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錢虎的表情,李默就知道了答案。
“他們不是惡魔,隻是餓瘋了的可憐人。”李默的聲音很輕,“戰爭,把他們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可……可他們……”猴子還是無法接受。
“沒什麼可是的。”李默打斷了他,“我們不是法官,沒資格審判他們。我們的任務,是穿過這裡,去完成更重要的事情。”
他站起身,重新從鐵牛手裡接過了那支98k步槍,動作沉穩而有力。
“但是。”
他的話鋒又一轉,一股無形的壓力,瞬間籠罩了整個空間。
“我也不能當做什麼都沒看見。”
“默爺,你想怎麼做?”錢虎立刻問道。
李默的目光,再次投向了上方那個透著昏黃光亮的洞口。
“我們不殺人。”
“我們隻誅心。”
李默說完,便再次朝著洞口攀爬而去。這一次,他沒有卸下任何裝備。那支沉重的98k步槍,被他穩穩地背在身後,像他身體的一部分。
錢虎等人緊隨其後。他們不知道李默要做什麼,但他們選擇無條件地相信。
當所有人都悄無聲息地從洞口鑽出來,藏身在太平間巨大的停屍櫃投下的陰影中時,那股濃烈的肉香味和揮之不去的屍臭味,混合成一種讓人作嘔的氣息,瘋狂地衝擊著他們的神經。
篝火旁,那些幸存者依然麻木地啃食著手中的東西。他們吃得很慢,很仔細,仿佛在品嘗著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
那個充當“屠夫”的男人,已經處理完了屍體,正準備將一塊“新”的肉架上火堆。
整個場麵,安靜,詭異,又透著一種深入骨髓的悲哀。
就在這時。
“咳。”
一聲輕微的,仿佛隻是清了清嗓子的聲音,打破了這片死寂。
聲音不大,卻像一道驚雷,在所有幸存者的耳邊炸響。
他們手裡的動作,瞬間凝固。
然後,所有人都像受驚的野獸一樣,猛地抬起頭,驚恐地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陰影中,緩緩走出了一個人。
他很高,很瘦,背著一支他們從未見過的,造型奇特的步槍。廢墟頂端破洞漏下的慘白月光,照亮了他年輕而平靜的臉龐。
他的身後,還站著幾個人,同樣是軍人打扮,一個個麵沉如水,眼神像刀子一樣,冷冷地盯著他們。
“你……你們是什麼人?”
為首的那個“屠夫”,聲音顫抖地問道。他手裡的剔骨刀,下意識地橫在了胸前,但這並不能給他帶來任何安全感。
那幾個士兵身上散發出的氣場,太強大了,強大到讓他感覺自己就像一隻被狼群盯上的兔子,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李默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他的目光,掃過篝火,掃過那些人手裡吃到一半的“食物”,最終,落在了那堆被當做“食材”的,冰冷的同胞屍體上。
他緩緩地,抬起了手中的98k。
黑洞洞的槍口,並沒有對準任何人。
而是對準了篝火上,那塊正被烤得滋滋作響,散發出誘人香味的肉。
幸存者們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被拉長了。
噗。
一聲極其輕微的,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槍響。
子彈沒有發出呼嘯,它隻是精準地,擦著火焰的頂端飛了過去,然後,一頭紮進了那塊烤肉裡。
強大的動能,瞬間將那塊烤肉從簡易的烤架上帶飛了出去,在空中劃過一道拋物線,“啪”的一聲,摔在了幾米外的瓦礫堆裡,沾滿了塵土和汙穢。
整個過程,快如閃電。
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
他們隻是呆呆地看著那塊瞬間變得肮臟不堪的食物,又看了看那個開槍的年輕人。
這個軍人……沒有殺他們。
他隻是……打掉了他們的食物?
這是什麼意思?警告?還是……戲耍?
就在他們驚疑不定的時候,李默緩緩放下了槍。
他從自己的背包裡,拿出了一塊用油紙包著的東西,然後,扔了過去。
油紙包在地上滾了幾圈,停在了那個“屠夫”的腳邊。
他顫抖著,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打開了油紙。
一股濃鬱純正的肉香,瞬間擴散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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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正的,醃製過的,散發著誘人光澤的……豬肉乾。
“屠夫”的眼睛,瞬間就紅了。他死死地盯著那塊肉乾,喉結瘋狂地上下滾動,口水不受控製地從嘴角流了下來。
其他的幸存者,也像瘋了一樣,死死地盯著那塊肉乾,眼神裡的貪婪和渴望,幾乎要化為實質。
和這塊真正的食物比起來,他們剛才吃的東西,是那麼的惡心,那麼的肮…臟。
“這……”“屠夫”抬起頭,難以置信地看著李默,“這是……給我們的?”
李默沒有說話。
他隻是又從背包裡,拿出了兩塊黑乎乎的壓縮餅乾,扔了過去。
然後,他看著所有人,平靜地,一字一句地說道,
“我們是中國軍人。”
“我們不殺同胞。”
“但是……”
他的聲音陡然轉冷,一股冰寒徹骨的殺意,如同實質般擴散開來,讓整個太平間的溫度都仿佛下降了好幾度。
“吃人的,不算人。”
“你們手裡的東西,很臟。”
“把它們放下,吃了我們的乾糧,然後,把那些死去的人,安葬了。”
“天亮之前,如果還有人碰那些屍體一下……”
李默的目光,如同利劍,從每一個人臉上刮過。
“我會親手,把你們一個個,全部釘在牆上。”
“讓你們,也變成彆人牆上的,一塊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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