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室。
這兩個字像一根細針,紮進了我識海深處。鎮魂令微微一震,似有所感。我閉了閉眼,一縷淨靈火悄然沉入經脈,順著魂絡遊走一圈,探向四周。無外魂潛伏,但黑袍除鬼師體內確有一絲殘餘波動,極淡,像是被人強行抹去過記憶的痕跡。
傳音符的餘韻。
果然是被警告過。
我抬起頭,笑著舉杯:“王爺府邸高深,咱們還是多想想怎麼活著走出幽奇之森吧。”說著轉向紫袍老者,“聽說那鬼王喜用人骨鋪路,血冥幣開道,連喜鵲都能化煞鳥。不知二位對此類邪法可有應對之策?”
話題被輕輕撥開。
紫袍老者神色稍緩:“陰符陣可阻其召靈,但我帶的不多,需謹慎使用。”
“我這邊有淨火符兩張。”我順勢接話,“雖不如正宗鎮魂火,對付低階怨靈尚可。”
黑袍除鬼師終於找回聲音:“你那火……真是自己煉的?”
“不然呢?”我反問,“你以為我能靠燒紙騙過三位三品?”
他閉了嘴。
談話繼續,轉為具體路線安排與物資分配。我一邊聽著,一邊暗自梳理線索。皇室賜下的禁製……為何要給南宮景澄這種病態之人?是為了壓製他體內的什麼東西,還是為了借他之身完成某種儀式?
鎮魂令無聲流轉,溫潤如初。
我不再深想,隻將這些碎片收攏於心。
半個時辰後,議定明日辰時於城東校場集合,理由是便於檢查裝備、避開行會耳目。紫袍老者未反對,隻叮囑一句:“任務期間,閉口不談外務。”
我起身拱手,語氣謙和:“前路凶險,還需前輩多多照應。”
他點頭,帶著黑袍除鬼師離開。
我落在最後,緩步下樓。
走到巷口時,停了下來。
右手探入袖中,取出一片薄紙。淨靈火自指尖溢出,極短一瞬,火舌舔過紙麵,“皇室”二字浮現又焚毀,灰燼隨風散去。
記憶已刻下。
我轉身欲走,卻忽然頓住。
巷子深處,一塊青磚邊緣裂開,露出半截褪色布條,像是被人匆忙塞進去的。我走近幾步,蹲下身,將布條抽出寸許——粗麻質地,邊緣焦黑,背麵隱約有墨跡。
還未看清內容,遠處傳來打更聲。
梆——
兩更。
我收回手,將布條原樣塞回磚縫,起身離去。
走出十步後,右手指尖再次微動。
方才觸碰布條時,一絲極細微的魂息已滲入皮膚——不屬於活人,也不屬於尋常亡魂。
而是被禁製封印過的殘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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