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薄霧,三清觀的山門前,引擎已經發動。
兩輛經過加固、加滿油料的越野車整裝待發,與上次出發時那破舊皮卡的悲壯感不同,這次的車隊透著一種經過官方資源加持後的、冷硬的專業感。
隊員們陸續上車。
盧克依舊擔任頭車司機,副駕駛坐著雷耶斯,她手中拿著加密的戰術平板,不斷刷新著由特殊事務處理機構提供的實時衛星圖像和氣象數據。
後座上,陳靜和阿麗莎·陳坐在一起,前者檢查著數據備份設備,後者則最後一次清點著生物樣本采集箱和防護裝備。
第二輛車由沃克駕駛,這是他主動要求的,似乎想用這種方式證明自己的價值和控製力。
張燁坐在副駕駛,閉目養神,氣息沉靜如水,與車內隱隱的緊張感形成鮮明對比。
後座則坐著莉娜和桑托斯。
莉娜緊張地翻看著關於“血色峽穀”傳說的筆記,而桑托斯則饒有興致地打量著車內現代化的設備,手指無意識地撚動著脖子上的獸牙項鏈。
沒有過多的告彆儀式,瑪莎和比利站在觀門口,無聲地揮著手,眼神裡充滿了擔憂。
車隊緩緩駛下山坡,將那座在晨曦中顯得格外安寧的道觀甩在身後,再次一頭紮進廣袤而未知的荒野。
車行不久,對講機裡傳來了雷耶斯的聲音,打破了沉悶:“各位,我們即將進入長途駕駛模式。利用這段時間,最後確認一遍各自職責,特彆是新加入的成員,有任何疑問,現在提出。”
頭車裡,陳靜率先開口,語氣帶著科研人員的嚴謹:“我會主要負責能量異常點的定位和設備破解,同時協助阿麗莎·陳進行環境監測。”
阿麗莎·陳立刻接話,聲音清晰而冷靜:“我的核心任務是生物安全評估。根據協議,在進入峽穀核心區域前,所有人必須穿戴基礎防護。任何接觸過不明液體、土壤或生物樣本的情況,必須立即報告並消毒。如果發現具有空氣傳播潛力的疑似病原體,我會啟動緊急隔離程序,屆時所有人必須無條件配合。”她的語氣不容置疑,帶著疾控中心的權威。
盧克哼了一聲,握著方向盤:“我的職責很簡單,開路,清除物理障礙,以及在那些鬼東西撲上來時,把它們轟回老家。”他頓了頓,補充道,“順便,看著點沃克。”
第二輛車裡,沃克的臉色不太好看,但沒有反駁,隻是緊了緊握著方向盤的手。
莉娜的聲音透過對講機傳來,帶著一絲緊張:“我負責傳說符號的解讀和環境異常的民俗學分析,儘量提前識彆潛在的超自然威脅類型。”
輪到桑托斯,他拿起對講機,語氣依舊帶著那股玩世不恭:“我?我就是你們的活地圖和大地之父,呃,也可以是你們的大地之母?隨便啦。總之,進了峽穀,眼睛放亮點,耳朵豎起來。有些東西,儀器可測不出來。”
他開始具體描述,語氣漸漸嚴肅:“‘血色峽穀’入口像一張咧開的嘴,兩邊是血紅色的砂岩,風穿過的時候,聽起來像哭又像笑。進去之後,路會分岔,記住,永遠彆走那條看起來最好走、開滿詭異紫色小花的路,那是‘自然之惡’的陷阱,通向流沙坑。”
“聽到女人哭聲,彆回頭,也彆去找,立刻用我給的草藥塞住耳朵,或者像道長那樣念經,穩住心神。看到穿著破爛西班牙盔甲的影子,彆猶豫,用鹽彈或者聖水招呼,它們怕這個,物理子彈效果差。要是看到海市蜃樓一樣的綠洲或者你的老朋友在向你招手,恭喜你,你中頭彩了,那是峽穀最拿手的把戲,趕緊給自己一巴掌,或者讓旁邊的人給你來一下,清醒過來!”
他喋喋不休地說著各種禁忌和應對土法,有些聽起來荒誕不經,但結合之前的經曆,沒人敢掉以輕心。
阿麗莎·陳忍不住插話:“加西亞先生,你提到的這些‘現象’,是否有具體的物理表征?比如特定頻率的聲波,或者特殊的地磁異常?這有助於我們提前預警。”
桑托斯在對麵車裡聳了聳肩:“博士,土地發脾氣的時候,可不會先給你發個科學報告。有時候,你就是‘感覺’到了,像後頸的汗毛豎起來一樣。相信我,有時候感覺比你們那些滴滴叫的機器更靠譜。”
陳靜試圖打圓場:“我們可以將桑托斯的經驗作為重要的參考變量,與儀器數據交叉驗證。”
這時,一直閉目養神的張燁,緩緩睜開了眼睛。
他沒有拿對講機,但他的聲音卻清晰地傳入兩輛車內每一個人的耳中,如同就在身邊低語,展現了對自身力量精妙的控製力。
“各位,”他的聲音很平靜,卻帶著一種能穩住全局的力量,“前麵的路很危險,但我們大家一條心,各有各的本事,這就是我們最大的依靠。我們這次行動的核心目標,就是‘破壞關鍵節點,阻止儀式完成’。除非萬不得已,儘量避免跟敵人糾纏。桑托斯先生熟悉地形,他的話要好好聽;陳博士強調的安全守則,也必須遵守,以防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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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稍作停頓,語氣變得更強硬,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決斷:“如果遇到掘密教的頭目,或者那個正在形成的邪惡東西,就必須用最果斷、最猛烈的手段,徹底消滅,不能心軟,以免留下後患。”這番話裡透出的狠勁,讓熟悉他平時作風的同伴們心裡都暗自一驚。
“但是,必須記住,”他話頭一轉,再次強調原則,“我們掌握力量,是為了保護世人。做事要有分寸,不能連累無辜的人,也不能因為殺戮而迷失了自己的本心。”
最後,他說到了最壞的打算:“如果事情真的無法挽回,節點即將被破壞,邪物就要出來危害周圍,那麼首先要設法進行封印和阻擋。如果真的到了毫無退路的絕境,”他的目光仿佛能穿透車廂,看了一眼雷耶斯所在的方向,“必須采取果斷措施的話,也要儘全力把破壞和傷亡降到最低。到了那個時候,我自有安排。”
他沒有明說“清道夫”小隊,但所有人都明白,他指的是最終那不得已的底線。
他的表態,既給了團隊主動出擊的許可和強大的後盾,也劃定了行為的邊界,並承擔了最終決斷的責任。
車內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張燁的話語,為這次行動定下了基調,這是一次目標明確、手段果決、但底線清晰的突襲。
與迷信山脈那種近乎悲壯的探索不同。
這一次,他們更像是一支目標明確、裝備混雜、成員奇特的特遣隊,帶著更複雜的任務和更沉重的包袱,駛向那片被死亡與傳說籠罩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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