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客人沒等到，卻等到了熟人。
是秀城商場裡的那個老婦人。
她看起來似乎不太好，比我上次見她更滄桑了些。
她掃視著整間鋪子，卻沒找到想找的人，隻好開口詢問。
“……人皮姥姥呢？”
“走了。”銀珠有模有樣的走上前來招呼她。
倒是有幾分老板娘的韻味。
“鋪子給我了。”
老婦人眼神變得急切，她似乎是不信。
隨即便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商場要拆了，我們一家人無處可藏身。”
“想求姥姥指條明路。”
我不喜歡這種被架起來的感覺，於是擋在了銀珠身前，再次強調。
“她不在，也不會再回來。”
老婦人神情一僵，但卻不打算放棄。
她一把抱住了我的腿。
“求你，求你幫幫我們。”
我？
我怎麼幫？
大家都是鬼，她做不到的事情難道我能做到？
我還自身難保呢，哪有空去幫她處理這爛攤子？
“幫不了。”我語氣堅定，再次拒絕了她。
生意人當然不會發無謂的善心。
虞覓當初幫她們一把，也是因為她有利用價值。
總不能幫過一次，就賴上了。
可這老婦人明顯是走投無路，油鹽不進。
仍舊死死抱著我的腿，不肯撒手。
“鬆開！”銀珠蹲下身子試圖將她扯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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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你這樣的？說幫不了就是幫不了。”
我真不想毆打老人。
但實在忍不住。
便一腳將她踢了出去。
她臨走時，我看到她那雙渾濁的眼睛裡，閃過一絲怨恨。
“這就恨上了？”我低聲嘀咕。
“這種人可多了，總覺得彆人欠她。”銀珠憤憤不平的抱怨道。
說實話有點晦氣。
這畢竟是我和銀珠第一天開門做生意。
“明天買點柚子葉插屋裡。”
“行。”銀珠重重的點了點頭。
我打開手機，果然給我推送了秀城商場即將拆除的消息。
主要原因還是因為總是有人無端闖入，要麼失蹤，要麼回家後如同丟了魂似的。
而最近申都裡出現了不少能人異士。
他們出麵解決了秀城商場裡的事情，因此才能動工拆除。
我想來想去，還是給虞覓打了個電話。
畢竟那老婦人是來找她的。
虞覓在聽完事情的來龍去脈後，緩緩吐出幾個字，“管不了。”
她長舒一口氣，繼續說道。
“當初我教她那些陰邪之法時便說過，選擇權在她自己手上，後果如何我都不會再插手。”
“而我與她之間唯一的交易，便是那具埋在地下的替身娃娃。”
“她沒能替我找回玉佩，但那具娃娃卻給了她一家人兩年安穩。”
“在這寸土寸金的申都，那座廢棄商場不可能一輩子無人問津。”
“她早該要有心理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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