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笑，反而盯著我眼睛：“你瞳孔裡的火，比剛才更亮了。”
“適應期嘛。”我無所謂地聳肩，“剛解鎖‘滿電複活’，總得燒點冗餘程序。”
話是這麼說，我心裡清楚——那不是冗餘，是凰圖血脈在回應外界的威脅。母後留下的那幅殘卷上寫的“龍氣非屬帝王，唯心火不熄者執掌”，不是口號，是觸發機製。
隻要我還站著，隻要我還敢罵，這口氣就斷不了。
風忽然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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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塵開始盤旋，形成一道橫貫天地的灰柱，遮住日光。敵軍沒動，但靈壓在steadiy上升，像是在等什麼信號。
“他們在等天時。”顧清言低聲道，“這類合攻陣，往往選在地脈最弱的時辰動手。”
我看向天空，雲層已經開始扭曲，形成一個巨大的漩渦。
“那就彆讓他們等到。”我抬起手，乾坤袋自動打開，最後一包奶茶粉飄了出來。
不是為了喝。
我把粉倒在掌心，用力一捏。
“家人們誰懂啊！剛升完級就遇團滅前兆？這遊戲策劃是不是收錢了？！”
梗力爆發的瞬間，奶茶粉化作一道粉色靈霧，衝天而起。霧氣在空中炸開，像一朵巨大的煙花，映亮整片北境。
緊接著，皇宮九重簷角的銅鈴，齊齊震響。
當——當——當——
連敲七聲，正是緊急軍情的最高示警。
城內頓時亂了。百姓驚醒，修士騰空，各大府邸燈火通明。
顧清言看著我：“你就這麼把全城叫醒了？”
“不然呢？”我收回手，奶茶粉沒了，但梗力條滿了，“等他們慢悠悠報上來？等朝會上扯皮？等國師念完三遍往生咒？”
他沉默兩秒，忽然笑了：“你這招，比發請柬還正式。”
“那當然。”我望著遠方，“既然人家都組團來踢館了，咱們也得表示表示歡迎。”
話音未落，遠處敵陣中，那朵黑蓮旗緩緩升起，花瓣一片片展開，竟浮現出一張模糊的人臉輪廓。
沒有五官，隻有一片漆黑。
但它“看”向了我。
我脖子一涼，像是被冰錐抵住。
係統突然震動：
【警告：檢測到高維意識鎖定，來源未知，建議立即轉移】
我沒動。
反而往前走了一步，站上城牆最前沿。
“退退退？”我冷笑，“這次，是你們該退了。”
風卷著沙，撲在我臉上。
我站在城頭，身後是沉睡未醒的皇城，眼前是千軍萬馬的黑潮。
顧清言站到我左側，靈筆橫握，低聲問：“接下來怎麼打？”
我盯著那朵黑蓮，緩緩抬起右手。
掌心，還殘留著奶茶粉的甜味。
“先讓他們聽聽，什麼叫真正的嘴強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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