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陰差的追捕,虞覓每日流連於人群中,尋找著合適的命格。
她並非要強人所難,而是要尋一個心甘情願與她交換之人。
徐敘得知我要去那間紙紮鋪子裡做生意,便提議讓銀珠去經營。
“我們不缺錢。”
“但可以收取他們一縷精氣,供銀珠吸食。”
“人的精氣是可以養回來的,隻不過將養期間會變得倒黴一些。”
“你還是得拿著那些古籍多加修煉,三才觀的人總有一天會找上門來。”
這似乎是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於是我轉頭看向了銀珠,征求她的意見。
“沒問題!”銀珠滿口應下,臉上寫滿了躍躍欲試。
這段時間徐敘已經教了她一些防身之法。
我倒是不必擔心銀珠會出什麼意外。
徐敘見我們已經商量好,他的神情逐漸變得凝重起來,繼續開口道。
“還有件事。”
“我們彆墅外麵那條路上,最近來了不少同道中人。”
“什麼人?”我一時間無法判斷徐敘口中的同道之人是指我,還是他自己。
“算命的,驅邪的,捉鬼的,都有,人群很雜。”徐敘解釋道。
我下意識看向了岑蒼棲。
“應該是因為阿棲身上最近出現了異常,招來了那些人。”
果然不出我所料。
他的命格特殊,本就易招人惦記。
之前在玉山村的時候就有不少陰魂衝他而來。
但我們現在居住的彆墅被徐敘設下了禁製,因此從未被陰魂打擾過。
隻是我沒想到,那些活人,竟也盯上了他。
“那銀珠出門不會有事嗎?”我心裡不免擔心起她會被誤傷。
徐敘搖頭。
“她如今有自保的能力。”
“小姐我現在可厲害了!”銀珠說著便伸出了自己漆黑又尖銳的指甲,上麵黑氣繚繞。
“我們靜觀其變,我不在家的時候你們注意陌生人的到來。”徐敘交代完便出門去練車了。
他將所有事情都安排的井井有條。
這個家沒他得散。
眼看著銀珠上進心這麼強,而我空有一身勁不知該如何驅使。
隻好聽了徐敘的話,專心啃起那些古籍來。
一晃我們來到申都已兩月有餘。
總不能在這裡躲上一輩子。
該正麵交鋒的,還是要麵對。
解決掉那些潛藏在暗處的危機,我才可以心無旁騖的去尋找自己身上的答案。
比如殺死婆婆將岑蒼棲帶至蒼山的那神秘邪物。
他的存在,如同一顆定時炸彈,讓我始終心有餘悸。
因此我學的更賣力了些。
兩眼一睜就是抱著徐敘給我圈出來的一些術法修煉。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總覺得自己變厲害了。
岑蒼棲也沒閒著,他極力在手機上學著如何才能變得更聰明。
深夜時,他便學習起另一件事來。
上一次意猶未儘的他,想再與我嘗試一次。
於是我跟他約好,待我的修煉更上一層樓時,便與他認真探討一番。
否則可能會讓我懶了心思。
銀珠第一次去紙紮鋪子時,我還是不放心的陪著她一起去了。
鋪子許久未開門營業,裡麵的紙紮落上了不少灰塵。
虞覓說,紙紮可以從彆處進貨拿過來賣,如果不是為了賺錢的話。
畢竟手工的紙紮價格要賣的更貴一些。
買紙紮當然不是我們的主要目的,這間鋪子的存在,是為了養活我和銀珠。
於是我和銀珠點上了門口的大紅燈籠。
簡單清掃完鋪子裡的灰塵,便坐在裡麵等待客人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