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契劇烈震動，手機殼上的金光一閃而亮，隨即熄滅。
係統沉默了。
十秒、二十秒……沒有提示音。
“壞了？”顧清言盯著我，“你的‘ifi’斷了？”
“不是斷。”我眯眼看著那台階，“是超載了。裡麵的東西太強，係統都懵了。”
王嬤嬤拽住我袖子：“彆下去，太危險。這不像尋常遺跡，倒像是……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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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印？”我笑了，“那不就對了？前朝血脈被封，龍氣被竊，現在連個麵具都能吸恨意，你說這裡麵會不會藏著解封的鑰匙？”
“可你也可能一起被封進去！”她急了。
“那也得試試。”我看向顧清言，“你說呢？”
他盯著那黑漆漆的入口，半晌，點頭：“你都走到這兒了，我不跟著，回頭你肯定說我膽小。”
“這才像話。”我從乾坤袋取出焦黑麵具碎片，放在第一級台階上。
碎片輕輕顫動，然後緩緩升起，像被無形的手托著，一點點下沉，如同引路的燈。
“它認得路。”我說。
三人互看一眼，邁步而下。
石階很長，越往下，空氣越沉，呼吸都變得費力。牆壁上開始出現刻痕，歪歪扭扭，像是用指甲摳出來的。
我湊近一看——
是字。
“鳳銜龍……血不絕……”
和母後留給我的玉佩背麵紋路一模一樣。
“這不是普通遺跡。”我聲音低下來，“是前朝皇族自己封的。”
顧清言伸手摸了摸牆麵：“這些符文不是用來擋外人的，是防止裡麵的東西出來。”
“所以問題來了。”我盯著他，“到底是裡麵的東西太危險，還是……外麵的人更怕它醒來？”
沒人回答。
台階終於走到了儘頭。
一扇巨門矗立眼前，高不見頂，寬得望不到邊。門心浮著一個金色圖騰——鳳凰口中銜著一條盤曲的龍，雙翼展開，仿佛要破門而出。
“這就是……前朝徽記。”王嬤嬤喃喃道。
我伸手想碰，卻被一股力量彈開。
火契嗡嗡作響，手機殼邊緣重新泛起一絲金光，極其微弱。
係統終於恢複：
【檢測到上古封印，與宿主血脈共鳴中……】
【梗力值+3，當前進度條：92】
“它認我。”我咧嘴，“看來我不是來闖關的，是來打卡的。”
顧清言卻突然按住我手腕：“等等。”
“怎麼？”
“門縫底下……有東西在動。”
我低頭。
門與地麵接縫處，滲出一縷黑煙，不是霧，更像是液體，緩緩流淌，落地即凝，變成一片片細小的鱗狀物。
“這不是封印。”顧清言聲音緊繃，“是它在……呼吸。”
王嬤嬤後退半步：“裡麵的東西……還活著？”
我盯著那黑鱗，忽然笑了。
“家人們誰懂啊。”我輕聲說，“租個房子到期了，結果房東賴著不走，現在還得我上門請他搬家？”
我上前一步，舉起火契，對著巨門大喊：
“退退退！這房子現在歸我了！合同都簽了！你再不滾，我可要叫物業放水斷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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