。
她的身體開始化作無數光點,融入這片回歸的世界。
最後一句微弱的話語,飄散在初起的微風中:
“替我……好好聽一聽這個世界的聲音。”
話音落下,全球範圍的絕對靜止,解除了。
被凝固的雨滴終於落下,砸在地上,濺起水花。
停滯的風再次吹拂,卷起地上的塵土。
遠方,傳來了第一聲清脆的鳥鳴。
世界,活了過來。
唯有黎未那艘已經恢複成躺椅模樣的“方舟”,仍在低沉地嗡鳴。
在它光滑的椅麵上,一串無人能懂的未知宇宙坐標,正一閃一閃地亮起。
同時,黎未手腕上那個代表著“蘇晚”身份的光紋,開始微微發燙。
醫療艙內,白色的燈光柔和得有些刺眼。
衛硯舟睜開眼,視線聚焦了半天,才看清床邊那個頂著兩個巨大黑眼圈,正在啃營養棒的女人。
他沉默了片刻,沙啞地開口,第一句話就是:
“你那首黑曆史神曲……我已經下載,並設成了第一突擊小隊的起床鈴。”
“噗——”黎未一口營養棒差點噴他臉上,她怒目而視,正要罵人,卻被他一把拽了過去,重重地跌入一個堅實而溫暖的懷抱。
他的手臂收得很緊,像是要將她揉進骨血裡。
他把頭埋在她的頸窩,聲音裡帶著前所未有的後怕與沙啞:“下次,彆用你的命,陪我一起活著。”
黎未想掙紮的動作僵住了。
她能感覺到他身體的輕微顫抖,那是劫後餘生的真實。
就在這時,她手腕上的光腦發出一聲微不可聞的低語,是智能管家小鬨的聲音,隻有她能聽見:“警告,檢測到時空微震。來源……躺椅內部。有未知物體,正在回應那串星際坐標。”
窗外,夜幕已經降臨。
老錨獨自站在指揮室的舷窗前,凝望著恢複了閃爍的漫天星辰,喃喃自語:
“未完成者……終於開始做出選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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