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吃飽今天,誰還有閒心去想明年的收成?
姚和韻看著李默,心中的那點動搖,瞬間煙消雲散。
他從這少年的身上,看到了一種他自己都不具備的、驚人的遠見和魄力。
這已經不是簡單的聰明了,這是一種站在更高維度上俯瞰全局的戰略眼光。
“可是......錢呢?李默同誌,你說的都對,可錢從哪來?總不能讓工人們喝西北風吧!”財政局的張局長,一個戴著厚底眼鏡,對數字極其敏感的中年人,苦著臉提出了最現實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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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壓在姚和韻心頭最重的一塊石頭。
他可以力排眾議,可以用自己的政治前途做賭注,可他變不出錢來。
就在這時,姚虞花提著一個巨大的軍用水壺和一籃子窩頭走了過來。
她看到這劍拔弩張的氣氛,眨了眨眼,把水壺遞給父親。
“爸,喝口水。你們這一個個臉拉得比驢都長,不知道的還以為在這兒開追悼會呢。”她的話帶著點俏皮,讓緊張的氣氛緩和了些許。
她走到李默身邊,遞過去一個窩頭,壓低聲音小心問道:“咋了,怎麼又吵起來了?”
李默接過窩頭咬了一口,點了點頭。
姚虞花眼珠一轉,清了清嗓子,對著那群愁眉苦臉的乾部們說道:“各位叔叔伯伯,我雖然不懂什麼大工程,但我跟著李默哥學了幾天算盤,也知道一個道理。
咱們現在建的不是一條普通的街,是在給咱清河縣造一個能下金蛋的雞窩。
這雞窩要是修得小了,彆說引不來金鳳凰,就是來了隻肥點的母雞,一屁股都能給它坐塌了。
到時候,彆說金蛋,雞毛都撈不著一根。
咱們現在是勒緊褲腰帶,把吃窩頭的錢都省下來了,總不能最後就蓋個狗窩出來吧?”
一番話,說得粗俗,卻異常在理。
幾個本來還想幫腔的乾部,臉上都有些掛不住。
被一個小姑娘說成是“狗窩”思維,這臉丟不起。
姚和韻看著自己這個胳膊肘往外拐的女兒,又好氣又好笑,但心裡卻是說不出的熨帖。
他灌下一大口熱水,感覺渾身都充滿了力量。
他把水壺重重地往桌上一放,發出一聲悶響。
“都彆吵了!”他的聲音如同洪鐘,震得所有人耳朵一麻。“錢的問題,我來想辦法!
工程,就按照李默的圖紙來!一寸都不能改!
誰要是再在背後嚼舌根,陽奉陰違,就不是在這裡吵架的問題了,是去跟孫德旺做伴的問題!”
他掃視了一圈噤若寒蟬的眾人,最後目光落在王局長和張局長身上,語氣緩和了一些。
“老王,老張,我知道你們是為縣裡好,是老成謀國之言。但是這一次,我們得賭一把!賭清河縣的未來!我姚和韻,拿我這頂烏紗帽,陪你們賭!”
“我醜話說在前麵,誰在施工質量上給我打折扣,偷工減料,彆怪我姚和韻翻臉不認人!到時候,就不是免職那麼簡單,我要親手把他送進大牢!”
一番話,擲地有聲。
王局長和張局長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無奈和一絲被激起的決絕。
縣長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他們還能說什麼?乾吧!天塌下來,有個高的頂著。
人群散去,工地上又恢複了喧囂。
姚和韻長長地吐出一口氣,感覺後背都濕了。他轉頭看向李默,苦笑道:“賢侄,你可是給我出了個天大的難題啊。
這筆錢的窟窿,到底該怎麼堵?”
李默笑了笑,將手裡的窩頭吃完,拍了拍手,眼神裡閃爍著一種運籌帷幄的光芒。
“姚叔,咱們手裡,不是還有一張王牌沒打出去嗎?”
“王牌?”姚和韻一愣。
“對。”李默的目光投向那片正在成型的街道骨架,“現在,是時候讓那些‘麻雀’們,提前感受一下我們這個‘金絲籠’的誠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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