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後,荊州機場。
馬東拖著一個半舊的行李箱,走出了接機口,神情帶著幾分忐忑和迷茫。
他終究還是賭了。
在京城解散了團隊,他幾乎是變賣了所有家當,湊了點路費,獨自一人來到了這個他隻在新聞上見過的城市。
他沒有指望有什麼隆重的接待,甚至做好了在市政府門口排隊、看幾天冷臉的準備。
然而,他剛走出通道,就看到了一個舉著牌子的人。牌子上用打印體寫著——“歡迎‘追光科技’馬東先生蒞臨荊州未來科學城”。
追光科技,是馬東為自己的團隊起的新名字,寓意追逐技術之光。這個名字,他隻在網上提交申請材料時填過一次。
馬東愣住了,走上前去,有些不確定地問:“你好,我就是馬東。”
來接機的是一個戴著眼鏡的年輕公務員,他立刻熱情地伸出手:“馬總您好!我是未來科學城管委會的趙凱,錢市長特意派我來接您。車已經在外麵等了,我們先送您去酒店休息。”
這突如其來的熱情和高效,讓馬東有些受寵若驚。
更讓他意外的是,在前往酒店的路上,趙凱並非一路沉默或者閒聊,而是拿出了一份文件。
“馬總,這是我們根據您提交的項目計劃書,做的初步評估和對接方案。您提到的傳感器芯片,我們認為在工業自動化和智慧城市兩個領域有巨大的應用前景。荊州本地就有幾家大型的傳統製造企業正在進行智能化改造,這或許是您產品未來的潛在市場。另外,關於您擔心的流片芯片試生產)費用問題,我們十億的產業基金,其中有一項就是專門針對初創團隊的‘首輪流片支持計劃’。”
趙凱說得不快,但每一句話都精準地打在了馬東最關心、最焦慮的點上。
這哪裡像是一個普通的政府職員,分明就是一個專業的投資經理!
“你們……對每個來的團隊,都做得這麼細致嗎?”馬東忍不住問道。
趙凱笑了笑,扶了扶眼鏡:“陳書記要求我們,不能隻當‘房東’,更要當‘保姆’和‘合夥人’。您們是帶著技術和夢想來的,我們必須拿出百分之兩百的誠意。”
當晚,在市政府安排的酒店裡,馬東見到了親自前來看望他的常務副市長錢博文。
沒有官話套話,錢博文和他聊了一個多小時的技術、市場和團隊規劃。這位年近五十的市長,甚至能準確說出馬東技術路線中幾個關鍵節點的名稱。
這一刻,馬東心中最後的一絲疑慮也煙消雲散。
他知道,他賭對了!荊州這座城市,這位素未謀麵的陳書記,是玩真的!
……
就在馬東這樣的“燕雀”被荊州的誠意所折服時,對那隻“鳳凰”的搜尋,也終於有了突破性的進展。
滬市,一個城鄉結合部的廉價網吧裡,空氣混濁,鍵盤的敲擊聲和遊戲的呐喊聲混雜在一起。
角落裡,一個男人正死死地盯著屏幕。
他頭發油膩,胡子拉碴,身上的t恤甚至破了一個小洞,腳邊放著一桶早已吃完的泡麵。他周圍的人都在激戰正酣,唯有他的屏幕上,是一片密密麻麻的代碼和複雜的結構圖。
他時而快速敲擊鍵盤,時而緊皺眉頭,拿起筆在身前的筆記本上飛速演算,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與周圍的喧囂格格不入。
兩個便衣警察在不遠處觀察了他很久,終於對視一眼,點了點頭。
他們撥通了李偉的電話。
“李局,找到了。陸遠,就在滬市郊區的一家叫‘飛翔’的網吧裡。他在這裡已經待了快一個星期了,吃住都在這,每天除了上廁所,就是對著電腦。我們的人看了一下,他不是在玩遊戲,好像……好像是在搞什麼設計。”
電話那頭,李偉的聲音立刻變得緊張起來:“看住他!不要驚動!我馬上向陳書記彙報!”
陳淨的辦公室裡,他接到了李偉的報告。
“網吧?吃住都在那?”陳淨的眉頭先是蹙起,隨即舒展開來,化為一聲長長的歎息。
他能想象到陸遠此刻的窘迫,更能感受到那份窘迫背後,對技術近乎偏執的堅守。
一個真正的天才,即使被全世界拋棄,也不會放棄自己的夢想。
“做得很好。”陳淨的聲音沉穩而有力,“讓你們的人繼續守著,確保他的安全。另外,幫我訂一張最快去滬市的機票。”
“書記,您要親自去?”李偉有些驚訝。
“對。”陳淨的回答沒有絲毫猶豫,“劉備請諸葛亮,尚且三顧茅廬。我們請的是能為國家在核心技術上打開局麵的國士,我親自去,是應有之義。”
放下電話,陳淨拿起外套,正準備讓秘書安排行程,他的私人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屏幕上跳動的,是“胡知之”三個字。
他接起電話,聽筒裡傳來女孩清脆又帶著一絲關切的聲音。
“陳大書記,最近可是出儘了風頭呀。我在京城,都聽到好幾位叔叔伯伯在討論你們荊州的‘未來科學城’了。我爸還說,你這一招‘築巢引鳳’,玩得比很多老手都漂亮。”
陳淨笑了笑,連日的疲憊仿佛都消散了不少:“都是被逼出來的,家底薄,隻能想點新招。”
“少來,你這可不是新招,是陽謀。”胡知之輕笑一聲,隨即問道,“那你現在在忙什麼呢?是不是在辦公室裡對著一堆報名表挑花了眼?”
陳淨走到窗邊,望著遠方的天際線,目光深邃。
“不。”他緩緩說道,“我正準備出門。”
“去哪?”
“去請我的臥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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