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我才發現,虞覓似乎不太明白厲殊對她的感情有多執拗複雜。
虞覓全然沉浸在自己方才“智勇雙全”的表現裡,根本無法自拔。
“還好我識趣,該認慫就認慫,誰曾想他居然認錯了……”
“那我不得蹬鼻子上臉順勢將這事給解決了。”
“厲害。”我由衷的豎起了大拇指,打心眼裡佩服。
大概就是俗話說的,一物降一物,鹵水點豆腐。
兩人曾經不愧是天作之合的夫婦。
這些棘手的事情得到解決,我暫時也不用考慮覓食的事情,緊繃的神經一旦鬆懈下來,整個人便感到一種近乎慵懶的輕鬆。
看大家一副睡不著的樣子,於是我提議。
“打牌嗎?”
徐敘一聽“打牌”二字,條件反射般眉頭就擰了起來,仿佛勾起了某些不太美好的回憶。
但下一秒,他便滿口應了下來,“打!”
似乎是要將上次輸的,全部給贏回來。
於是,牌局開場。
這一玩,我們便玩到了東方天際泛起了魚肚白,晨光熹微。
戰局終了,徐敘癱坐在椅子上,滿臉的紙條隨風輕顫,襯得他那張俊臉此刻顯得格外萎靡不振,眼神空洞地望著天花板。
“我認命了。”他長長地飽含滄桑地歎息一聲,語氣裡充滿了被牌局反複錘打後的疲憊。
反觀旁邊的阿棲,雖然也貼了幾張,但比起上次已是天壤之彆,進步顯著。
徐敘仿佛被賭神遺棄,根本贏不了。
作為當晚最大的贏家,我和虞覓神清氣爽,帶著勝利的喜悅互相道彆,準備補覺。
待其他人散去,岑蒼棲默默走到我身邊,眼神專注地落在我手上。
他小心翼翼地執起我的手指,指腹極其輕柔地摩挲著我的指尖,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心疼,低聲道。
“綰綰受了傷。”他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悵然若失的懊惱。
他不提,我都沒想起來這事。
他能看穿我這層人皮,瞧見我魂體上被那神秘圖案灼傷的痕跡,我一點也不意外。
其實也不是很疼。
那時看著那老東西痛苦慘叫,心裡的愉悅感大於指尖被那神秘圖案灼燒的痛覺。
岑蒼棲溫柔細致的摩挲著我的指尖,語氣悵然若失。
“意外,意外。”我扯出一抹輕鬆的笑容,試圖將手指從他的掌中悄悄蜷縮回來。
他卻不為所動,固執地捧著我的手,清俊的眉眼間籠著一層淡淡的不悅與擔憂。
我隻好扯開了話題。
“阿棲,我們睡覺。”
以往隻要我提起這個,他眼底總會立刻亮起期待的光芒。
可眼下卻不為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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